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宗 能做到毫不猶豫的侵占學生研……(2 / 2)

真酒的品鑒日常 林莫旭 4558 字 10個月前

“我對挫折的耐受力差,遇到失利則提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為自己開脫。”

他從來不願意失敗,也許是目前一切的順風順水,他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一切都應該順遂他的心意。

目前的一切都在他或多或少的意料之中,他不清楚如果經曆了失敗,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大概率會大鬨一場,npc總是沒有人權的。

“我缺乏計劃性和目的性。”

他隨性慣了,他已經在組織裡得到了物質的滿足。沒有目標,他在漫無目的的隨意遊曳。他也許會為彆人製定計劃,但在他自己身上,從來沒有什麼計劃,有的隻是心血來潮和隨機應變。

說是藝高人膽大也好,說他有著賭徒心態也好。他從來都不會提前謀劃什麼。

“我缺乏良知,對自己的人格缺陷缺乏覺知。”

良知這種東西,隻在垃圾桶和臥底們的腦補裡。他是絕對的混沌陣營,從不遵循規則,是中立偏向邪惡。

也許有時候他善於利用規則,但更多的時候,他踐踏在規則上麵高歌。

他自有一套自己的邏輯自洽,他認為自己是正常的,即使和這世間的評判標準有所違背,他也以一己之力否認世俗的條條框框。吉宗不遵循某些規矩,因為他不需要那些規矩的保護。

“我缺乏悔恨感與羞慚,不能吸取經驗教訓。”

也許對於吉宗來說,“可惜”便是“悔恨和羞慚”的全部借代了。

上一任監管人的眼睛雖然還保存在他的大腦裡,但他也隻是留著和未來的假酒交流做鋪墊。隻有有用的東西才,有資格被留在他的大腦裡,沒有利用價值的記憶會被吉宗直接刪除殆儘。

冰冷的實用主義占據了他的大腦,但吉宗是聰明的,他一貫會用溫情的態度,在一些人麵前為自己的冷漠做出了掩飾。

吉宗擅長極了扮演完美的受害者。

我是那個未被他拯救出泥潭的呼救者,請不要把我忘記在人間煉獄之中。

這是吉宗恬不知恥給自己定下的人設。

看似在哭泣呼救的人,其實隻是深海裡閃著光的假餌。藏在幽暗的海水中的,是一旦吸附住就牢牢鎖死不會輕易放手的足腕。

吉宗一條條的轉述著醫生對他的診斷。一句話一頓,冷靜的好像報告裡所說的,是完全的陌生人,而不是他本人。

“我有反社會人格。”他敲擊了下空格鍵,哢噠的聲音像是在為自己的這段話,進行了個總結。

“因此我在組織甚至會比正常的企業,更如魚得水。”

有什麼東西梗在了雪莉的喉頭,讓她說不出話來。吉宗像是羅列罪狀的把自己刨開,袒露著他的內核,有著鮮血淋漓的對待自己的殘酷。

像是對自己的淩遲。

雪莉這樣想,她本無意揭開對方的創口,因此在吉宗說話的時候,她想出言阻止,卻不知道能在哪裡,能說些什麼。

“有良知的人是無法在這裡好好活下去的,而一但產生了脫離組織的想法,就要早做決斷,小心獵犬。”

這話讓雪莉感受到了恐懼,內心還沒被她自己發現的點,被吉宗說中。

在雪莉眼裡,他的神情篤定,好像在說著某種未來。

【小羽毛】:你是夜不下來的黃昏,你是明不起來的清晨。

【阿爾】:?

【小羽毛】:我在和雪莉聊天摸魚,我發現這句話好適合她。

【阿爾】:這段時間她才剛感受到些許迷茫吧,在脫離了校園來到實驗室之後。就被你點出來了,她會想到自己希望想到的。

【小羽毛】:是啊,人們總是隻會相信自己希望看到的東西。有時候說了實話他們也不會相信。

吉宗合上了手提電腦,在小地圖上,琴酒剛剛走到了門口。在吉宗的地圖上,琴酒一直保持著代表警惕的黃色,在阿爾那邊則偶爾會出現綠色。

明明阿爾比吉宗更加的有威脅性。身為一個柔弱的黑客,他能有什麼威脅呢?

這樣想著,裝作若無其事,吉宗走了出去。

“把我的郵箱給雪莉吧。”

“收起你無用的憐憫心,她可不是需要你同情的人。”

“你在說誰?我可不是有同情心的人。”吉宗知道琴酒隻是習慣性的做出警告,他是堅信吉宗冷心冷肺的主流代表人。

“跨學科的交流會是未來發展的主流,你不搞研究是不會懂的。”

很有趣的是,琴酒等人認為吉宗是和他說的一樣冷漠。而雪莉這樣的人會認為,他隻是嘴上如此,他是在用這些東西束縛自己。

他們都把吉宗看成了自己的延伸,會堅信對方會按照自己的某些行為模式做事。

在某種程度下,他們都隻是在透過吉宗看自己。

雪莉還在安靜的做著實驗,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垂下眼眸等待試劑反應時,腦海裡一瞬間閃過的是小鼠的慘死,隨後小鼠的慘狀就變成了人,那是在她手下即將發生的未來。

吉宗的話讓她心緒不寧,自己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了嗎?讓對方看出來破綻,還是說,對方能看出來,是因為他也有過這樣的經曆,他也曾經收到過良心的譴責。

雜亂的思緒翻湧,定格在了儀器計時結束的滴滴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