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 還喊師父。蘇程在心裡默默吐槽,……(2 / 2)

還喊師父。蘇程在心裡默默吐槽,明明都是壓在地板上互相啃過的關係了,假正經。

不過還挺可愛的。

蘇程隨手從架子上抽出來一封,拆開最上麵那一層牛皮紙包裝之後,發現下麵還有一層真空塑料,小心拆開封層,指尖觸及那層信紙,又發現上麵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東西,不曉得是什麼材質,但非常光滑,大概也是保護性質的東西。

還挺莊重。

他終於展開那張信紙,映入眼簾的隻有寥寥幾行字。

“吾愛陳肅......靠,你小子,那個時候就敢在信裡這樣稱呼師父我?”

風遣鶴站在他身後,半邊胸膛緊緊貼著他的後背,聞言眼中充滿眷戀的笑意,看向他的時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你不喜歡?”

蘇程扶額,繼續往下念。

“吾愛陳肅,見信如唔。”

“今日批改奏折有一百八十五篇,對其中十二篇作重點批閱,對其中八十四篇作簡單批閱,對其中......”

怎麼全是工作彙報。

“早膳:一碗白粥,一碟鹹菜,兩枚鹹鴨蛋。午膳:上湯娃娃菜,清蒸鱸魚,一碗米飯。晚膳:一碗參雞湯,半碗素麵,夜宵......”

怎麼又是食譜。

“殿下依舊不知所蹤,趙掌案今日休沐,去神陵祭拜,同山神嘮家常。水神回九海參加家宴,據說族中已有其玄孫輩降世,但他本人紅鸞星依然未動。小殿下兢兢業業,是好孩子。”

怎麼全是彆人的事。

蘇程忍不住拽拽他的袖子:“你就隻有這些要告訴我?”

“看下去。”

這封信隻剩一句話沒有念。

“......除卻處理公務的三個半時辰、休息的四個時辰,及修煉的兩個時辰之外,其他時間,都在想你,非常想。”

落款,您無比虔誠的仰慕者,風遣鶴。

蘇程明白,他大徒弟這個性格,不太會說纏綿悱惻的情話哄人開心,能講出想你這兩個字,已經是他最大最大的誠意了。

至於落款那個意惹情牽的前綴,肯定是憋了最起碼五六年才琢磨出來的。

蘇程樂了,他單手挑起風遣鶴的下巴,視線在他微張的雙唇處停留片刻,接著緩緩劃至其眼尾,與之四目相對。

他問:“那我出關之後,怎麼沒第一時間讓我去看?非要推三阻四,我跟你扯了半天你也不答應,嗓子都說啞了你才同意第二天去看。”

風遣鶴緊緊抿住唇,表情複雜。

不行,一旦說出去,絕對會被當做變態。

“你、你隻需要知道,我很想你,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

“嗯。”

“我怎麼覺得你不夠呢?”

蘇程挑釁地望著他。

風遣鶴眸色一暗,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師父微微上揚的嘴角看,喉頭微動,突然覺得有些渴。

他眼睛瞄準那處,剛剛往前一湊,卻被蘇程閃身躲開。

“停停停,我得再看一封。”

蘇程見大事不妙,趕緊轉悠到另外一排書架去,隨手抽出其中一封,三下五除二剝開其數個保護層,展開信件繼續往下念。

“吾師光明神,見信如唔。”

看這稱呼,八成是在他剛閉關時寫的,言語間還沒有那麼放肆。

“今日批閱奏折九十六篇,對其中三十五篇作重點批閱,對另外六十一篇作簡單批閱,中途與眾神官探討戰後重建一應事宜,吵得不可開交,暫定明日繼續。一個字,累。”

“終於明白師父當年為何總是提不起精神,原來事務實在繁忙,又要抽出閒空來照看我們,實在費心勞神。我會用這兩百年時間努力提升自己,待師父日後出關,定會全力為師父分憂。”

蘇程念到這裡,心中生起陣陣暖意。當初沒打算讓風遣鶴執掌大權,就是因為他常年沉浸於修仙練武,對政事漠不關心,隻沉醉於讓自己的力量更加強大,蘇程怕他到時候會難以應付天庭要處理的大小事務,這才拜托趙崢雪與他一並協同理政。

當時是想,如若有這兩位做彩羅公主的近臣,三界誰敢不從?後來陰差陽錯,風遣鶴臨危受命,居然就此磨煉心性,戒驕戒躁,逐漸有個沉著妥善的樣子,這真是出乎意料的好事情。

他這幫徒弟要麼文才好、精明善謀劃;要麼是武癡,一心撲在修煉上;要麼兩個都不想研究,專心致誌地玩;要麼有一門非常卓越的技藝在身......就是沒有文武雙全的人才,可以用來當做正兒八經的繼承人。

現在倒是有了,可喜可賀。

蘇程繼續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