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微涼,心跳亂了 她額角的微涼透著……(1 / 2)

年夏和夏菲商議定了離學校較近的一個畫室,夏菲給年夏先墊上學費,如果年夏當年沒考上美院或者棄考,則日後這筆錢要分期歸還。

年夏震驚地問道:“您是我親媽嗎?哪有親媽跟閨女簽對賭協議的?”

夏菲掰著手指,跟她親母女,明算賬:“我的親閨女啊,學美術就是在燒錢,掙錢可一點都不容易。我是看重你的能力和未來可期才出錢資助你,但如果你不努力或者棄考,那身為投資人的我錢打了水漂多虧啊?”

年夏隻能兩手一攤,簽了霸王條款:“行吧,看在錢的麵子上,我就算頭懸梁,錐刺股,也要考上理想的美院,決不乾半途而廢的事。”

接下來的時間裡,年夏一邊緊鑼密鼓地準備期中考,一邊抽空去采買畫室訓練需要用到的畫材。有了兩次高考經驗在前,她又鐵了心要上進,連顧明遠看著她隨堂測驗的成績,都忍不住誇她“按這種進步速度下去考上國內頂尖學府也不是難事。”

年夏聽罷眉眼彎彎地笑了,連忙製止他的彩虹屁:“你再誇我,我都要翹尾巴了。倒是你,總和我們這些學渣在一起學習,真的不會耽誤到你嗎?”

“怎麼會呢,給你們重新梳理知識點的時候也是在給我們鞏固知識點,查缺補漏。”

他倆像往常一樣學習生活,心照不宣不提那晚的事,默認誰也不說破便是兩人現在相處最好的狀態。

“夏夏,你是不是明天就去拆石膏了?”宋雨熙從後排探了個腦袋,插進來問。

年夏翻看了眼日曆,點了點頭。

宋雨熙提了個聚餐建議:“那這周六來我家吃烤肉吧!一來慶祝夏夏拆石膏,二來慶祝期中考順利結束!”

年夏有些無奈地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你啊,期中考都還沒開始呢,就準備慶功了。一天到晚儘想著玩。”

宋雨熙吃痛地撫了撫額頭:“學生以學為主,以玩為輔嘛,勞逸結合,事半功倍啊!”

年夏請假去醫院拆石膏那天,在走道上碰見抱著球準備去球場的戚泓逸。

“老七,好像又有幾天沒見係大神了?他又翹課辦大事去了?”

戚泓逸搖了搖頭:“老大他雖然基本不學習,但是他好歹也是個學生,哪能天天翹課。他這幾天是病了,請假在家休息。”

“什麼病啊?嚴不嚴重啊?”

“哎,一句兩句說不清,反正還死不了就是了。”

“到底什麼病啊?”聽戚泓逸這麼說,年夏嚇得心裡都揣測不安了起來,音量都高了些。

“他的老毛病犯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戚泓逸的眼珠子轉了轉,有了新的主意:“正好,夏姐你回家的時候是不是順路路過他家,要不你順道看看他吧。另外他讓我從學校給他拿點資料書回去,但是我今天晚些時候還有事,你可以幫我捎下嗎?”

年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方便啊,我從醫院回去就給他捎去。你把東西和具體地址給我就好。我還需要帶點什麼過去嗎?”

“不用不用,你去看他他就很開心了。”戚泓逸給年夏點頭哈腰:“幸好有夏姐幫忙。感謝夏姐救我一條狗命,夏姐您真是仙女再世!”

年夏有些無奈:“老七,這不過舉手之勞,你倒也不必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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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再三確認戚泓逸給自己紙條上的地址就是她到的地方,但她鈴摁了好久都沒等到人應門。她轉身正準備離開,從對講機裡傳來一句疲憊的“您好,哪位?”

年夏慌忙湊近了對講機,墊著腳尖對話:“係大神,是我,年夏。我替戚泓逸給你送東西。”

係黎昕開門的第一句話是問年夏:“你拆石膏了?”

年夏點了點頭,抬眼打量他。他好像剛睡醒,一雙好看的鳳眼無精打采,麵色蒼白,發鬢淩亂,寬大的白色睡衣顯得他人有些消瘦。

“醫生說我恢複得不錯,可以下地走了。倒是你,老七說你病了,你好些了嗎?”

“好得差不多了。”係黎昕從年夏手裡接過了紙袋,招呼她進門:“進來喝杯水吧,我正好也有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呀?”年夏疑惑地瞧了他一眼,也不客氣,直接彎腰脫鞋。

係黎昕忙伸手製止她:“不用脫,我一個人住,沒特彆準備客人的拖鞋,沒那麼講究。”

年夏瞧了瞧地麵,動作沒停下來:“我看著地麵挺乾淨的,反正就一會,我穿了襪子的呢。”

係黎昕眉頭微微皺了,把她攔在了門口,翻箱倒櫃找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推給她:“抱歉,我家隻有這個了,地上涼,你將就將就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年夏的腳背距離鞋尾還有好大一塊距離,她隻能像小鴨子一樣一擺一擺地踩進了屋裡。

係黎昕看她兩隻手放在身側,走得小心。他背對著她,不由自主地勾著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