悲憫 深更半夜,窗外滾起飛沙走石,色……(2 / 2)

從朝的額頭硬生生磕在了床榻上,眸中閃過一絲錯愕!

還未來得及反應,從朝鑲著玉石的束腰已經被風枝枝一把扯了下來。

她站在榻邊,撚起指甲聚精會神地扣著那塊玉石,餘光瞥到從朝鬆散的衣物滑落到了腰間,露出其中精瘦白皙的肌理,大仙呆了呆,隨即嘴裡念叨了句:“罪過,罪過!”

鎮定地撿起了地上被撕成條狀的被褥,俯身鉗製住從朝的手腕,將他綁在榻上,又隨手將幾片破棉絮扔在了他的身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離招世子啊!離招世子,沒想到你還有今日,在這兒乖乖躺著吧!”

大仙轉身拔腳欲走,卻感覺後頸上一輕,人形鐵片像塊死皮一般脫落,個個春風得意地順著她的背輕快地滑了下來,又合成了一片柳葉刀,貼著門縫逃竄而去。

瞬間,風枝枝像是縮了水的牛肉,眼袋青紫,全身的神力泄了氣,僅剩的精力也消耗殆儘,她隻覺頭暈目眩,搖搖晃晃地朝著榻上倒去。

“蠢貨。”

從朝側身躲過鋪天而來的龐然大物,掌心紅絲剛剛將係在右手的被單割裂,就聽見房門處傳來“吱嘎”一聲,他假意闔上眸子,唇舌抵了抵下頜,這真是愈發有意思了......

黑影閃入房內,來到榻前,一把扯住風枝枝的發絲,偏頭眼神怨毒道:“這狐妖姿色平平,蠢笨如斯,如何能配得上子汲!”

她身後,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並不答話,行屍走肉一般神情呆滯。

“你將他們二人衣物撥了,待明日王上見著二人行苟且之事,看她還如何在全族人麵前自處!”

女人隱在帽簾下的丹鳳眼彎了彎,手上的金驅護甲刮劃著風枝枝的麵頰,柔聲道。

黑衣男子遲鈍地抬起從朝的胳膊,卻遲遲無法脫下他的外袍,女人不耐煩地踹了他一腳,罵了句“廢物終究是廢物,永遠比不上子汲”,轉身使力將風枝枝的頭搬到了從朝的頸肩處。

隻見二人呼吸相纏,看起來真真如天地間相知相愛的渺小蜉蝣。

然而此刻,從朝強忍著不快感,雙手握拳,吱嘎作響,仿若一隻炸毛的貓。

麵前那該死的捉妖師毫無形象地打著呼嚕,鼻涕和著口水流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一團稀泥,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臟,真臟……

黑衣女人瞥了一眼黑袍男子,神情厭惡,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

黑袍男子木訥地站著,目送女人離去後,側身盯著榻上二人,卻對上從朝突然睜開的雙眼,他朝後退了一步,被從朝直接掐住了頸子,輕輕一扭,那男子便化作了一地血色濃水。

從朝漫不經心地撿起地上的一縷白布,重複地擦拭著指節上的膿血。

灌入妖血的死人皮滋生了情絲,肮臟至極……

他赤足走到了房門處,門外飛沙偃息,剛剛邁出門檻的腳微微一頓,衣角被一雙手死死扯住。

他已經沒有絲毫耐心再和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若她再敢惹他,即使寧些骨釧反噬他的心智,他也會將她殺了。

身後地下,剛剛還在昏睡的大仙死皮賴臉地抱著從朝的大腿,她唇色蒼白,像根霜打的茄子,死死拉住僅剩的救命稻草。

她的嘴臉市儈而又自私,為了活命,可以拋擲尊嚴,跪地哀求。

從朝轉身俯視著她,這種如同君王哀憐眾生的感覺讓他快活,他享受掌控螻蟻的快感,他享受著她卑微至極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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