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後悔了。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來問文伊石。她忘了文伊石這個人,一向看熱鬨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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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下班的時候,剛巧係黎昕也正往電梯走。
年夏客套地朝係黎昕點頭打招呼:“係先生。”
就算公司外他們是男女朋友,公司裡她還是習慣以點頭之交的身份相稱。更何況係黎昕現在名義上是L大股東的合夥人,實則已是L背後的大老板。
“巧,年工。你也下班?”係黎昕把手機往口袋裡一收,長腿一跨加快步伐跟上她。
年夏尷尬地朝他點頭,不得不和他上了同一輛電梯。
年夏本想從一樓電梯先出去,卻被係黎昕長手一拽又拉了回去。礙著電梯裡還有些相熟的主管,年夏不好發作,隻能不停地朝係黎昕使眼色。
係黎昕視而不見,反而熟稔地邀她同行:“年工,我們正好順路,我送送你。”
年夏氣急敗壞地向他比口型,說他“職場騷擾”。
係黎昕又視而不見,在吃瓜群眾的關注中硬是把年夏拖上自己車。他熟稔地貼到她的身前給她係安全帶,順便解釋:“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隻要隨便一查,就知道我們倆在交往。”
年夏沒好氣地白眼他:“你是想得開。可惜我多年苦心經營的清白形象,如今要毀於一旦。”
係黎昕嘿嘿一笑,直起身後直接湊到她臉頰邊“吧唧”了一口:“你要什麼清白形象?你本來就是我的人,其他人誰都彆想染指。”
“…”年夏看到路過的劉姓主管手包掉到了地上,他撿起來後落荒而逃。
而肇事者卻心情大好地發動引擎,還吹著口哨:“回家咯。我今晚還答應了你彆的事。”
“什麼彆的事?”年夏扭過頭來問他,結果迎上他意味深長的笑。她突然想起中午的事,臉蹭地紅起來,連忙羞赧地彆過臉去,小聲嘟囔:“誰要你答應了?”
果然年夏才剛進家門,人還沒站穩,就被係黎昕扣到了牆上。吻像久彆重逢的夏雨,不由分說地潑進長滿紅玫的花園,撩撥得每一束枝頭上的花瓣都細細簌簌地抖動。大雨傾盆而下,連花杆都失去力量,被打彎杆子,卻散發著誘人的玫瑰香,撩撥得他欲罷不能。
係黎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打橫抱起來。年夏掙紮著用手推他,小聲提醒他:“係黎昕,我要先去做飯啊。”
“不急,晚點我弄。”係黎昕附在她的耳邊,用著隻有她能聽到的酥麻語氣說道:“先品你。”
年夏的耳根被他溫熱的氣息燙得發紅,氣急敗壞地喊他“流氓”。
“流氓”不予否認,反而調戲她:“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流氓嗎?”
“那流氓,你前幾日乾嘛像個賢者?”
無欲無求地讓她都失了方寸,去求助她那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朋友。
係黎昕像森林裡的狼,眼神灼灼地像在打量兔子:“我上次太急,弄傷你了。”
那日他像是個初探寶藏的孩子,由著性子多探了幾次。但他忘了她也是新手,一不留神便弄傷了她。後來他見她經常疼得掛了眼淚在眼角,但她就是忍不說。他心疼得要命,又不好挑明,隻能讓自己先忍著。但她今日問文伊石的問題,讓他確信她肯定是好透了。
他去吻她的耳垂,激得她一片戰栗。“有想我嗎?”
年夏的眸子起了霧,不明所以地眨著:“我們不是天天見麵嗎?”
係黎昕知道她沒聽明白,說得更露骨了一些:“我說的是靈魂和靈魂的碰撞。”
“夏夏,一個禮拜了。我很想你。”
年夏這回是聽明白了。臉紅到耳根,卻大著膽子回應他:“我也很想你。你明明知道。”
這話讓他欣喜得像小獸一般去蹭她的鼻尖,可年夏卻突然向他叫停。她垂著腦袋,小聲地嘟囔:“雖然,但是,你能不能稍微克製一點?我有點吃不消。”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後麵的話她自己都聽不清。係黎昕卻是聽得明明白白。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會小心克製。
畢竟細水長流嘛。
但他可不打算正麵回應她。他最喜歡看她置氣的樣子,靈動得像林邊的小鹿,乖巧又帶著一點點野性。
“今天周五,明天周六,後天周天。”
“嗯?”年夏直勾勾地看他,很是不解。
她聽不懂這個壞心眼的又在打什麼啞謎,總是這樣讓她捉摸不透,又有些著迷。
係黎昕性子大好地同她耐心解釋,聽得她臉紅心跳地。
“我們有兩天多一點的時間,可以少量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