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 雖然遇到了突發情況,但是任……(1 / 2)

真酒的品鑒日常 林莫旭 4877 字 10個月前

雖然遇到了突發情況,但是任務還是要繼續的。組織可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讓他有個不做任務的機會。

同時,他也偶爾給安室透和吉宗發著短信,為下一場任務做出準備。這兩個人是被派來輔助他進行任務的準備工作的,因為他在那人身上浪費了時間,恐怕無法獨自完成下麵是任務了,安室透和吉宗就被抓了壯丁。

阿爾和綠川光坐上了組織新安排的車上,準備前往交易現場。

“這次希望不要再是臥底了噢。”阿爾淺淺的調笑了下,結果看到了原本地圖上的小綠點變黃,又變紅。

他勉勉強強的,維持住了自己的表情管理,沒讓那人瞧出端疑。

“那怎麼可能呢?”

旁邊的綠川光並不知道,阿爾在這幾分鐘內,經曆了怎樣的思想波瀾。

他對眼前這個司機,已經在考慮是否要對他們兩個人殺人滅口的情況一無所知。

有時候不知情也是一種好事。

【阿爾】:組織已經成篩子了,沒救了,毀滅吧!我今天已經連著遇到第二個臥底了!還不算你的監管人……

【小羽毛】:冷靜,這還沒到柯南元年呢。到時候才都是全員臥底。

這個突發的狀況,讓阿爾在整個任務過程中都沒什麼精神,注意力也沒有集中在這次的交易上。

索性組織積威深重,再加上他在道上的赫赫凶名,不用怎麼費心,就順利的達成了交易。

阿爾很隨意的一揮手,其實是在給占據著有利狙擊點的綠川光打手勢,示意對方可以撤離了。

被人盯著的感覺並不好,更何況綠川光的視線,偶爾會在自己的致命部位遊走,這讓他感到渾身不適。

在想著找機會殺死我嗎?如果開槍,這會是他離成功最近的一次。阿爾還有閒心為綠川光的瞄準做著點評,完全沒有任何擔心的意思。

禍害總是要遺千年的,他認為自己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就死掉的,能殺死他的,從來隻有他自己。

對於他來說,死亡可能會是他在最後選擇的自我放逐吧。

綠川光被分配的任務,是給阿爾提供狙擊支援。

在阿爾談生意的時候,如果收到示意,或者對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就扣動扳機置對方於死地。

組織的霸道隱藏在任務的每一個指令之中。幾乎沒有進行過平等的交易,如果不能得到合適的交易方案,就撕破臉皮,錢貨通吃。

它立於金字塔的頂端,製定著整場黑暗世界的遊戲規則。

依靠著小型望遠鏡,綠川光能把阿爾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

有些人天生就能吸引人的視線,即使他做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

高存在感在實力的加持下不再是缺點,反而在一定意義上成為了某種威懾。

交易很順利。

僅僅是坐在那裡,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阿爾就能讓另一方的交易人卑躬屈膝,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

殺心漸起,這樣有著壓迫力的人,現在是作為他的敵人存在的。

槍口移動,目標轉換。

手指已經搭上了扳機,瞄準鏡對準的是阿爾的心臟處。

隻需要自己輕輕扣動扳機,就能帶走對方的生命。

……和阿爾隔著瞄準鏡的對視,讓他下意識鬆開了手指。

對方已經向自己打出了撤退的手勢,並且隱藏到了不適合狙擊的地方,他失去了這個機會。

剛才不知名的情緒填充了綠川光的大腦,讓他一時間都沒能意識到時間的流逝。

在被槍瞄準的時候,阿爾就有所感覺,地圖上轉變的顏色,以及如芒在背的視線,讓他想忽視都難。

於是他稍稍分出點心,留到了綠川光身上。但直到交易的完成,阿爾都沒有感受到對方開槍的決心。

不是鬆了一口氣,而是感覺有些惋惜。

替對方惋惜,他沒能抓住這大好的機會。不可否認的是,在被槍口對準的時候,他的內心,因為綠川光這個完全沒在他意料之內的舉動,而心生期待。

阿爾現在感到,有些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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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如擂鼓,一個人坐在經濟艙的座位上,努力掩飾著自己的緊張。但很明顯,身體沒有順遂他的意誌。

大腦越是想著不去做什麼,身體卻偏要逆著理智前行。

飛機裡的空調已經打開了一段時間,但溫度的涼爽並沒有讓他冷靜下來。

他的手心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擦掉之後又重新滲了出來,幾次反複之後,他就放棄了擦拭這個徒勞無功的動作。

旁邊的人看出了他的不適,以為他是在因為第一次坐飛機而惶恐,出言安慰他。

可惜這種體貼並不能讓他領情。

他在嘴上表示著感謝,笑容滿麵。內心卻在為了那人的想法而心生嘲諷。

不過是永遠也無法到達自己這個階級的人罷了,這個人又怎麼會理解我的緊張,他想。

這種底端層次的人,怕是那種對隱秘一無所知,隨後在茫然中死掉的類型吧。

平素自己都不會在意,自己隨手簽的文件會對這種人產生怎樣的影響。

一個簽名就能給自己帶來足夠的利益,至於會有多少人因此失業或者流離失所,股票才不會在意這些。

相反,股東們對這種決策很是讚揚。

他心中對身邊人的善意感到不屑,不加以感激,反而心生比較。

想到自己平時的出行都是坐私人飛機,迫不得以才會去選擇頭等艙,又怎麼會是在因為第一次坐飛機而緊張?

……隻是在恐懼那個烏鴉一樣的組織,看的越多,越發現它的龐大與不可對抗。

隨後就會產生絕望,對得罪了它這件事情心生後悔。人總是認為自己能抵擋住大勢所趨,直到洪流衝到了自己的麵前,才會發現自己的渺小。

但他又緊緊抓住了一塊浮板,認為自己可以挺過這次的浪頭,重新浮出水麵。

他在蔑視坐在他身邊的人的時候,是否能意識到,在組織看來,他同樣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隨意就能決定生死的人呢?

飛機已經開始在軌道上滑行,速度並不快,它隻是在前往起飛軌道的路上,做著飛前的準備工作。

距離起飛還有一段時間。

外麵陽光正好,斜斜的照在他的臉上。燦爛又有些溫熱,卻讓他很煩悶的把遮光板狠狠的拉了一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