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頭小弟,按摩小工 我且給您當一次洗……(1 / 2)

開春後年夏去了林嬌手底下實習。她不可避免會和老邱打照麵,即使年夏仍會客氣地向老邱問好,但老邱連斜眼看她一眼都懶。

Z城連著下了幾場雨,空氣中潮濕的水霧貼在肌膚上,令人無端覺得連同身上的皮膚都快要滲出水來。好不容易出了兩天太陽,卻像蒸烤箱裡的燈,隻發光而沒有半點熱度。這天年夏用過午飯後從公司出來,可前一秒還是晴空萬裡,下一秒卻突然下起暴雨。

她往包裡翻傘未果,才想起來自己離開公司前把傘落在工位上。她就近尋了處避雨的地方,正翻著手機查詢雨停下的時間,麵前突然被一輛黑色小轎車擋去大半的視線。

“哢噠”一聲,是車門解鎖的聲音。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車窗慢慢地搖下來,司機座上坐的是係黎昕。

年夏向後退了半步,有些疏離地回應他:“我回學校。下午第一堂有課。”

她言語中的疏離還是驚動了他,他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見她的發絲跟上衣都因著這場雨而被打濕,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就副模樣去上課?”係黎昕頓了頓,向她建議:“這裡離我家挺近的。我剛好要回家,你要不要先簡單處理下,一會我再送你回學校?”

年夏仔細地在心中盤算起來。她折返去宿舍再去教室確實要花上不少時間,而如果去他家處理完直接回學校,則會省時得多。

“那就勞煩了。”

她拉開車門上副駕,邊係著安全帶邊問他:“你什麼時候買的車?”

“有些時日了,這幾天剛提。”係黎昕的視線落在年夏隱隱透著紗布的肩上,臉色微微一沉:“如果早幾天提車就好了。”

年夏前後打量著車內的軟裝,不由得由衷地讚歎:“不晚的。這麼好看的車,確實值得多等幾天。”

她在他家暫且換上之前穿過的睡衣,而她的外衣放進洗烘機中快洗快烘。係黎昕給她拿來一條乾淨的毛巾,但剛披上她濕噠噠的頭發,手上的動作便是一滯:“直接擦乾嗎?要不還是洗一下?”

年夏指著自己肩上的傷處,搖搖頭:“不太方便,算了吧。”

“算了?”係黎昕眸子裡有些晦暗難明:“雨水偏酸性,長此以往會腐蝕毛囊,頭發會掉光。”

“…”年夏麵色一僵,反問他:“那怎麼辦?”

係黎昕已經走去淋浴間拿盆放熱水,端出來放在桌邊,幽幽地說:“那我且給您當一次洗頭小弟。”

她支支吾吾地開口:“這樣不好吧。要不,要不我自己來好了。”

年夏嘴上這麼說,心裡確實沒底。這幾日因為肩上傷口的原因,自己基本去的理發店洗的頭,這要讓她自己洗,還真有點難度。

“你剛還說不方便?肩上傷口又沒好透,自己洗,怎麼,想碰瓷啊?”係黎昕把幾張餐椅拚在一起,向她擺了個請的動作:“係氏洗頭店就地開業。十塊錢一次,歡迎您掃碼付費。”

他這一動作直接把年夏給逗樂了。她隻好乖乖走過去躺下,忍不住打趣他:“先體驗後付費,不滿意可不付錢。”

他應聲點頭:“那是自然。”

她一頭黑發散落在青白色的水盆中,像水草一般卷曲柔軟。係黎昕坐在她的身後,手指向上挽起臂彎的衣袖,半躬著腰,動作輕緩地撥著熱水打濕她的長發,又將洗發水擠上一泵在自己手心中,揉搓著起著泡沫。然後他將微涼的指尖沾上熱水,一點一點地在年夏的頭皮上打著圈,沿著她藻黑色的長發蜿蜒向下,觸及稚嫩的後耳,又一路向下直到發梢。

他彎著腰,附在她耳邊輕聲問她:“年老板,水溫跟力度可以嗎?”

指尖與發絲細微的摩挲繞著耳骨一點一點地盤桓綻放,伴隨著涓涓的水流溫熱地包覆予每一寸裸露的肌膚上。他那帶著磁性的聲音突如其來,順著她的耳膜一路蜿蜒到腦海中。年夏的眸子裡倒映著雪白色的天花板,上牙關則緊緊咬著下唇刻出血紅色的印子。身上每一寸血液都隨著他手指觸碰到肌膚的那每一瞬間,瘋狂地叫囂著何為敏感。

最後她隻能硬生生地從牙縫中小聲擠出歡愉的“嗯”和小心翼翼的“可以”。

頭發被包覆上乾淨的毛巾,隨後是動作輕柔的揉搓。

他扶她起身,視線落到她潮濕的左肩上:“要不要幫你換下紗布?好像濕著。”

年夏的耳根透紅,臉頰有些燙。她微垂著頭,小聲說道:“不用,等我晚上回去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