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 少年聲音青澀,和她是同齡人:……(1 / 2)

書院試煉大賽,在集體學子入學三年後,於玄天秘境中浩蕩展開。

全體教習先生皆守在秘境外緊張期待著,本次大賽優勝者將會被正式擇進內門,由兩位尊神親自教化,此等機緣實在難能可貴,整個天庭都在為了這次比賽而沸騰。

眾仙在境外翹首以盼,秘境上空,浮著一條富麗堂皇的畫舫,卻因在其上施了秘術,並無幾個人知曉其存在。

畫舫內,尊神抬手屏退眾奴,懸掛著的酒壺悄無聲息為二人斟滿美酒,香氣四溢。

雲霧繚繞間,陳最問道:“你總說事務繁忙,我可從沒在學院裡見到你。今日,總算想起來自己是院長了?”

陳肅坐於桌旁,隻顧翻書,並不答話。

“還是說,你特地來挑自己更順眼的徒兒,借機徇私舞弊?”

陳肅揚了揚眉,仍舊不睬他。

而陳最總是能看出弟弟身上最輕微的變化。

“彆是讓我說中了吧,你真要作弊啊,給誰?你閨女?還是你親手從終南山救上來的小掌案?要是這丫頭,我絕對不阻攔。你都這麼大歲數了,總不能一直孤零零的。”

陳肅捏著書冊,冷冷回擊:“你以為都跟你似的,見一個愛一個。這般胡謅,毀旁人清譽,早晚要遭雷劈。”

“那你乾嘛總去書房?還不是因為她在裡麵謄寫文書。”

陳肅揉揉眉心,末了實在忍無可忍,隨手抄起一隻酒盞往對麵人身上扔去:“書房本就是我處理公務的地點!我總去,是因為有個王八蛋自從成神之後就再也沒管過天庭的事!”

陳最嬉笑著四處逃竄。

“書房裡統共三十多號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你調戲過,隻有小趙不搭理你,你就跟外邊人說我倆有一腿,你這個禍天星!”

一本二尺厚的經書正中陳最腦門。

陳肅搖了搖頭,這人真是沒救,還是繼續看書吧。

他的目光停頓在書中的某一行字上,半晌後輕飄飄地開口:“還有,彩羅今晨出門之前,你給她塞了滿滿一大包法器,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叫賊喊捉賊。”

陳最麵皮何等刀槍不入,即便被當場揭穿也毫無愧疚之色:“我那是怕她受欺負。你這個當爹的,居然還不如我在乎她。”

麵對如此惡劣的潑臟水,陳肅依舊不抬頭:“天庭誰不認得她,全三界誰不曉得她有你這個靠山?就算你不塞東西給她,外人也早就認定,她必會是內門大師姐,會是我的首徒。”

“既然你早已決定,為何當初不直接收下她。還是說,首徒其實另有人選?”

陳肅隨手翻書,對嘴碎兄長的猜測恍若未聞。

“小掌案精明能乾,試煉文試第一,她就算不拜入你門下,將來也大有可為。聽說九海那邊出了一個稀世罕見的天才,也值得關注。苦守神陵那棵自然成仙的楊樹,被你一句話就招來天庭,你要是不給個內門弟子的位置,肯定得被神陵那群老幫菜托夢來罵。這麼一算呢,你前四個弟子就已經湊夠數了,現在直接下去收徒吧。”

陳肅對此隻是淡淡一笑。

“你說的這些人,若真與做我弟子有緣,何須我私自放水。且等試煉結果吧。”

畫舫之下,秘境之中。

陳袖裹著隱蔽氣息的衣袍,將渾身上下所有能彰顯出她是公主的特征通通遮蓋住,她儘量避開所有三五成群的同窗,隻為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直到試煉結束。

今天早上,伯父特地奉上早就為她準備好的一堆防身用具,其規模,足夠武裝一支獵魔小隊。望著伯父鼓勵的表情,她實在很難開口說,其實自己,並不想拜入父親門下。

不,她乾脆連天庭書院的門都不想進。她無心修煉,更無心苦讀,隻願在父親膝下侍奉孝敬,做一輩子的閒散人。

父親早就對此心知肚明,平日便默許她遲到早退,隻不過監督她修煉時稍稍嚴苛了些,基本持放養態度,她無比感謝父親如此開明。

整個學院都為了在秘境中拔得頭籌而奮力廝殺,而她卻逆著人群,縮進山穀之中,隻為找個沒人的地方,閉眼等結束。

她發誓,自己真的隨便找了一個山洞,隻不過往裡麵胡亂一逛,居然就撞見了幾個異族同窗在裡麵測試法器威力。

她悄悄探出頭,親眼見到那幾個人手握妖鈴,搖晃間散發出大量紫黑色毒氣,被他們強行抓來測試的小靈獸隻是聞了兩下,便青著臉一命嗚呼。

蒼天在上,出人命了。

進秘境之前,教習先生們再三叮囑過,試煉大賽頭號規定,不得使用毒、蠱、過分危害生命的法器、符咒。

陳袖心道不妙,轉身欲走,迎麵碰上一個蒙麵少年,其眼眸顏色實在妖異,她以為是背後異族人的同夥,嚇得驚呼出聲,險些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