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打探,互不相識 遇見她時她還很小……(1 / 2)

係黎昕生得出挑,年夏從七班的後門衝進去,在七班一眾穿著一模一樣校服的人群中卻一眼就看見了他。她向他走過去,將毛巾和冰水往他麵前的桌麵上放。

“謝謝你的冰水。毛巾我明天洗好了還你。”

係黎昕不解她來勢洶洶的樣子,視線落在她額頭的淤青上,向她致歉的同時順著她的話說:“早上實在抱歉,你回去多冰敷冰敷,淤青會好得快些。毛巾就不用還了,我還有很多。”

年夏冷淡地“嗯”了一聲,下一秒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你認識顧明遠嗎?”

係黎昕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反問道:“嗯?顧明遠是誰?”

年夏思忖片刻,又問道:“或許你不急著問,你再想想?”

重生前他是個大忙人,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顧明遠的名字他未必記得。

係黎昕倒回答得很乾脆:“不認識。”

年夏看見他深黑的眸子裡微微起著的漣漪,是不加掩飾的疑惑,以及之後鑿鑿的確信。她隻能有些失落地自嘲笑笑,向後退了兩步。

也是呢,哪有人參加婚禮不記新郎官的名字,那肯定便是不認識了。終歸是隻有她一個人重生罷了,而他既沒有重生,應該也不是重生的關鍵點。

年夏剛剛亮起來的眸子一點一點地暗了下去,直到落於素日裡的平靜。她向他簡單解釋,然後便準備離開:“抱歉,是我唐突了。他是一個故人,我誤以為你認識。”

係黎昕喊住她,指著桌上的水瓶:“你忘記拿了。”

年夏向他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

係黎昕的好友戚泓逸正巧走過來,指著年夏的背影問係黎昕:“九班的文娛委員找你乾嘛?”

係黎昕眼中不起波瀾地掃了戚泓逸一眼,反問他:“你熟悉?”

“不熟悉,但算了解吧。她是宋雨熙最好的朋友,常聽宋雨熙提起。”

係黎昕了然地點點頭,突然問道:“你認識顧明遠嗎?”

戚泓逸的眉頭給他皺成了個問號:“哪個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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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回座位的時候,後排的宋雨熙和閆藝還在聊月考。

宋雨熙疑惑地問年夏:“你剛剛去哪了?”她頓了頓,指著她空空如也的手:“欸,那瓶冰水呢?”

年夏聳聳肩:“還回去了。”

“還……還給誰了?!”

年夏笑笑,同她岔開話題:“我剛聽你們說月考成績都出來了?”

她同兩人高中畢業後便很少有聯係,隻隱約記得宋雨熙高中畢業後依著家裡的意願填了誌願,畢業後又在家人的安排下跟有穩定工作的人結婚生子,過著普通人豔羨的幸福人生,卻偶有一次同她抱怨人生太過平淡如水。而閆藝高考失利,去了一所普通的院校,後來便沒了聯係。時隔數年再見她倆,隻覺得分外熟稔。

如果再有重來的人生,她真切地希望麵前的這兩位故友也能有更好的人生。

“全都出來了。下一堂英語課應該就會先把英語考卷發下來。”上課的鈴聲適時響起,宋雨熙卻突然想起什麼,大拍一下腦袋:“哎呀,壞了,剛沈班讓我喊你過去找她的,我給忘了。”

年夏的臉色“唰”地變了。

月考結束後被班主任訪談,想也知道是什麼事情。

宋雨熙看她這樣,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好了,應該不是月考的事情。我聽說你月考成績還算可以,不會被釘板板上啦。”

年夏聽了心裡不住苦笑。

這就算之前考得還算可以,她這個高考畢業十餘年回爐重造的老鳥,早就把高中知識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之後也是半身躺在棺材裡,等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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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去找沈班的時候,瞥見隔壁葉班正苦口婆心地勸係黎昕參加市裡組織的奧數活動。

係黎昕懶懶散散地站著,雙手插在褲兜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著葉班。

“葉班,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時間。您把機會留給其他想去的同學吧。”

葉班疑惑地問他:“你都忙什麼呢,學生家家的,能沒時間?”

係黎昕敷衍地脫口而出:“忙著玩。”

他眼角瞥見年夏敲門進來,立馬一個正身,擺了一副乖乖學生的樣子,實際上他卻拉長耳朵在聽沈班這邊的對話。

沈班從一堆卷子中抬頭掃了一眼年夏,先是關懷地問了下她額角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