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因為你的無能為力而感到抱歉。”施雨繞緩緩抬起手，撫摸我前額的頭發，他說：“她也一定不願看到你為她自責。”

“我知道，在我認識的女孩裡，她是獨特的。雖然她說了許多厭世悲觀的話，但她是善良真誠、不偽裝的。”

大團的烏雲滾滾湧來，遮住了月牙。周圍的景忽然明亮了一下，他們愣了下，抬起頭望向夜空，烏灰色的雲像是紫紅的小山丘，又閃了幾下。打雷了。

“要下雨了，我們快回去吧。”施雨繞說。

“好。”我悶聲說。我把鑰匙丟給他，說；“你來騎車，我坐後麵。”

在回去的路上，我將額頭抵在他的後背，強烈的大風撕裂著咆哮著穿透我們的身體。

我凍得發顫，同時又覺得舒暢、爽快，仿佛我多日淤積的煩悶和情緒一掃而空，隻剩下一具單薄空空的軀殼。

“你要快點振作起來。你要帶著她的意誌往前走，這是她教給你的意義。還記得你們的約定嗎？”

——有一天，我會去往西藏，完成一場心靈之旅。

——我陪你一起。

——不管我去哪兒，你都會在嗎？

——是的。

她的聲音清晰地回響在我的腦海裡。

我說：“記得。是的。我要帶著她未完成的信念走下去。”

“施雨繞，謝謝你。”我感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