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專車。 下午,蘇程去附近的花鳥市……(2 / 2)

其他兩人點點頭。

林北:“那老板為什麼拜得這麼虔誠?跟供親爹一樣。”

還沒等其他兩個人評價些什麼,就見從走廊外麵大步流星出來一個人,一個最近無論什麼時候都像在走T台的家夥。他非常自然地一把推開三個擋路的,淡定地往裡麵邁進。

他淡定地走過去,淡定地把泡好的咖啡放在老板桌上,隨後又淡定地過去,走到蘇程身邊,朝著招財樹一跪,陪著蘇程一起虔誠地祈禱。

屋外的三個人連下巴都要驚掉了。

“你們、你們兩個看到了嗎?”

陳袖撫住心口:“我靠。親愛的,老大這輩子跪過誰?”

他倆許久沒聽到剩下一個人的發言,一齊看過去,卻發現楊廣陵已經朝著那棵樹跪了下去,雙手合十。

陳袖:“......親愛的,就你禮數最全。”

林北斜他一眼,隻得跟著跪下來,朝著那棵普普通通、卻在今日因為承受了主神的朝拜而即將折壽的倒黴樹閉眼拜了拜,聲音從牙縫裡冒出來:“因為他老。”

楊廣陵把額頭抵在地板上:“應該的。”

隻是路過的趙崢雪掃了他們仨的尊容一眼,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俯下身子認認真真地問:“你們三個,終於因為上班時間偷偷出去吃火鍋,被削掉膝蓋了嗎?”

陳袖:“親愛的,髕刑是幾千年前的事啦!”

第二天上午,蘇程站在那棵枯萎掉的招財樹麵前,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他扭頭問:“民間還有什麼招財的辦法來著?”

不知道是誰路過說:“拜財神吧。”

下一刻,他抱著跪墊,毅然跑去趙崢雪的辦公室裡。

趙崢雪正趁著休息時間,在辦公桌前爭分奪秒地看股票,見蘇程這個稀客莫名其妙走進來,趕緊切換屏幕,然後迅速擺出一臉招牌嚴肅笑容:“怎麼了老板,有什麼我可以去衝鋒陷陣的?”

蘇程把跪墊往地上一放。

趙崢雪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餘光裡看到小封也走了進來,同樣抱了個跪墊。

趙崢雪的臉色刷一下子化為了白色,腦門上全是汗,快速跑到窗戶邊,對著蘇程毅然決然地大喊:“您要是拜我,我就跳下去!”

蘇程不以為意:“反正你會飛。”

“那、那我就辭職!”

蘇程蹭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光速離開這裡。

這天下午,蘇程忙裡偷閒,在辦公室跟小封秘書欣賞電影,正看到緊要關頭,他目光恍然往旁邊一歪,竟看到窗戶外齊刷刷站了四個人,頂著四對黑眼圈,各個充滿怨念。

一個,是剛從不周山編輯部對接回來,麵色蒼白的趙崢雪。她被拖在那裡強行審閱了一千二百三十五種新款八大主神周邊的設計稿,又去實地考察了五十八家工廠並嘗試打樣,在各種有色差技術爛的廠子裡終於挑中了發揮最好的一家。

結果對方漫天要價,並說自己上麵有人,如果不交錢,就造謠並封殺趙崢雪。

趙崢雪一個電話封殺了他們廠,但數日下來,仍沒有找到合適的廠子,屬於白忙。對於趙崢雪來說,白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個,是去五萬多公裡外送貨,剛出差回來的林北,他穿著一件幾乎破爛的衝鋒衣,是工作服。

為什麼這麼破爛呢,因為這一趟分外凶險,路上貨物險些掉進火山口,他衝進去一把撈出來,貨沒事,衣服燎成了戰損款,連帶著他白兮兮的麵容也熏成了流浪漢。

一個,是剛從全市最大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出來的陳袖。她接到一個幫忙捉奸的單子,但那昏了頭的正房誤會她是小三,又因為她帶了一撥人幫忙,正房非報警說他們是□□要行凶,嗚嗷嗷來了一大幫子警察,在紛亂中出軌男心臟病發作,差點死在醫院。

陳袖又是做筆錄又是解釋,中途還幫其中一個警察看了姻緣,因為說的太準,被一群人圍住,差點回不來。

最後一個,是被隔壁市動物園請去尋找丟失鴕鳥的楊廣陵。他發現鳥的蹤跡之後,騎著共享單車從西三環一路追到北三環,一邊追一邊拿著喇叭狂喊,最後他一個滑鏟把鳥鏟倒,協助的警方才成功逮住它。

在卡車上和鳥進行親切溝通之後,發現是鳥家裡麵三個老婆個個脾氣賽老虎,他天天被訓得像孫子,活不下去了才跑掉。

到了動物園他又跟幾個雌鴕鳥嘮家常,像老娘舅一樣勸了三四個小時,還順道給隔壁園區的大猩猩看了一眼病,最後才頂著一身動物園的糞臭味回到公司。

這幾位碰巧在同一時間點回公司,一回來就看到傳聞中的“昏君”正跟“妖妃”坐在沙發上快樂地吃著炸雞看電影。

四個人:......

被抓包的蘇程:......

一分鐘之後,公司高層群聊被修改名稱為“天庭藥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