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 還喊師父。蘇程在心裡默默吐槽,……(1 / 2)

無往生之地外。

一眾神仙從驚訝、駭異,逐漸轉變為翻閱往期三界八卦周刊尋找細節,之後展開激烈討論,到最後開始細數當年禁地中師徒二人的種種著名事件。

足足二十分鐘過去,陳袖終於被救醒。

她臉色不太好,倒不是因為方才讓她三連暈的事情有多震撼,而是她突然間想起,他老爹臨終前最後那一頓飯局上特地對她叮囑過的話,吩咐過的事,她一個都沒做到。

現在呢,她爹活了。不光活了,還跟全三界中最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大師兄好上了。

她當機立斷,打算開溜。

剛一個鯉魚打挺從趙崢雪懷裡站起來,起手捏決,腳下一陣疾風狂嘯,眼瞧著已經跑出去三四米了,卻被她四師弟林北拎著後領子活生生薅回來。

林北瞪著他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咱們所有人都得挨批鬥,一個也彆想跑,跑了就是叛徒!”

“天殺的,我寧可做叛徒!”

林北眼疾手快,身形如遊龍一般飛速閃動,又一把薅住楊廣陵後腦勺上的的頭發,把這兩個打算臨陣脫逃的家夥牢牢控製在手心。

趙崢雪站在入口最邊緣處,點上一根細煙,夾在指尖,目光中有一股淡淡的死寂,她從發現蘇程身上的疑點之後,就已經做好覺悟了。

她問:“所以......他們兩個究竟要親到什麼時候?”

這也是全三界守在屏幕前的人民密切關注的一大問題。

畫麵中,蘇程居高臨下,一手攬住對方後腦勺,另一隻手摟著死神的後背,有力的手掌禁錮著對方,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度。而風遣鶴被動地接受著這個纏綿的吻,仰著下巴,雙手緊緊鎖著蘇程的脖子,將自己最沒有防備的一麵展現給他。

親著親著,蘇程隱隱發現,哪裡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窺視著這邊。

他趕緊喘著粗氣把人鬆開。

風遣鶴下唇微腫,眸中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侵略性。

他依然環著蘇程的脖子,唇上那份溫暖被突然抽離,他心裡一空,想也不想,就強按著對方的後頸,自己湊上去,一口親上蘇程素來敏感的耳垂。

“哎!”

蘇程一個勁兒地往後躲,無奈風遣鶴的力氣實在太大,此時更如同兩條鎖鏈般拷著自己,無論他怎麼掙紮也撼動不得。

如果隻是吻也就罷了,偏偏他還用舌尖輕輕舔舐著耳垂最柔軟的地方,間或用犬牙輕輕地啃咬,卻不重,隻留下一點點壓迫感,那種觸感,就像拿著根羽毛,在蘇程心尖上不斷地撩撥,直親得他後腰一軟,身子麻了一大半。

“風、風遣鶴,你冷靜一下。”

蘇程的呼吸依然急促,但他的神智較方才已然清明許多,他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也瞧見了那如影隨形的直播法器,心想要是老子在這個地方沒控製住,那麼,全天庭的臉麵加在一起,都不夠我倆丟十分鐘的!

風遣鶴卻跟故意裝聾作啞一樣,沿著耳垂向下,一路親到頸間,又在鎖骨處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貌似是在宣示主權。

蘇程耳朵根子徹底紅透,像被煮熟的螃蟹,以前也沒見風遣鶴有過這種膽大妄為的行徑啊!

“嘶......你丫屬狗啊!”

他這話一出,才發現自己簡直是白說,連親帶啃的,最後還咬人,不是狗,那是什麼?

他強忍著內心深處的索求欲,張開雙翼,輕輕扇動兩下,騰空飛起。

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裡再說。

一道金光從無往生之地中綻放開來,眾人紛紛望向入口處,沒過多久,就看到蘇程扇動著翅膀飛出來,那股輝煌奪目的光芒,差點閃瞎在場所有人的狗眼。

蘇程懸停在半空中,居高臨下望著眾人。

還不等他們行禮,蘇程便簡言意駭地表達了自己歸位之後的第一道旨意。

那就是:“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

話還沒落在地上呢,蘇程就蹭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眾神仙和主神們:......

警報暫時解除,林北凝眉望向蘇程消失的那個方向,總覺得師父他似乎有更加重要且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趙崢雪不解:“還有什麼,是比讓咱們跪搓衣板還要重要的事情?”

......

“你那兩百年間寫的信,全都在這裡?”

蘇程站在死神神殿的書房之中,目光掃過牆邊那一排整齊劃一的書架,架子上擺滿了收納筐,一層又一層,莫說寫了,單單是收拾,沒個三天時間絕對搞不定。

風遣鶴緊跟在他身後,目光牢牢鎖定在他側臉上,看得有些入迷。

見半天沒人搭理,蘇程扭過頭去,正對上小風那赤裸裸的眼神,嚇得趕緊把頭轉回去,聲音裡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咳咳,這個信啊......咱們先從哪一封開始看?”

“隨師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