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女友,有未婚妻 是世間最好的她。……(1 / 2)

八月驕陽熱辣,新生軍訓。

休息時,年夏像條街邊的野狗一樣死死扒在操場邊緣的鐵絲網上喘氣,看著滿場青春活力的學子們,她不由得感慨自己生平都參加三次新生軍訓了,居然還活著。

學生會的學長姐們提著東西來看軍訓的新生,有人從年夏背後一掌拍下去,年夏嚇得打了個踉蹌。

看清來人後,她幾乎是牙縫裡擠出來的字:“文,司,域……學長!”

文司域新染了一頭紫色頭發,在一眾中規中矩的學長姐中顯得格格不入。他咧著牙笑:“喲!小年夏,軍訓還習慣嗎?”

“習慣,很習慣…”

她在心裡吐槽:習慣,習慣你個大頭鬼啦!

文司域伸出兩節修長的食指摘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曲著身子向年夏靠近,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呀!你怎麼這麼冷漠?這才過了幾天,你就因為有新歡而不要我這個舊愛了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引得周遭的同學紛紛向他們這個方向側目,統一帶著吃瓜群眾般的眼神。

年夏嚇得跳開和他拉遠距離,連忙避嫌:“司域學長,拜托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才見的第二麵,不要說得我們很熟一樣!”

“第二麵?”文司域眼裡一閃而過的錯愕,隨即立馬恢複平日裡笑靨如花的模樣:“小丫頭果然也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了,我真的是很傷心。”

年夏一臉茫然地問他:“我們以前見過?”

文司域像獵人遇到獵物一般,饒有興致地笑。

跟他猜想的一樣,她果然也不記得小時候的事。難怪她能如此毫無間隙地和他那個瘋子外甥走得如此之近。

他向年夏近了兩步,單手把她扣在鐵絲網上,眼神玩味。他湊近年夏麵前,話有意說得曖昧:“你竟然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差點扒光了人家的衣服。”

周圍的吃瓜群眾紛紛拉長了耳朵,滿心期待接下來的爆料。

年夏的眼神微微冷了冷,她想到係黎昕勸諫過她,文家的人說話都真假摻半,讓她不要信。

她在心裡腹誹:這何止是真假摻半,這簡直是行走的造謠機器。

她這麼個遵紀守法的人,怎麼可能第一次見麵就扒人衣服!

年夏咧著嘴衝文司域笑了笑,下一秒疊手推上他的下顎,趁著他受驚後仰的瞬間反手側壓他微曲的肘窩令他失去平衡,膝蓋向前用力一頂,單手扣著他的脖頸將他壓翻在地。

她半個身子跪壓在文司域身上,似笑非笑:“是嗎?可是我好像不記得了哦。你再提醒提醒我,是這麼個扒光衣服的姿勢嗎?”

文司域趴在地上“啊啊”地叫,衝遠處正不緊不慢走過來的係黎昕求救:“小瘋子,救我!”

年夏順著他求救的方向看去。她看見係黎昕從陽光最盛的地方向自己走來,他穿著場內隨處可見的迷彩,比平日裡穿著常服的模樣更加英俊挺拔。

她看呆了眼,心裡起著漣漪:這小鬼,是真的挺好看的。

係黎昕瞅見趴在地上嗷嗷求饒的文司域,勾著唇撲哧笑了,罵他“活該”。

年夏鬆開文司域,起身拍著身上的灰,笑道:“你怎麼過來了?”

他遞給她一張卡,“你的門禁卡掉了。”

“嗯?”年夏不似剛剛利索的樣子,手忙腳亂地在身上翻找起來。

係黎昕不禁失笑:“彆找了,卡麵寫著名字和貼著電話呢。”

“哦~嘿嘿。”年夏這才恍然大悟地接過他手裡的卡,道聲“謝謝。”

“大恩不言謝,晚上請我吃冰?”

“好啊。”

“那就這麼約好了。”

係黎昕說完就將手自然地卡在剛起身的文司域身上,摁著他的肩膀把他拖走了。

“司域舅舅,我好幾天沒見你了,很是想念,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敘敘舊吧。”

年夏望著他倆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一回身看見四麵八方迎上來的同學。她的小眼睛一亮,小手一勾,立地開業。

這不是,當紅娘發家致富的機會來了。

======================================================================

晚上係黎昕約年夏和文伊石去校內湖畔咖啡廳吃冰,文伊石借口身體沒力氣,像團泥巴一樣灘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央求年夏給她打包。

文伊石反手給係黎昕發了條短信:我就不去當燈泡了。你好好加油^~^

年夏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簡單梳洗過後隨手套上件淺色短袖,披著濕發抬腳出門。

她到咖啡廳的時候,係黎昕麵前已經坐著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女孩子,臉上誇張地畫著大濃妝,穿著性感的小裙子,操著一口嗲嗲的塑料普通話,正在跟係黎昕表白。

係黎昕雖然背對著年夏,但他在咖啡廳裡玻璃的倒影上看見年夏饒有興致地找了個視角極佳的位置坐下,甚至還問服務員點上一杯檸檬薄荷汽水,一副探著腦袋看戲吃瓜的樣子。

他咬著牙飛快地在手機聊天框裡打字:彆看戲了,快過來江湖救急。

手機“嗡嗡”一下,傳來年夏的回訊:我看人姑娘挺真誠的,要不你再多給她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