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徒之爭。 陳最看也不看秦桐等人,隻……(1 / 2)

事到如今,陳袖是沒法兒繼續藏了。

還不等她說些什麼,亦或是做些什麼,秦桐的夥伴裡就有一人疾馳而來,二話不說便將陳袖的雙手雙腳捆起來,手法老練,將人迅速綁成直挺挺的一條,捆得結結實實,渾身上下隻有脖子能扭動。

陳袖:?

老娘天降神兵,使用雷霆手段拿下你們的那段劇情呢?是夢嗎?

該死,如果以前好好念書的話,就該知道此時的解綁法術該如何施展了。陳袖懊悔不已,但她的懊悔僅僅存在了不到五秒鐘。

五秒之後,趙崢雪被捆綁整齊扔到她旁邊。

她麵色焦急,不住地掙紮著,無奈繩子拿麻油浸過,格外有韌勁兒,她就算拿牙來咬也無濟於事。

陳袖早就放棄了,安安生生地平躺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扭臉見她因為過分努力而扭得奇形怪狀,忍不住出言打擾:“那個......趙掌案啊,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趙崢雪仍在自救,雖然效果甚微,並抽空解答這位陌生同窗的疑問:“風侍衛發現這裡有幽冥之地氣息後,便私下聯絡上我,拜托我上報給光明神大人,可惜當時沒有證據。況且,唯一能聯絡到外界的彩羅公主殿下也隱入秘境之中全無消息,如果......如果風侍衛沒能抗住,恐怕我們就要無聲無息地死在這裡。連累了你,很對不住。”

陳袖聽罷,千言萬語噎在喉中,吞不下,卻又講不出口。

用來聯絡外界的信號彈就在她乾坤袋中塞著,但她雙手被反捆在背後,綁得嚴嚴實實,此時連個指節都動不了,談何聯絡?

陳袖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她:“哎,風侍衛真的是墨骨麒麟族人啊,那不是幽冥之地的皇族嗎,他怎麼會被逐出來呢?居然又隱藏在咱書院裡那麼久都沒人知道,尊神是怎麼想的?”

她特好奇。

但這種能把爺爺氣病的事情,她就算親口去問父親,父親八成也隻是微微一笑,並不作答。父親總是有自己的深沉考量,沒人能看透他的心。即便是號稱最了解他的大伯,也未必能講出個所以然來。

趙崢雪胡亂掙紮中,意外導致大腿抽筋,此時痛得齜牙咧嘴,額角淌下一滴汗:“......沒人知道。我隻是個小掌案罷了,認識風侍衛這麼幾年,從未見他有過異動,現在又為了維護同窗豁出性命......說實在的,血統這事,未必真能決定一個人是好是壞。”

不遠處,短兵相接聲此起彼伏,陳袖打心底佩服這個姓風的侍衛,那毒氣兩三秒就能害人性命,他居然硬生生挺到現在,還是在一挑六的情況下,這種天才要是早早地折在這裡,絕對是天庭的損失。

如若這群混賬發現她的身份,未必真敢弄死她,但那個風侍衛八成是活不了了。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有限的,再耗下去,不是個辦法。

她一咬牙,不擺了,衝著旁邊滿頭大汗的趙崢雪小聲嘟囔一句:“哎,你的手臂能挪動嗎?”

趙崢雪眉頭緊鎖,聽到聲音後稍稍點了點頭。

陳袖心道他丫的,還是老娘這身打扮太樸素了,那個捆人的倒是憐香惜玉,看出趙掌案是女人,居然沒將她的手臂死死反捆在背後。

“我的乾坤袋,在腰間,那個繡著桃花的,對,打開它。”

趙崢雪稍有遲疑:“這樣不好吧。”

每個人的乾坤袋,都是自己的私人儲藏室,裡麵到底裝了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全是秘密。這樣的行為相當於冒然闖入陌生同窗的閨房,而且萬一摸到什麼極度私人的東西......

“哎呀你要不要命了,快點兒彆墨跡。”

趙崢雪強忍痛楚,將被捆在一起的雙手伸進乾坤袋中。

不遠處,風遣鶴手持短刃,臉頰一側與腰間在不斷往外淌血,他能明確察覺到自己的體力快要支撐不住了,但是秦桐被他的爪牙們護在最外麵,無論他怎麼努力戰鬥,還是難以突圍。

不過,這幾個爪牙的狀態顯然比他差多了,風遣鶴畢竟是古邪族血脈,又受過尊神私下指點,在武學方麵造詣十分突出,這幾個同齡異族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如果不是對方仗著人數多,又有那妖鈴在外不斷削弱著他,想必他早已突出重圍,親手砍斷秦桐的手臂。

風遣鶴的意識漸漸模糊,他渾身上下被冷汗浸濕,沒有一寸皮膚、那處經脈是不痛的,這毒當真害人,要是被散播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好在他們最終的謀劃沒有得逞,這樣危險至極的毒,尊神沒有接觸到。

風遣鶴簡直不敢想,如果讓陳肅也承受這樣的痛苦,他會有多難過。

垂死之際,他不會忘,世上還有一個人,不在乎他臟汙的血脈,願意教他修習法術,願意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叫他隨侍在左右,又肯賜予他溫暖的食物和不漏風的住所,而且......還那麼的溫柔。

他知道,很多人都願意為尊神去死,尊神的慈愛與寬容普照大地,他隻不過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他是尊神最平常不過的一個信徒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但,他仍舊願意將自己的所有獻給尊神,無怨無悔。

風遣鶴眼皮一沉,再也支撐不住,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