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打探,互不相識 遇見她時她還很小……(2 / 2)

“怎麼磕的啊?都這麼青了啊?”

不遠處的係黎昕縮了縮脖子,有點心虛,身子板得更正了。

“不大礙,小磕傷。”這種領導式的開場白,社畜年夏見得多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老師您找我什麼事?”

葉班那邊還在像唐僧一樣喋喋不休地勸:“小係啊,你再好好想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小係啊,這是個為校爭光的好機會啊。”“小係啊,年輕人不能隻光顧著玩,要多做些有意義的事。”

年夏斜著眼掃了一下不遠處的係黎昕,隻瞥見他板正的身影。

她在心中感慨:誰家正經學生敢跟老師說他“忙著玩”,這係大神可真是第一人。

沈班放下手中的筆,抿了一口桌邊的濃茶。“是這樣的,快到校慶了,今年的主題是‘喜迎校慶,振優秀學風’。你是咱班的文娛委員,你把這期板報出下。這次時間緊,任務重,爭取下周前完成。”

“好的,老板。”社畜人年夏刻在骨子裡的服從脫口而出,下一秒趕緊改口:“啊,不是。好的,好的,老師。”

沈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沒多想,又拿了一疊資料遞給年夏。

“回去順便把資料給大家發發。”

年夏趕緊接過資料要落荒而逃,又被沈班攔了下來。

“還有啊,那個月考啊,你考得還行。就是數學你還得再加把勁,總踩在及格線上可不行。一會順便把這個,成績條也拿回去給大家發發。”

年夏隻好拿出打工人那套話術,訕訕地跟沈班打哈哈:“好的,好的,老師,我下次努力。”

年夏歎著氣,拿著東西從辦公室出來,在轉角看到先行離開的係黎昕。

他一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正斜靠在紅磚白牆上,雙手插在校服褲子口袋裡,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因為他長得出挑,年夏便側過頭去多看了他兩眼。

戚泓逸和男生們拿著籃球路過他,在他麵前揮了揮手:“係離譜,活動課,打球去啊。”

係黎昕連眼都懶得抬,擺了擺手讓他先走:“你先去熱身,我一會就到。”

戚泓逸向他豎了個向下的大拇指,嘲諷道:“打球都不積極,熱身還遲到。今天小爺我一定乾趴你。”

係黎昕的眼角瞥見不遠處的年夏,他向戚泓逸挑了挑眉,抬眼問他:“賭不賭?”

戚泓逸自然是不服,拉了身邊的兄弟就走,也不忘把狠話摞下:“賭!球場等你,今天誰輸,誰就是豬!”

年夏從係黎昕麵前路過,向他頷頷首,便要抽身而過。但她被他伸出的大長腿拌得踉蹌了一下,忍不住瞪圓了眼抬眼看他。

係黎昕跟年夏解釋道:“我仔細想了想,我確實不認識顧明遠。”

年夏了然地點點頭:“嗯,是我誤會了。”

係黎昕又問她:“那你為什麼認為我應該認識顧明遠?你我以前認識嗎?”

年夏搖搖頭,脫口而出:“不認識。”

係黎昕聽她這麼一說,心頭卻浮起一種名為失落的情緒。

他歎氣:跟他預想的一樣,遇見她時她還很小,他們之間的往事她果然不記得了。

他的視線恰好落在年夏手中的成績條上,眼神一掃而過,最終停在年夏那行。他沒忍住調侃她道:“數學滿分150,你就考了91分,剛剛過及格線。”

這話戳中年夏的痛處,她不自覺來了脾氣,手裡的拳頭握緊。她知道他天生一副好腦子,學什麼都輕輕鬆鬆。可自己不過一個普通人,勉勉強強才能混個及格,更何況她現在還一朝回到解放前,下次考試還不一定能及格。她沒好氣地開口懟他:“係大神,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厲害的。拿自己的長處嘲笑彆人的短板,這可不是什麼美德。”

係黎昕感受到她言語裡的怒氣,不自覺地抓抓頭發,有些委屈:“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你彆生氣。我隻不過陳述了一個事實。”

年夏小聲嘟囔道:“你家住海邊啊,管得倒挺寬的。有這時間管閒事,不如給我補一補課。”

沒曾想係黎昕倒是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可以啊,你定時間,我給你補。”

年夏詫異地仰起頭打量他,他的表情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得寸進尺地反問道:“我有幾個朋友,可不可以一起補啊?”

係黎昕怔住,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回答她:“那不行。”

“為什麼?”

他有意逗她:“那得按人頭收費了。”

年夏“嘖”地一聲,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上嫌棄。

她在心中腹誹他:好嘛,原來是為了開班收費教學。這萬物的資本家,不愧是自己重生前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