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側,毫無防備 你們都是我最重要……(1 / 2)

年夏燒得迷迷糊糊,隻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被係黎昕拖著去的醫院,坐在醫院連廊凳子上打了個吊瓶。

四肢好像被人灌了鉛,沉得沒有力氣,腦袋裡嗡嗡地響著,身體又發冷又發熱。手上連著輸液管,她倦得半倚靠在他的身側打盹。沒一會眼皮沉得睜不開,腦袋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失重著。頭被人輕輕放置在了溫暖的地方,身上也被披了件暖和的外套。

“你睡吧,點滴好了我喊你。”

“好。”

她鼻尖刺鼻的消毒水味被他身上乾乾淨淨的沉木香取代,她如同得了令一般倚著他睡得心安理得。

又過了一會,年夏好像聽見係黎昕在她耳邊喚她的名字。她掙紮著雙眼但睜開無果,潛意識中有些不滿地拽上了身側人的衣袖撒嬌。

“唔,我還想再睡一會。”

係黎昕側目看了一眼年夏,視線落進她燒得通紅的側頰,微微挽起的長發下是光潔順滑的脖頸。

與平日裡清冷的樣子不同,此刻她半蜷縮著身子毫無防備地倚在自己身側,睡得像棉花軟墊上的貓。

“好,那你再睡一會。”

“嗯。”

係黎昕向一旁正擠眉弄眼打趣的戚泓逸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把年夏剛拔了輸液管露在外麵的手背收進了她的粗線毛衣袖子裡,彎下身子雙手一勾,把她攔腰抱進了自己懷裡。

她抱起來很輕,手上沒什麼重量,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而突然其來的暖意讓年夏舒適地動了動身子,尋了個合適的姿勢。

年夏醒來的時候,室內昏暗,伸手勉強可見五指。

她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身側床頭櫃分彆擺著手機、鑰匙,和藥。年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帶著濕氣,有些涼。她從床上掙紮著起身下床,拉開窗簾,看見窗外天色已經漆黑。

手機裡有一條□□留言,來自係黎昕:我看你家裡沒人,擅作主張給你熬了白粥,在客廳。

年夏慢慢扶著牆走出了房門,一眼便看到客廳整整齊齊擺著自己的畫材,餐桌上放著一個鍋,一個碗,碗裡放了洗淨的勺。她走過去打開鍋蓋看見鍋裡盛著溫熱的白粥。

年夏勉勉強強記起自己今天早些時候好像給他添了不少麻煩,還在迷迷糊糊中由著性子向他撒嬌,不由得顫顫巍巍地給他回消息:謝謝你。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係黎昕很快給她回了消息,問她:燒退了嗎?

年夏端著鍋就著邊緣舔了一口白粥。粥熬得軟糯恰到好處,一口溫熱下肚身體都暖和了起來。她給係黎昕回信息:燒退了。粥很好喝。

手機“滴滴”兩下,係黎昕回複:鍋旁邊放了碗,彆就著鍋口吃。

年夏手裡的動作停了停,看著鍋口被舔了一口的印子,手裡回著:係大神,你在我家裝監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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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在家休息了小半日,又馬不停蹄地背起畫材去了畫室,起早貪黑地備戰校考。

時間快得好像上了加速針,日子一晃就快過年了。

年前年夏終於等到了聯考的成績,不出意外差不多接近270分。畫室老板高興得合不攏嘴,誇讚她“不愧是我當初一眼就相中的孩子,如果你複讀我給你免費!”年夏嚇得連連擺手,客氣說道:“求求您高抬貴手吧,明年這時候我可不想再見到您了。”

年三十這天畫室早早便在趕人,但還有好多學生依依不舍不願意離開畫室。年夏從畫室出來,天色已經有些暗,她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係黎昕正抱著筆電坐在路邊的石凳上。

年夏腳步加快,疾步上前彎了腰問他:“係黎昕,你怎麼在這裡呀?”

係黎昕抬眼幽幽地瞥了她一眼,表情看起來有些委屈:“年夏,你去年許諾過我過年一起吃年夜飯的。你忘了?”

年夏看見他凍得通紅的耳垂,不由得心下一軟:“我向你道歉,我確實忘了。天氣這麼冷,你怎麼不在家裡等我?”

係黎昕眼角一勾,誇張地哈著手:“對啊,你再不出來我快凍死在這裡了。”

年夏湊到他麵前,扒著他的筆電屏幕溫聲問他:“夏女士出差去了,年夜飯就剩我倆自行解決。作為補償,你今晚想吃什麼?我都依你。”

“燙火鍋吧。”

他聽說,火鍋最合適與親近的人一起吃。

年夏眨了眨眼問他:“大過年的,燙火鍋會不會有點太磕磣了?”

“不會啊。而且火鍋洗碗簡單。”

年夏聽了點頭如搗蒜,深深表示讚同。

他倆一起去超市買了食材。年夏切了菌菇和番茄,放了調料,簡單弄了個番茄湯底。夏菲打電話過來,祝他倆新年快樂,並讓年夏伸手摸摸冰箱頂上,說有個驚喜。

年夏墊著腳尖廢了好大勁也碰不到冰箱頂上,係黎昕見狀微微一抬手毫不費力地摸下來兩個紅色利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