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說,他喜歡她 你倆不是在交往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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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隻當沈沐開玩笑,這事也沒往心裡去。晚上她回到宿舍,看見桌上擺著一管藥膏,盒子上是她看不懂的外文。

文伊石從床上探著腦袋出來,補充道:“夏,那是我哥托人給你買的祛疤膏,怕你看不懂,他在盒子裡備注了用法紙條。”

年夏果然見盒子裡有一張便利貼,上麵是係黎昕的字。他的字如其人,張揚得好看。可紙條上的字裡行間,又詳儘地寫著用法和注意事項,一如他的習慣,謹小慎微。

文伊石在床上打著滾,豔羨地向年夏伸出一根手指:“我長這麼大,還沒見他對哪個小姑娘這麼上心過。你可是獨一份。”

年夏正給係黎昕傳感謝的簡訊,頭也沒抬:“你這麼說他,他會傷心的。明明他對你也很上心。”

“才沒有呢,我身為他最親愛的妹妹,他對我根本不及對你十分之一。”文伊石順手從床上拉過個抱枕,在手裡掂量著思忖:“上次你喝醉,他說是姓石的讓你受的委屈,他就要斷他臂膀,斬他椎骨。換做是我,他隻會讓我先憋著,來日再還。”

“嗯,這事他跟我說起過。”年夏打字的手突然停頓,人倚在書桌邊緣細細地理著。她想起那日係黎昕在溫泉池邊說過“收石氏不過早晚”,可明明在她的往世中石氏事發要晚上好幾年。她又聯想到今日沈沐說係黎昕為她斷石新後路,而他明明根本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年夏的腦中“嗡嗡”地炸著,她突然意識到係黎昕的人生軌跡似乎已跟往世不同,而這變數可能是因她而起。

她的唇色變得蒼白,再揚起頭時,臉色也有些難看:“所以,他因為我行了一步險棋?”

“倒也不能說是險棋,隻能說是計劃臨時變了。但石新突襲這事還真沒在考量範圍內。”文伊石疑惑地看向年夏,盤腿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向年夏說道:“夏,我說真的,你要不要好好考慮考慮他呀。你看,他長得又帥,又有錢,能力又強,這世上喜歡他的小姑娘可以繞地球一圈了,可他偏偏隻把你放在心尖上,眼裡心底都隻有你一個人。”

年夏扶著凳子慢慢坐下,手一下一下地扣著桌緣,話卻說得篤定:“伊石,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我們不可能。”

“為什麼啊?”文伊石不解地看向年夏:“你對他也跟對彆人不一樣。你能為他擋酒瓶,要說沒有一點喜歡,這怎麼可能?”

年夏嘗試說服文伊石,卻更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那天要是你,我也一樣會為你衝上去,這隻是本能,不能說是男女間的那種喜歡。而且我問你,你會喜歡一個小你22歲的弟弟嗎?”

文伊石迷茫地反問道:“可是我們都還沒22歲啊。”

年夏笑笑地搖搖頭:“你看,你甚至不會覺得有這種可能性。所以我也不會喜歡上他的。”她又指著自己的胸口歎氣:“何況我這裡啊,還住著彆人呢,怎麼可能再容得下他,對他也不公平。”

“你們啊,彆再亂點鴛鴦了。而且係黎昕他,他有喜歡的人的。他曾說過,他要為他的未婚妻守身如玉。”

年夏說這話的時候,不知為何心下一滯。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他那時候說話的眸子,漂亮,又目光灼灼。她又歎氣,補充道:“他還說,他的未婚妻,勇敢,溫暖,漂亮。”

大概於他,是世間最好的人。

“什麼未婚妻?!”文伊石從床上直接跑下來,指著年夏的手機:“他有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是誰在造謠?你打給他,我要跟他對峙。”

年夏微微一怔,連忙把手機藏到自己身後:“文司域說的啊。係黎昕也沒否認。沒,沒必要對峙了吧?”

“那怎麼行!”文伊石卻不依不饒地反手抄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係黎昕的電話。她開著外放,開門見山地問:“哥,年夏說你有喜歡的人,還是你的未婚妻。你哪裡來的未婚妻?”

“…”

電話那頭的人微微眯著眼,腦海中飛快地還原著所有的可能性。他的手不緊不慢地在桌上慢慢扣著,反而發出靈魂五問:“文伊石,你又在玩哪出?你作業寫了嗎?課題定了嗎?選修課的材料找了嗎?都沒有還有閒心八卦?”

“…”文伊石踹著凳子暴躁地罵他:“係黎昕,你是魔鬼吧?”

“先彆掛。”電話那頭的係黎昕卻慢條斯理地補充道:“如果有人問起未婚妻的事,你幫我告訴她,就算文家給我定過婚約,但我喜歡誰,我要娶誰,還輪不到文家人替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