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年夏在公司看到顧明遠了,他代表他所在的公司來同L談股權出售。
L公司的股權出售暫定了幾家,涵蓋一些小有名氣的私募股權公司。這其中就有顧明遠所在的新公司,而這家公司的背後大老板是戚泓逸,再背後自然是係黎昕。
年夏意識到係黎昕想用杠杆收購的方式吞掉L,不由得冷汗涔涔。他這一世明顯比前一世動作快多了。她重生前,此時他還隻是初露端倪,幾乎看不到狼子野心。而她這一世,此時他已經走到商談收購。他要用這種小魚吞大魚的方式吃掉L,就意味著他要承擔更大的管理和經營風險。
但那是係黎昕,無所不能的大神係黎昕。所以年夏看到係黎昕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後,她便又安心下來。杠杆收購的利弊他不可能不知道,但因為是他,所以她無條件支持和信任他。
這周末年夏和係黎昕又去了戚泓逸家裡。係黎昕和戚泓逸,顧明遠在桌邊討論股權收購和後續,宋雨熙則拉著年夏窩在沙發上逛網上商城買東西。
宋雨熙突然問年夏:“夏夏,我上次給你的東西,你們用了嗎?”
她指的是上次她放在紙袋裡的計生用品和黑色吊帶。
“沒有,上次在他麵前拿出來的,好尷尬。”年夏老臉一紅,拿手指嗔怪地點宋雨熙額頭:“你啊,你怎麼能送我這個?”
宋雨熙故意拉長尾音“喔”了一聲,促狹地問她:“係大神沒點反應?他不會是不行吧?”
宋雨熙的聲音說得有些大,讓年夏嚇得連忙去捂她的嘴。她的眼睛偷偷瞟不遠處的係黎昕,敷衍地回答宋雨熙:“你彆胡說,我哪裡知道他行不行。”
“你不知道誰能知道?”宋雨熙反手戳著年夏紅撲撲的臉頰,調侃她:“夏夏,你臉都快紅得像熟柿子了誒。”
年夏一想到那天晚上,臉就有點燒。那晚她有意逗他,沒成想讓他醋意大發,把自己摁到桌邊捏著下巴狠狠地親。後來他意猶未儘,又把她推到了牆上,禁錮在他的臂彎裡狠狠地咬,問她還敢不敢想彆的男人。年夏自然是嘴硬說還敢,結果被他報複性地吻得雙腿發軟,不停地向他討饒,最後才作罷。
年夏有些忿忿不平地又瞄了係黎昕一眼,在心裡罵他“小狼狗”。這人吃起醋來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隔天她醒來才發現自己嘴唇被吻腫得像臘腸,脖子上還落著他宣告主權的印記,讓她不得不在大夏天裡圍一條絲巾出門。
此時年夏也沒想到,因為自己今天笑意盈盈地多看了顧明遠幾眼,晚上她才剛進家門,又被係黎昕摁到了牆上親。
“唔!不要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年夏軟綿綿地推他,視線落在他上挑的眉頭上,怕他誤會又補了一句解釋:“我明天還要出門上班的。”
係黎昕勾了勾唇,摟著她的腰,明知故問:“嗯?然後?”
年夏羞赧地向他指脖子:“你上次親到我沒法出門見人。隔天我跟顧明遠聊天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我這裡看。”
年夏剛說完就想打自己兩巴掌,後悔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地提顧明遠乾什麼。果不其然,她才剛說完,就看見係黎昕眸子裡像起著暴風雨,是那種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辦法平息的波浪洶湧。
係黎昕“哼”了一聲,又咬了上去,冷冷地說:“那你就彆出門了。”
“…”年夏被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話是這麼說,動作卻意外地挺輕的,顯然是有意克製。年夏被他吻到迷迷糊糊時,係黎昕突然問她:“你打過HPV沒?”
年夏有些發愣,手不安分地往他的腰上探,口中卻回答得老老實實:“前兩世打了。這一世本來覺得沒必要,還沒有。”
係黎昕反手把年夏的手扣在掌中,抬高摁回牆上:“去約一下吧,我陪你去。”
即便他一直秉持著婚前不能越界的心態在克製著,但他也怕在某個你情我願的夜裡,他沒把持住,把她給辦了。
年夏被他的說辭給逗笑了,小提醒他:“係先生,我又不是小孩子。打個疫苗而已,我自己去。”
係黎昕擁著年夏的單手收緊用力,附到她的耳邊舔咬著她的耳垂,咬得她酥酥麻麻地:“公主殿下,我是您的騎士。您去哪,我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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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的大部分股份最終售給顧明遠所效勞的私募股權,L拿著售得的資金從投行那裡贖回了相應股份。
陳濤那邊的案子越查越大,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文家的二公子,L公司的副總文司誠都短暫地接受過拘留調查。但最後因為沒有證據,文司誠被無罪釋放。這段時間,文家的大公子,L公司的總經理文司國也飽受輿論影響。L公司無論是企業形象還是營收,貌似都不容樂觀。
文家的三公主文司敏找上年夏的時候,年夏還以為她會像電視劇裡一樣,把一遝現金甩在她臉上,讓她離開係黎昕。
可惜年夏的算盤白打了。文司敏費了好大的勁把年夏請到外麵的包廂裡,還遣散了閒雜人等,但她隻字不提錢的事情,隻拉著年夏話家常。年夏聽她雲裡霧裡地說了一堆,最後沒忍住,直截了當地問她:“副總,您找我是有什麼工作安排嗎?”
眼前的人,衣著打扮得體,處世態度看上去溫柔可親,還有著和係黎昕極為相像的眉骨。但年夏卻對她沒了當初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