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忙，早膳午膳晚膳合並在一起，吃了兩隻燒雞一盆清炒小白菜，六大碗酒釀圓子湯。吃的是有些多，我和趙掌案吃完之後又要快馬加鞭去看奏折，看見第一個字就開始反胃，唉。”

“......我有一點點想你，師父。我更想念你親自理政、我無需看書的那些日子，那真是一段非常快樂的時光啊。”

蘇程：“哈哈哈哈哈哈哈！”

風遣鶴默默把頭轉過去，當做這不是自己親手寫的。

蘇程卻不打算放過他，又勾起他的下巴，故意皺眉，言語間卻是在調侃他：“戰後剛開始重建的時候，你想我，就隻是因為這個？”

風遣鶴：“額，這個嘛......”

小徒弟的臉慢慢地紅了，眼睛一個勁兒地往地上瞄，就是不敢和他的目光碰上。蘇程明白，這是他故意逃避時的表情。

“行了行了，逗你玩兒的。”

蘇程一想，當初他進山閉關的時候，也就大徒弟為他寫過信，一寫就寫這麼多，而他往日庇護的那些凡塵信徒呢？倒是給他準備了一份非常驚喜的‘大禮’。

想到這裡，他心裡隻剩下乏善可陳的無奈。

是他實在太過心軟，才釀成當日的大禍，如若一開始沒有為生靈萬物犧牲的心，便不會有日後的隕落，這全都是他自找的。

可是，他依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如若成神之後，連這些事都不能為信徒分憂，還有什麼必要承受他們的朝拜與讚頌呢。

他不後悔，如果有第二次，他還是願意這樣做。

蘇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趙崢雪那日第一次見到我，對我說天庭欠了一萬億的欠款，這事兒......是真的？”

風遣鶴聞言，點點頭：“是當初休戰之後，我向外部勢力借的一筆重建費，除了一部分撫恤金之外，儘數拿去補貼各地建設了。”

“以你的個人名義？當時怎麼沒跟我說。”

“我想，作為新任天君，我應該為三界做些事情，這都是分內之事。撥款的人當時還對我說，這錢可以等我想還的時候再還，不著急也不重要，最後不還都可以，權當是他也為三界出了一份力。”

這下打消了蘇程的疑慮，他心想，以趙崢雪的周轉能力，這點兒小錢她分分鐘就能填補上，何須欠這麼多年，到頭來卻讓自己還，原來背後還有這麼一個故事。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還了？”

風遣鶴聞言，表情有些微妙。

他道：“奇怪的是，在你登基之後的第二天，那個借款人突然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他說，原本錢是借給我用的，既然現在欠款轉移到了你頭上，那就必須要還，而且必須在三年之內還清......算起來，還有幾個月就要到期了。”

蘇程：......

“區彆對待啊！”

“放心，我會幫你的。”風遣鶴湊上前，慢慢地把人攬進懷中，下巴擱在他的肩上，這樣的近距離接觸讓他這常年空落落的心得到了極強的安全感：“大不了，我就把死神神殿給賣了，再威逼利誘讓林北他們幾個變賣家產，總是能還上的，絕對不會讓你再下地府一次。”

蘇程突然想到一件角度非常清奇的事情：“對了，我當初死了之後，埋在哪裡？”

你的屍身被我放進白玉棺中，就在書房樓下的秘密地下室裡，這幾千年來，誰都彆想見，隻屬於我。

趁著蘇程還沒想起來這件事，風遣鶴趕緊顧左右而言他：“隻有衣冠塚，就在神陵。”

隻見蘇程兩眼放光，好似黃鼠狼在世：“那我有陪葬品嗎？”

“有。”

蘇程眼中的亮光更加強烈，居然把算盤打在了自己頭上：“我可以把我的陪葬品全部賣掉，用來還債嗎？”

風遣鶴：......

“按理來說，不行。”

兩人緊急連線趙崢雪，而她一早就從直播法器中聽到了這些，接通電話之後，蘇程還沒來得及說，她就這樣回答道。

話音剛落，她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接著往下講：“不過呢，二位目前是我們天庭最強大的兩個神明，靠您二位的力量，完全可以淩駕於理法之上，所以隨你們的便吧。”

蘇程聽到，電話那頭還傳來了陳袖等人著急忙慌的聲音，對麵兵荒馬亂一陣嘈雜，似乎是要趕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