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的心情過於繁雜,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額頭已經被陽光曬得發燙。
空調的冷與陽光的暖,讓他的頭腦有些發脹。直到陰影投射到了他的臉上,他有了喘息的機會,逐漸冷靜下來。
組織怎麼都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行蹤了。
畢竟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發現,自己已經坐上了商務座,馬上就會離開這個國度。
看著窗外向他揮手示意的地勤人員,他好心情的向他們揮手告彆。
隨著推背感和超重感,飛機順利的起飛了,這是直飛紐約的航班,用不了多久就會抵達美國。
在那裡,組織還沒有滲透的如同日本這裡一樣嚴密。他早就準備好了私人彆墅,這是在財產上沒有進行過登機的,是他的秘密堡壘。
隻要到了那裡,自己就可以被嚴密的保護起來。他花錢請來的保安隊可不是吃素的。那裡精密的武器,以及經曆過戰火洗禮,有著足夠的經驗的雇傭兵。
他們會成為他最堅固的保護罩。
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即使是得罪了組織那樣的存在,也能過得很好。
因為飛機的運行平穩,沒有氣流的顛簸。乘務人員開始依次給乘客遞水。
輪到他了。
他被詢問是否需要喝點東西。
警惕的打量了下那個人,是個生麵孔。
不像是亞洲人,空少身材很高,可能因為低頭,帽子半遮住了眼睛,但是整張臉還是露出來大半。
那是一張典型的白種人麵孔。
不是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組織的代號成員,他心中鬆了口氣。
原本不想喝水,還保持著警惕的他,在和那個人有了視線交流後,突然感覺自己的嗓子乾的冒煙。
拒絕的話到嘴邊,變成了,我需要一杯冰水。
冰塊落入紙杯的聲音並不清脆,隨後就是水注入其中的聲音。
水被遞了過來。
空乘人員又接著往前,詢問彆人有沒有需要什麼飲品了。
雖然有點嫌棄,但他還是一口飲儘了杯子裡的水,
他心中得意,望向窗外,微微舉起水杯。杯中冰塊相互碰撞,發出輕響,他像是在和不知名的人碰杯。
慶祝我成功逃過一劫
敬我在美國會過上的好生活
手臂成功的放下了水杯
可是為什麼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恐懼,他想要張口呼救,卻口不能言,想要伸手去尋求幫助,手臂如墜千斤,他隻能瞪大眼睛,等待著意識被拖入深淵
在意識清醒的最後,他想起來了,當時看到的地勤人員帽子下露出來臉。
那人的笑靨是如此的熟悉,他曾經在組織鷹爪的身後看到他。至少在死臨死之時,他成為了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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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我們的飛機已經到達目的地了。”酒井美惠在最開始的時候,隻是以為這是一個睡過了頭的乘客。
“啊!!”
尖叫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在這個世界上,意味著一場謀殺案被拉開了序幕。
可惜這次謀殺的犯罪份子,不是故事裡被限製住的人,阿爾是不會在犯完案之後還留在原地,等著偵探來揭穿他精心布置好的計劃的。
易/容還留在臉上,他偽裝成了一個空少接近了任務目標,給對方敲響了代表死亡的喪鐘,隨後就輕易的抽身而去,不沾染任何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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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地勤人員正是安室透和吉宗。阿爾如願以償,這次任務的執行人是阿爾,吉宗,以及安室透。
易容由貝爾摩德友情提供。
阿爾成功達成了自己集郵的目的。
成就:威士忌組
(達成條件:和三瓶假酒出過任務)
他在心裡給自己配了個音。
被留在地麵上的安室透心情並不美妙,但他沒在臉上表現出來。
這次任務讓他一頭霧水。這次參與進來本就猝不及防,在他向上傳遞信息之後,得到的任務是找準機會,救下本次組織要殺死的任務目標,並將對方關押保護。
即使那個人觸犯了一些法律,但為了得到能擊垮組織的情報,那些事情都是可以忽視的。利益到達了一定程度,也就可以枉顧道德的準則。
在對方被組織追殺的情況下,他們就能從對方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如果不是生死關頭絕對不會輕易出賣的機密。
但是作為任務負責人的阿爾,通過手機下達的指揮隨心所欲,並且從來不做出解釋。這讓他無從下手。
調取所有擁有國際航班機場的監控,發過去了也不知道對方看完了沒有。
工作量大的讓他一時間沒工夫乾彆的。
跟蹤一個人,直到看到對方刷了卡買了足夠的衣服,阿爾才隨口說對方的衣品真好,看她買當季的什麼新品果然錯不了。
排隊在機場盯梢,其實真正目的不是盯梢,而是排隊,為了給吉宗買那個網紅甜品吃。
而現在他們變成了地勤人員,在為飛機的飛行做出引導。
真正的目的被隱藏在了迷霧之下,他身處大霧之中,隻能被迫跟著阿爾的指引亦步亦趨。
他忙的團團轉,卻沒做什麼對任務有意義的事,無法意識到哪些指令是針對任務目標的。同時,因為指令的緊湊,他無暇依靠自己的情報網,整合現在看到的信息,尋找任務目標。
那人隱藏的很好,完全在公/安的情報網裡不留下任何痕跡,老謀深算極了。
人都找不到,談何關押保護。
直到吉宗向著那個飛機笑著揮手,並轉頭告訴他任務完成,他才意識到,任務的目標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吉宗和阿爾找到了。
那人就坐在那架飛機上,奔赴著自己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