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美,風也溫柔 小醋包。(2 / 2)

係黎昕指著自己身後窗外的月亮問她:“那你看清楚現在外麵有幾枚月亮?”

“一枚!”年夏睜著眼瞪他:“係黎昕,我沒醉!”

“嗯!”係黎昕嗬嗬笑著,熄火解鎖車門,人繞到她那側,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我知道你沒醉,但我還是想送你回家。”

年夏從車上踉蹌下來,一個沒站穩差點跌進係黎昕懷裡。她扶著他重新站好,感覺腳底鑽心地疼,索性抬腳蹬掉高跟鞋,彎著腰就要去撿。

係黎昕見狀眉頭一皺,連忙伸手扶她,調侃道:“你不用感動得鞠躬吧?”

“才不是。”年夏指著自己的腳踝,嘟嘟囔囔:“高跟穿久了,疼。”

“你不是號稱自己高跟鞋幾十年選手?”係黎昕調侃她的話剛說完,視線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見此刻她的兩隻腳正光溜溜踩在水泥馬路上,腳尖和腳後跟都泛著紅色,不由得氣息一滯。

係黎昕的眼尾微微上揚,抬手從她手裡提過外套,繞過她的後背,然後回到她的胸前給她披上。他修長的指節仔仔細細地給她一顆一顆地扣著牛角扣,將她包了個嚴嚴實實。他又從她手中取過包,彎腰取她的鞋,人順勢便蹲在她的麵前。

“嗯?你沒喝酒,也胃難受嗎?”年夏歪著頭一臉不解地看他,腦子中打滿了問號。

“…”係黎昕無奈地歎氣,提醒她蹲下還有彆的可能:“你趴上來,我背你回去。”

年夏還是歪著頭思索。她想了許久,最後也學他的樣子蹲下去,湊到他的麵前。她的兩手撐在微醺的雙頰上,眨著小鹿眼肆無忌憚地看他,向他賣萌撒嬌:“我沒醉,真的!”

她的眸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看上去有些勾人。她的兩頰白裡透著紅潤,氣色不錯。係黎昕衝她勾著唇笑,朝她豎一根食指,盈盈地問她:“這是幾?”

年夏用兩枚食指和兩枚大拇指去掰他的食指,身體力行地告訴他:“這是一根手指。”

“那兩千四百四十五除以七等於幾?”

年夏仰著頭,費力地掰著手指算,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四…”

係黎昕反手扣在她腦門上,又好氣又好笑地威脅她:“四什麼四?你再不上來,我就把你的包跟鞋扔了。”

“哦。”年夏這才不甘不願地扒著他的肩膀趴上去。

係黎昕背她起身,故意假裝踉蹌一下,嚇得年夏輕呼出聲,人下意識地連忙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穩重心。

年夏小心翼翼地問他:“我是不是很沉?”

她溫熱的體溫就包覆在係黎昕的身後,讓他有一絲不真切的感覺。他輕輕搖頭,步伐沉穩地向前走著,語氣反而有些怪罪:“不會。你輕得像貓一樣。”

年夏湊近他,肆無忌憚地聞著他身上令人舒心的沉木香。她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辯駁:“我才不是貓呢,我每天都有按時回家,按時吃飯的。倒是你這個人,走的時候不打算告訴我,回國也不打算告訴我。一走就是七年,你才是個沒良心的大野貓!”

年夏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語氣甚至有些委屈:“係黎昕,你在國外到底過得好不好?你是不是吃飽穿暖?是不是被人欺負?這七年來,關於你的這些種種,我通通都不知道啊。”

係黎昕的心中一軟,輕聲安撫她:“我在國外一切安好。隻有想你的時候,稍微沒那麼好。”

年夏環著他脖頸的動作更緊了些,胸口發著酸:“可是你想我的時候,也不曾說給我聽啊。你這個溫柔的大傻瓜,你每次都隻報平安,我的這份想念便將沒有安放之地。你自己想想,追女孩子怎麼能這麼追呢?沒有來回,便不會有後文。”

他溫聲應她:“那你以後多教教我怎麼追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教你呢,教你隻會讓我在你麵前丟盔卸甲。”年夏大著膽子像貓兒一樣蹭他,將心中的想法一點一點地全盤說給他聽:“心理學家說過,興奮、酒精、和音樂,都會讓人想要沉淪愛戀。今日良辰美景,這些全數齊全,就連此刻氛圍好像也是恰到好處。你抬眼看看這天空,今夜月色很美。”

她溫熱的氣息在他的脖頸處輕輕地撓著,係黎昕的眼裡是明暗交接的不明。他拿不準她這番話的意思,但最終決定遵從自己本心毫無保留地回應她。他再開口是予她極儘的溫柔寵溺:“夏夏,那你感覺到了嗎?今夜風也溫柔。”

年夏“咯咯”地笑出聲。她聽懂了他話中的含義,羞赧地將頭埋進他的衣領和發絲之間。她輕輕地蹭著他,小聲又堅定:“係先生,你喜歡我,我早已知曉。我答應過你會給你正式的回複。既然今日氛圍正好,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