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誰敢惹他,命不要了?腦袋吊在褲腰帶上,沒事兒耍著玩嗎。”
林北說完,筷子戳了戳保溫盒裡的排骨:“等一下,不會是老板給咱們帶親手做的排骨湯,小封子生這個氣吧。挺護食啊他。”
趙崢雪麵無表情地把電腦一合,護食這倆字,放那位大爺身上合適嗎。
她轉而開始飛快回複手機裡的消息,一麵回,一麵分心說:“昨晚直播法器看不到臥室裡的畫麵,我就給關了。但監控心跳的設備異常活躍,照理來說,昨天臥室裡應該很精彩。這次,我也不明白他是為什麼。”
“一碗湯而已,大哥的氣量不至於這麼小吧。”陳袖用筷子靈活又嫻熟地剔除骨頭,並把所有的蔥花都挑進楊廣陵的盒子裡:“親愛的,他一定是大姨夫來了。”
話音剛落,傳聞中大姨夫親臨的男人一腳踹開頂樓的茶水間,這個已經淪為主神們插科打諢下午茶的專屬地點,黑著一張俊臉,衝著林北直直走過去。
林北被他那充滿殺氣的眼神這麼一看,不由得倒退兩步,心裡一揪,他有一種看到自己列祖列宗在天上招手、熱烈歡迎他的幻覺。
他後背登時汗毛直立:“我、我可沒惹你啊!”
然而小封秘書隻是衝他低聲道了句“借過”,手臂越過林北肩頭,速度如其劍風一般飛快掃過,拿起後麵一個金屬盒子,從裡麵挑出兩個茶包,提溜著它們快步離開了。
茶水間沉默了足足十秒鐘。
“借過......他說借過!老板本人可不在這裡啊,他他他......你們誰見他這麼有禮貌過?”
“聞所未聞。”
“自從聽說他主動給咱老板洗碗之後,我就看開了,還有什麼鬼沒見過。”
楊廣陵一仰頭,將剩下的湯一口悶了個乾淨,道:“不過他氣色看上去好多了。”
趙崢雪何等聰慧,一聽他這意有所指的話,就隱約察覺到了什麼,畢竟,之前誰關心過老大的生死?隻有她為了天庭的將來考慮,才監控他的身體機能:“你是不是知道點兒彆的?”
楊廣陵抬頭看天,裝作沒聽見。
林北瞪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楊廣陵飛快把盒子一放,然後舉起雙手,供出主謀:“昨天小殿下賄賂我,讓我篡改大哥的病曆,並違心開醫囑。”
林大判官喝道:“吊銷行醫執照!”
帝溪弱弱地問:“......老楊有過執照嗎?”
趙崢雪用鋼筆尖指著楊廣陵:“行賄的數額有多少?”
“兩盒草莓。”
林北翻了個白眼:“這也配叫行賄的話,那我就是天天在行賄老趙。”
“對哦。”趙崢雪扭頭看向他:“你什麼也不問我要,就天天買東西送給我,到底是為什麼?”
其他人紛紛看向林北,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隻有趙崢雪的眼神依然清澈無比,清澈中稍稍帶著一絲愚蠢。
林北通紅著臉:“老子錢多燒兜!”
這兩個貨完全沒救,大家聲討的對象立刻換成陳某人。
“親愛的,我隻是為了大哥和老板的幸福考慮。”陳袖攤開手,表情十分無奈:“才不是為了逃避和死神單挑。”
趙崢雪瞪大眼睛,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我給你打五百萬,這份殊榮可以共享嗎?”
陳袖眯起眼睛,左手輕輕拉著她的手,右手指尖輕點自己粉嫩的一邊臉頰,眼神十分曖昧:“親愛的,你現在親我一口,我就說這主意是咱倆一起想出來的。”
趙崢雪迅速起身,挪到離門口最近的沙發上,開始宕機。
帝溪膝行至陳袖腿邊,眼冒金光,雙手開始殷勤地給她捏腿:“姐,我親愛的姐姐,我願意親你,我可以親好幾口。”
陳袖彈他腦門:“小溪溪,你已經是半步神王了,還是地府的掌權人,給我像個男人一樣支棱起來,不要總是逃避。”
帝溪迅速萎靡下來,抱著他姐的大腿開始抹眼淚:“......可我還是個寶寶,還沒結婚呢,我老帝家還沒有一個後,萬一我折在這次切磋裡,我家的傳承......”
楊廣陵趁機插嘴:“要是這麼算,我也是個寶寶。”
“老楊你已經快要與天同壽了,就算是寶寶,那也是究極無敵巨無霸號寶寶。”
蘇程打開門,吐槽完這句,目光掃了一圈屋裡的牛鬼蛇神,單獨衝著陳袖勾勾手指:“公主小妹,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