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 少年聲音青澀,和她是同齡人:……(2 / 2)

少年死死捂住她的口鼻,硬拖著她跑出山穀,直逃至森林中才鬆手。

少年聲音青澀,和她是同齡人:“避開他們,不要接近。”

說完便身形一晃,呼吸間沒了蹤影。

哎呦,這小聲音怪有磁性的。

陳袖低下頭,亮出手心攥著的半塊符紙。

在少年閃身離開前,她早已將另外半塊追蹤符紙神不知鬼不覺地貼在他身上。她雖說是書院學子,但多數時間都在外遊山玩水,哪知道同窗到底都有何許人也,不認得他也正常。況且,其周身氣質實在詭異,她怕試煉大會暗中潛入危險之人,便提前做了準備。

借助大伯的法器,比往日飛行快上數倍,陳袖便跟在少年身後不遠處,觀察此人行動。

夜已深了,她看到少年走進密林深處,某一大樹的側後方,閃出另一道同齡人的身影。

難道他還有同夥?

待她看清另一人是誰後,當場愣住。

竟是父親座下掌案,那個姓趙的孤僻少女。

二人低聲討論著什麼,眉頭緊鎖,看起來頗為熟悉,貌似認識好些年了。

更奇怪的是,趙掌案在此之前,已通過試煉大賽文試,力壓數十名最有希望成為未來天庭仙使的同窗,成為本屆文試第一名,早被老天帝默許進入內門修習,為何又要來這邊風吹日曬?

還不等她再思考些什麼,不遠處二人的討論,便被突如其來的吵鬨聲打斷。

“風遣鶴,你讓我們好找啊。”

少年聽到聲音的第一時刻,便將身形低他半頭的趙掌案護在身後,警惕地望向來者。

風遣鶴?陳袖對此一頭霧水。她隻記得前幾年,父親身邊突然多了個新侍從,貌似是姓風來著。因其姓氏特殊,她還尤其關注過這個侍從,隻是,他在天庭向來不以真麵目示人,也不愛說話,比趙掌案還要古怪,久而久之,她就不在乎了。

“秦桐,我和趙掌案已掌握你與幽冥之地聯絡,妄圖從內部破壞書院的罪證,你還有什麼話說?”

風遣鶴低沉的聲音遙遙傳來。

秦桐這人,陳袖知道。仗著天賦異稟,是書院中最不把教習先生放在眼裡的人,平日裡揚著下巴看同窗,目空一切。沒想到為了贏下這次試煉,不擇手段,居然偷偷帶了那般陰毒的法器進來。

秦桐與他身後的幾人聽此大笑出聲。

“笑話,我何罪之有?你身為墨骨麒麟族人,與吾主體內流淌著同樣的血!就算你跑去天帝那邊告發我,那昏頭的老東西也隻會先追究你的血統,你才是最大的罪證!一個破書院算什麼,光明神那道貌岸然的敗類把你偷偷帶進他的神宮護著,又親自為你遮掩異族氣息,叫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書院念了三年書。要是讓天帝知道了,你主子會是什麼下場,你清楚嗎?”

樹影搖曳,風遣鶴身形狠狠一晃。

即便如此,他仍舊站得挺拔,麵無懼色,頃刻間將生死置之度外:“介時我定會自行了斷,絕不牽連尊神。倒是你,帶著妖毒法器進來,謀害書院同窗,想用不法手段贏得試煉,將尊神的威嚴不放在眼裡。作為尊神侍從,我絕不會任由你胡作非為!”

秦桐擰眉望著他,表情森然,目露寒光:“好一條忠心耿耿的護衛犬。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儘忠的命了。”

話音剛落,妖鈴瞬間浮現於他手心,響聲清脆悠揚,呼吸之間,陳袖先前親眼目睹的那陣紫黑色毒氣便蔓延開來,速度極快,叫人完全沒機會閃躲。

風遣鶴見他手掌翻飛之際,便已一掌將身後的趙掌案拍飛出去,他早做好準備,冒險行動,設法獨自一人控製住秦桐等人。

趙崢雪猝不及防,硬是飛出去十幾米才堪堪落地,那張素來古井無波的麵容居然添了些許波瀾:“風侍衛,說好一同麵對!你怎能反悔!”

風遣鶴的身形已被毒氣所遮蓋,遠遠望過去,隻看得清他的雙腿。

他的聲音更是含混不清,生來耳清目明如陳袖,也隻能依稀分辨出幾個字眼。

“你受尊神......垂愛......不能...閃失。”

趙崢雪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沾滿草屑,聲音極度無奈:“我對著先祖起誓,這事兒真的是謠傳,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陳袖躲在大樹後,沒留神笑出了聲,這一聽就是大伯又出去亂造謠的結果。

誰知她的笑聲實在過於醒目,反倒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你倆還有同夥?一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