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宗 回到居所的綠川光,看著剛剛……(1 / 2)

真酒的品鑒日常 林莫旭 4297 字 10個月前

回到居所的綠川光,看著剛剛和阿爾趕完一個任務心情不錯的吉宗,躊躇於要不要把百加得的話告訴對方。

或者需不需要對那句話進行一下藝術的加工。語言從來都是存在虛假的富餘量的。稍微更改幾個字,就可以對一些意思隨意的扭曲修改。

畢竟百加得所說的話語過於冰冷,直白的在表示對吉宗示好的抗拒。

“他說不需要是嗎?”

帶著了然的神情,吉宗這樣問道。

沒有綠川光預想的中失落或者氣憤,像是早就預知到了對方會這樣做出回複。於是綠川光不再猶豫,點頭承認了吉宗的剛才的詢問。

“我要也和你一樣是行動組的就好了,這樣就能單獨和阿爾一起出任務了。”他不滿足於這種三人的任務,想要更進一步。

“你說,我下次偷偷溜出去怎麼樣?”

“我覺得這不太可行。”綠川光委婉的對吉宗的心血來潮,表示出了自己的反對。

索性吉宗也隻是說說而已,沒有繼續的胡攪蠻纏讓他為難。

如果他大吵大鬨的想要出去,綠川光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心情複雜。

吉宗讓他想到了從小生活在馬戲團的象。它們在很小的時候,就會被繩索栓在一個固定的木樁上。

幼象是活潑好動的,但是那時候的木樁對它來說十分堅固,是無法掙脫的束縛。

繩索陷入皮肉,血色在其上暈染成花。即使這樣,幼象也無法做到擺脫它的限製,踏出繩子所劃出的圓圈半步。

之後傷口愈合,但疤痕作為留下來的痕跡,橫亙在心裡和身體之間。

心中的瘢痕梗塞了通往自由的道路。

長久下去,幼象將會認為那根木樁是自己永遠無法掙脫的存在。

即使他已經長大了,有了足夠的能力去掙脫組織的束縛。

那是習得性的無助。

是一個人經曆了失敗和挫折後,麵對問題時產生的無能為力的心理狀態和行為。

當他將不可控製的消極事件或失敗結果歸因於自身的智力、能力的時候,一種彌散的、無助的和抑鬱的狀態就會出現。自我評價就會降低,逃離組織的動機也減弱到最低水平,無助感也由此產生。

他為此對組織的安排聽之任之,不做出任何過度的反抗。

對阿爾的追隨,可能是他僅存的為數不多的反骨。

可組織不允許這種,可以稱得上結黨的行為。吉宗任性的不去考慮那麼多,繼續追隨著百加得的背影,亦步亦趨的跟隨。

可相對於更年長的百加得,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危害,這種交流對於他們都是沒有任何益處的。

為此阿爾布雷克特不去對吉宗和光的示好做出回應。百加得當時短暫的神情在他眼前劃過,綠川光在心中拚湊起了最後的一片拚圖。

“可我要是不主動找他的話,我們之間的聯係就會斷掉了,那可是我的引路人,是當時唯一選擇相信我的人……”

吉宗的情緒不高,他像是無比恐懼於失去和阿爾的聯係。那是他在黑暗中看到的第一個人。

他踏入了黑暗之中,如同剛剛出生的幼鳥一樣懵懂稚嫩,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恐懼和好奇。

阿爾牽著他的手前行,帶他熟悉周圍的一切。在吉宗羽翼未曾豐滿的時候,允許他在自己的領地裡嬉鬨曆練,允許對方借用自己的威名狐假虎威。

他給予吉宗的安全感太多了,讓吉宗習慣了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隻要一回頭,就能看到阿爾的存在,去尋求庇護。

而他又在吉宗有了自保能力之後,毫不猶豫的把對方推出巢穴。

告知他,如果不奮力撲動翅膀,就會摔死在懸崖底下。沒人會去救他,以後的路隻留給了他一個人前行。

編劇在完善自己的劇本,綠川光是此時唯一的觀眾。

這是交互式的表演,而觀眾選擇做出了回應。

舞台上站立了兩個相對的人,真心都被自己掩藏起來,又妄圖去觸碰對方的真心。

綠川光張開雙臂,來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突然的接近會引起吉宗下意識的反擊,他的肌肉記憶早就被訓練的,快過了大腦的思考。

這是前輩留給綠川光的,“飼養君度酒手冊”其中注意事項之一。

他看到原本蜷縮在沙發上的吉宗,在看到他動作的時候,有了些許的猶豫。原本瑟縮的身體舒展開,像是短暫露出了自己的肚皮的刺蝟。

吉宗最終還是順應了本能,他同樣張開雙臂,滾到了綠川光的懷裡,像是正在充電一樣一動不動,乖巧而安靜。

迷茫,是綠川光敏銳的從吉宗身上感知到的情緒。吉宗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方並不那麼適合自己的心意,但他又無處可去,隨即對整個未來都充滿了迷茫。

綠川光覆滅組織的堅定決心,變得更加清晰,他痛恨於組織對於原本能生活在光明之下,造福人類的天才的摧殘,吉宗原本會有更美好的未來的。

這是他的想法。

至於吉宗呢?他隻是在想,對方居然這麼輕易就給了自己作為安慰的擁抱。這是他迷茫的來源。

隨後就是沉溺在了溫暖之中,感官如同墜入了夢鄉,飄飄然昏了頭。

耽於溫暖之中,他也不忘去詢問阿爾。

【小羽毛】:你做了什麼呀?諸伏景光已經對我不設防了。

【阿爾】:我加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