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闌當然沒有讓阮煦陪自己玩下去。
他把人接回來是打算折磨對方的,並不是貪戀對方的□□。
雖然這雄蟲的□□的確令人忍不住沉溺。
不過想到自己最初的目的,賀闌還是非常理智地迅速收回了思緒,然後沉下臉對已經換好衣服的阮煦做說出了接下來的吩咐:“你既然留在這裡,就該聽從我的命令,我對你說過的吧?”
阮煦沒有忘記這話,連忙點頭:“嗯!”
賀闌看到他的反應,無聲地皺了皺眉。
這個雄蟲又開始了,不管聽到什麼話語,他都會用無比清澈真誠的目光回應說話的人,仿佛整個眼裡,整顆心上,都隻放著正在對他說話的這個人。
而每當彆人說了什麼,他都會給出喜悅和期待的反應,仿佛對方說的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阮煦這樣的姿態,讓賀闌心底的厭煩更加濃重。
這種雄蟲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是了,是因為他從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高塔,被保護得毫無破綻。
但今後不會再有任何人保護他了。
賀闌壓著心底的暴戾,抬起手指向自己身後屋子的大片空間,說道:“今天我有重要會議要參加,你留在房間裡麵,把整個房子全部打掃一遍,然後再準備好晚餐,我晚上六點左右到家,希望你能準時把飯菜準備好。”
賀闌以為阮煦會露出為難的表情,因為不管是劣等星的雄蟲,還是貴族雄蟲,在他的認知當中,從來沒有哪個雄蟲會做替彆人打掃衛生。
貴族雄蟲是讓彆人服侍的,劣等星雄蟲是服侍彆人的,但即便如此,也是在床上服侍。
所以打掃和做飯這種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雄蟲可能羞辱更大。
這還是昨天晚上,賀闌自己在睡前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想到的折辱方式,他可以肯定沒有雄蟲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賀闌說完這話之後,心中略微快意地觀察起阮煦的表情。
雄蟲的表情果然有些茫然。
茫然中還有著許多慌張,目光甚至可憐巴巴的。
看來他這次果然找到了正確的折辱方式。
賀闌被阮煦不同尋常的腦回路氣了兩天,現在看著阮煦的反應,心裡麵莫名產生了種報複般的快感,他也沒有去等阮煦回答自己,隻抬手輕輕拍了拍阮煦的臉頰,用耳語般的聲音朝他說道:“如果你做不到,你必須得接受懲罰,相信你不會願意接受那種懲罰的。”
他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但不知道為什麼,賀闌看到阮煦在聽見這話之後,卻並沒有顯露出慌張。
看起來反而比剛才要冷靜了。
嚇呆了?
賀闌若有所思,但因為還有要緊事需要處理,他也沒有再在家裡耽誤時間,在把事情安排好之後,他就冷漠地看了眼阮煦,轉身走了出去。
最後關上房門的時候,他的視線裡仍然是阮煦滿臉無措的樣子。
賀闌於是心情好了起來。
帶著這樣的心情,賀闌從電梯下樓,注意到部下已經提前將車開了過來,並且守在了車門邊上。
賀闌坐上車,表情瞬間變成了處理正事時的理智沉穩,既沒有多餘的戾氣,也不見半點柔和,他隻是平靜地對身旁的部下說道:“去蟲盟會議中心,今天的資料都發過來了沒,還有上次霧星事件的調查結果,都怎麼樣了?”
坐在旁邊的雌蟲部下名字叫做甚海,是賀闌的副官,聽見長官的詢問,甚海立即低頭說道:“已經準備好了,長官,還有……”
賀闌看他表情有異,指尖在膝蓋上點了點,淡淡說道:“有話就說,你知道我最煩什麼。”
甚海不再吞吐,很快把話給說了出來:“聽說,聽說這次會議除去長官您和其他三位首領之外,還有一位新的蟲盟情報局長將要參加。”
賀闌聽到這裡,手指敲打的動作霎時停頓了下來,他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這句話道:“新的情報局長?”
甚海沉默地點頭。
賀闌輕笑了聲,仿佛是要確認什麼般,緊盯著甚海的眼睛:“在此之前能不能解釋下,前任情報局長是什麼時候卸任的?這位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沒有人通知過我?”
甚海苦笑起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位是……是昨天剛上任的,昨天長官您在家裡,我實在聯絡不上,而您又吩咐過您在家的時候,絕對不能打擾到您。”
賀闌:“……”
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在聽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些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