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宗的突然的失蹤,讓綠川光趕緊上報了這件事故。
隨後在這個居所進行了細致的搜索。
組織並不能顧得上處罰綠川光,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回吉宗,在戴罪立功的激勵下,綠川光會成為最良好的助力之一。
在監控中,吉宗在綠川光出門做任務的時候,在大廳裡進行了短暫的停留,隨後就前往了自己的臥室,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臥室裡是整棟彆墅唯一沒有安排監控的地方,因為吉宗並不喜歡這樣,他沒有睡覺也要保持警惕的怪癖。
當然,在最開始的時候,位於床頭的花瓶裡,是有監聽器和監控攝像頭的,那是當時組織的,或者說是世界上最隱蔽的監聽設備。但在後來,它們的權限都被吉宗控製在了自己的手裡,之後就因為沒用而被拆除了。
那些東西在吉宗眼裡無所遁形,他並沒有很輕易的表現出發現它們,同時展現不滿,而是默不作聲的把它們全部都黑掉了。
將近一個月之後,負責監視吉宗的人才發現了不對勁。
當所有的監控在屏幕上按順序排開的時候,他們看著那每隔七天,就會和之前的視頻重複的屏幕——像是迷失的幻境,反複墜落也找不到出口的高樓……
在視頻的最後,就是吉宗說的晚安。
曾經他們以為那隻是吉宗的自言自語,或者什麼玩偶說的,作為小孩子的不切實際的幻想。而現在,那張年幼孩子冷漠的麵容就浮現在屏幕上。電子設備獨有的幽藍顯得他麵色有點發黑,呈現出中毒一樣的效果,不像活人。
當那句話不斷重複出現的時候,著實嚇得監視者不輕。
沒人知道吉宗什麼時候發現的監控。
他們隻知道,在他們自以為做的完美無缺而自得時,吉宗就站在陰影處,用這種方式嘲笑他們的愚蠢。
“如果你不喜歡這種監視作為保護的話,我會把它撤走的,何必去捉弄嚇唬他們。”
boss打來了電話,帶著笑意的就把這件事情翻了個篇,作為上位者的自負讓吉宗也跟著笑了起來。即使是嘲笑,在不僅僅讓一邊嘴角上揚的時候,也變得乖巧起來,讓人無法發現他的真正想法。
他坦率的承認了這個惡作劇是由他主導的。
“如果敵人已經到了我的臥室,那裝不裝監控都是無濟於事的。”
“還是說,組織已經不信任我到,連我在睡夢裡都要在監視之下嗎?”吉宗收斂了笑意,像是鬨彆扭的孩子,對家長強買強賣的安排很不滿意。
在公司裡打工,就要暫時顧及一下boss的臉色。畢竟像這樣錢給的痛快,不那麼在意道德準繩的“大企業”可不好找。
吉宗習慣性的以自己為“本位”思考。
他不會在意自己所做的事情,在彆人眼中會變成什麼樣。他需要就去做了,而他不願意的事情,沒人能強迫他。
底線被他隱藏在了虛虛實實之中,讓人很難摸清楚。
“當然不會,我隻是不放心你的安全。你覺得我給你找個監管人怎麼樣?在你身邊照顧你的起居生活,順便還能對你進行保護。”
這句話帶著不容拒絕的態度,看似詢問,實際上卻是通知。
給了人兩種選擇,隻是為了表麵上的好看,並沒有什麼自由的餘地。
“好啊,但我的要求很高的。至少要在廚藝上勝過我。”
在達成了拆掉攝像頭的目的之後,boss的亡羊補牢也就沒那麼重要了,吉宗給了他台階,讓他達成自己那逐漸上漲的控製欲。
“要超過你的廚藝?我會為你找到和你心意的人,君度酒。”
這個玩笑確實隻有知情人能聽懂,吉宗和光的廚藝,隻能委婉的用吃不死人來形容。即使是豐盛的食材,吃了隻能做到滿足人類生存最基本的需求,甚至如果腸胃不好,還可能因此而變得十分痛苦。
廚藝c的鐵則恐怖如斯,在吃了十幾年自己做的黑暗料理還沒有換上胃病的吉宗,也可以稱得上鐵胃了。
在技術人員查找監控線索的時候,之前被吉宗戲耍過的人察覺到了不對勁,出於和吉宗和光鬥智鬥勇多年的經驗,他發現這份監控是被剪輯過的。
停留在牆上的時鐘的指向對不上監控顯示的時間。經過短暫的修複,他們發現了真正的順序,並不是原來顯示的那種次序。
現實是,吉宗先是從房間裡出來,又在大廳坐了一會兒,隨後的視頻就是完全被替換掉的重複的畫麵。
彆墅的監控一部分權限,其實是在吉宗手裡的,因為他的黑客技術的優異,如果有人想要入侵並修改這裡的信息,首先就會被吉宗發現。
而能輕易達成這一切的,隻有吉宗和光本人。他甚至懶得做出更多的修飾,來拖延他們發現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