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經曆。 林北捂著尾椎骨蹲回來,麵……(2 / 2)

死神仍沉默著。

趙崢雪早已習慣。三界最冷漠無情的兩人,也是三界中必須要做到冷漠無情的兩位主神,都在這間病房裡。

況且,飛升為神有萬般好處,唯獨有一點缺陷,便是神明但凡隕落,便再無轉世可能,即便還剩下魂魄,也會漸漸消散而去。

等她徹底閉眼,世上將再也不會有她這個人,也不會再有和舊友相見的那一天。

是有些遺憾,但趙崢雪早就看開了,生死輪回乃是天道常理,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其他的話,都寫在遺書裡。

許久之後,她才聽見死神那處變不驚的低沉聲音,穩穩當當傳至枕畔。

“死的人,我是難搶回來。還活著的,難道我就管不了嗎。”

趙崢雪努力睜開眼,這種妄圖改變常理、逆天而行的大話,實在是太久太久沒從這家夥的嘴裡冒出來。

她感覺到,自己的下巴正被人用力捏住:“我不允許,再有任何一個主神死在我麵前。”

趙崢雪沒力氣說話,隻能在心裡吐槽:大瘋子,你是沒有更趁手、更好使喚的屬下了是吧。

後來的事情,她記不大清楚。隻知道兩個星期之後,身如槁木的自己居然能下地走路了,族老們趕緊對她進行各項身體指標測試,居然奇跡般地回歸為正常水平,甚至比以前更加健康。

侍從們正推著輪椅把她往會議室帶,她手裡突然被塞了一遝待處理文件。

把她從生死邊緣搶回來的人,站在她輪椅旁邊,目光淡漠而又疏遠,鬢角添了兩縷白發:“乾活。”

隻留下兩個字,人就跑沒影兒了,趙崢雪連罵娘都來不及。

如今複盤,趙崢雪猛然意識到,這事情居然發生在死神他老人家的新婚周。死神那個時候,一邊要想儘辦法把她的命吊住,一邊還要獨自處理大堆公務,莫說回短信,一天能合眼半個小時就不錯了。

她搓著手,神情複雜地開口:“老板,您要是因為這件事離婚,那個......我覺得,很大的責任其實都在我......”

“拜托親愛的,怎麼可能隻因為這個。”陳袖胳膊一伸,大咧咧攬住趙崢雪的脖子,親密無間地貼上她的側臉。她隔著空氣精準共情到蘇程現在的感受,心疼的同時,又在期待中咬劈叉了大拇指的甲片:“繼續繼續。”

“他太忙了,那就慢慢來吧,循序漸進一下。我借著給他整理領帶,手指故意擦過他脖子,他躲了,我就沒繼續。後麵我又借著拎重物,讓他幫我分擔,遞到他麵前,他不接觸我手上的任何皮膚,就那樣生硬地接過去。”

林北的嘴型都往下撇成半圓了:“雖然他也強烈排斥我們碰他,有時候靠近他都不行。但是對自己老婆過敏的新婚男人,我還是懷疑他不舉。”

他被人從背後狠狠拽了一下,重心不穩,當場摔了個大屁股蹲。

蘇程愣了:“咋了這是?”

林北捂著尾椎骨蹲回來,麵無表情:“沒什麼,可能是你前夫顯靈了吧。”

蘇程嘎吱嘎吱磨牙:“他知道顯靈,怎麼不知道回來還錢!他也配顯靈!”

眾人紛紛雙手合十,對著虛空拜了幾拜。

“後來我們同床共枕,我躺在床一邊,他恨不得睡到地上去。我硬是等到他睡著,那時候沒什麼防備,我偷偷牽他的手,他就使勁拽著我不放。他手心特彆暖和,還軟軟的。但是睡醒之後,又當我是空氣......我想和他肩膀挨著肩膀,他都要躲。”

其他人看不下去了,自發交頭接耳,用詞十分惡劣,尤其是陳袖,十分義憤填膺:“蒼天大地呀,都結婚了,不知道還以為你倆有仇呢!親愛的,要是我那時候認識你這個人,我保證把全天下最烈性的春/藥交給你!你強行給他灌下去,再把他捆起來,用鈦合金手銬給我拷到暖氣片上!到時候,你就親眼看著這塊千年老冰如何自燃吧,我看他這下還裝個雞毛呢!”

趙崢雪倒抽一口涼氣,要真發生這事,那還得了!風遣鶴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活活把蘇程給......可能要帝溪再去地府親自領人了。

更餿的主意往往出自第二人之口。林北興致勃勃地發表重要言論:“既然都把瘋子綁起來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扭轉攻受!蘇程這體格子也不是不行,還有腹肌呢!都男人,誰上不是上!你到時候直接把他狠狠地給辦了!一回不行就兩回,兩回不行就十回,把他丫的辦服為止!以後咱們天庭就姓蘇!老子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說話間,蘇程前夫又顯靈了一回,這次林北直接滾出去八米多遠。

小封嚇了一跳:“哎呀水神大人,您怎麼飛出去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和表情都含蓄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