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赤井秀一也通過這條線加入組織,算得上是一個意外,阿爾總不能因為達成了目的——拉吉宗入組織,而斷掉這根線,那樣會讓吉宗和光變得更顯眼。
接待的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聽到阿爾的代號是百加得的時候,赤井秀一的瞳孔因為危機感縮小。
組織的代號成員信息並不多,百加得也是如此,但他有多次發現,甚至策反臥底的記錄。
這僅僅是被記錄下來的,未被記錄下來的信息,像是海上的冰山,水麵線下掩蓋著龐大軀體。冰冷且隨時準備撞碎過往的船隻,危險而美麗。
他腦海裡閃過了北歐人矯健的身手,乾淨利落,看起來沒什麼流派,實際上是許多東西的融會貫通,那是生死之間磨煉出來的,屬於他自己的身手。
“很方便的技巧,百加得大人。”平時冷言寡語的人口中的稱讚,更顯得真心實意。
“百加得。”阿爾布雷克特抬手比出製止的手勢,眉頭蹙起,表現出了些許抵觸。
“把大人去掉,不要和那些人學,組織裡總有幾個人腦子有些問題。”
隨後就閉口不提了,順手撈起剛才放下的望遠鏡,催促赤井秀一快點收拾東西,離開這個狙擊點。
雖然還沒有人來這邊搜查,但長時間的停留在這裡,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這次考核任務你完成的不錯,黑麥威士忌,這是你的代號。”假酒威士忌組喜提成員一號。阿爾覺得好笑,眉眼彎彎。
因為完成了任務而放鬆的狀態下,隨口哼起來七個孩子的童謠。突然他意識到自己在哼什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童謠斷在了中間。
這是給他進行洗腦的時候,播放的音調,雖然阿爾本身就對洗腦很有研究,自己給自己下了暗示,並且時刻關注自己的狀態麵板。但那個童謠經常在耳邊響起,還是讓他有時候會不知不覺的哼出來。
阿爾委屈的向吉宗訴苦,在腦海裡轟炸吉宗。
兩人在阿爾十一歲的時候,第一次建立了隊友通信,從此玩的不亦樂乎。
結果吉宗被認為是智力發育不健全,而被遺棄到了孤兒院。
不能怪吉宗沉迷和阿爾聊天,相比於嬰幼兒的生活,阿爾當時緊張刺激的真人cf,可有趣的多了。
吉宗親眼看著,自己生理意義的父親如何引導女仆認為自己是妖邪,隨後把自己偷偷扔掉。那個女仆自始至終都認定,這個行為是出於自己的意誌。而那對dna的提供者,還可以保持他們悲痛欲絕,痛失愛子的父母形象。索性還是在一個孤兒院附近,吉宗才沒有叫阿爾來接自己,當然那時候的阿爾也沒有辦法來這裡接他就是了,他還在組織裡接受訓練。
噢,是的,又是孤兒院。
他們四舍五入,都算得上是擁有了經典開局。
阿爾當時在腦內通信笑出了鵝叫。隨後因此兩人也吸取了教訓,開始有所收斂,在用腦內通信的時候,會注重一下表情管理,以及場合。
【阿爾】:我剛才又不小心哼出那個童謠了。
【小羽毛】:有我幫你盯著狀態欄呢,不用擔心,應該是聽多了,刻入Dna了
【阿爾】:不要把奇奇怪怪的東西往Dna裡刻啊喂!
我有做出厭倦的表情,希望黑麥也能和我一樣把它刻入Dna裡。我可真是一個善良的情報提供機。
赤井秀一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正好看到阿爾的表情變換,於是如阿爾所願的,把童謠的前半段曲調作為情報,記在了心裡。
“我原來活動的範圍是在北歐那邊。”沒了嘴裡的冰塊,氣溫變化產生的白霧也就出現了,這讓阿爾多了點煙火氣,整個人都顯得有生氣起來。
“所以比較有經驗應對這些小細節。”阿爾搓著手,隨後把臉埋在了兩個手掌之中。明明剛剛才冷眼旁觀了一場謀殺,這時卻很好的融入了人群。隨手拿的紅色圍巾成了他身上穿著的唯一顏色,在紅色的映襯下,他的麵色沒了那種蒼白。
阿爾對於洗腦的了解來源於遊戲。原先在遊戲裡設定的蠱惑人心的技能,他四處找不到關閉鍵。在早期折騰了個雞飛狗跳之後,阿爾就放棄主動使用。
第四天災的玩家心態讓他在小時候,受到大腦發育和青春期激素變化的影響,乾出來不少更改人意誌,隨意扭曲人人格的事情。後來總算是因為倦怠有所收斂。
在研究之後,他把技能拆成了主動和被動兩個部分,這樣能大大減弱了技能的強度。
但是被動的觸發部分也讓他頭疼了好久。在研究明白技能後,他設定了,如果有人開始不受控製的叫他“百加得大人”,這個人就可以判定受到了被動技能的影響。
他幾乎不和人有長時間的接觸。尤其是戀愛關係,或者更簡單粗暴的講,是床/伴關係。阿爾還沒對什麼人真心實意的動過心,在這個柯學世界,阿爾在意的隻有吉宗這個半身了。
在隨手帶著吉宗加入組織之後,阿爾和吉宗一直保持著某種明麵上的聯係,來掩飾思維的鏈接。
吉宗身為他的本體,不受他技能的影響,因此阿爾一直沒有按照自己的規則,在三個月後遠離吉宗。直到周圍人看吉宗和他的眼神越來越離譜。才發現這種長期的聯絡關係,放在他的身上,是多麼獨一無二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