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來了,街上擁吻 我和他,誰吻得更……(1 / 2)

係黎昕誠不欺她,說少量,深入淺出的次數確實少了;說多次,確實也沒在客氣,家裡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可以隨處取材。

本來兩人周末還定了去附近城鎮玩的計劃,結果現在好了,年夏除了一日三餐跟洗漱,人愣是累得沒從床上爬起來過。

一日三餐係黎昕包了,家務係黎昕包了。年夏覺得跟眼前這個精神抖擻,眉眼高興得不住上揚的小夥子相比,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仿佛是個廢人。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係黎昕在年夏麵前晃了兩下筷子,最後沒忍住用筷子柄去戳她額頭。

年夏從坐上餐桌開始就一直盯著係黎昕看,眉眼裡含著溫熱的笑意,眼睛濕漉漉得像林間的小鹿,勾得他心裡發癢。

他又想一口口慢慢把她吃掉了。

年夏手杵著頭,半歪著腦袋笑意盈盈地調侃他:“係先生,網上有個詞挺適合形容你的,叫做‘男媽媽’。”

係黎昕眉頭向上挑,不確定地反問她:“嗯?你不喜歡我這樣?”

他不喜歡“媽媽”這個詞,這對他來說太陌生了。“爸爸”這個詞也是,同理。

係黎昕的人生裡,迄今沒有體會過什麼是完整的家庭。就算他後來去了文家,他所看到的也都是些沒有溫度的家庭。他喜歡她,可是他知道她是在愛裡長大的孩子。他不知道她會喜歡什麼樣的對象,所以他就去學那些大熱作品裡的男主角,極儘溫柔地予她好。

年夏趕緊搖頭,告訴他:“‘男媽媽’是誇你好的意思。”

她仔細想了想,為了防止他誤解,又跟他補充:“霸道的你,溫柔的你,無所不能的你,療傷舔血的你,不管怎樣的你,我都很喜歡你。隻是遇見你之前,我好像是個孤身奮戰的女戰士,但遇見你之後,我現在像一個廢人。”

係黎昕愣了愣,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情話。他這才放寬心,開著帶真心的玩笑:“我喜歡你,你本來就可以肆無忌憚。就算你變成廢人,我也養你。”

年夏咯咯地笑著,學著《喜劇之王》裡的橋段突然反問他:“那不上班行不行啊?你養我啊?”

“我養你啊。”

“你先照顧好自己吧,小傻瓜。”

年夏剛說完,就和係黎昕相視笑了。她還是補充道:“你對我再好,我也不能憑著這份肆無忌憚沉迷和墮落。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隻有把自己的人生過得精彩,才值得被人肆無忌憚地愛。”

她知道他喜歡她,所以她也要成為更好的自己。

係黎昕揚著眉眼跟著她笑。這是他最喜歡她的地方,她是他生命裡的光,給他向黑暗挑釁的勇氣,無畏地,蓬勃地,朝氣地,肆無忌憚地,向上而生。

“夏夏,以後跟我一起去晨練吧?你的體力有點差。”

年夏壓根沒思考,直接擺手拒絕。“你饒了我吧。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

係黎昕了然地點頭,立刻有了新的提議:“那隻能,夜裡我多練練你了。”

年夏的眼睛瞪得老圓,不僅在心裡罵他不要臉,嘴上也沒客氣:“你不要為你的虎狼行為找借口!”

係黎昕放下筷子,眼神濕漉漉地,假裝受了委屈:“你詳細說說,是什麼虎狼行為?我看你也很享受。”

年夏被他逗得又羞又惱,氣急敗壞地夾菜往他嘴裡塞:“吃飯啊!古人說過食不言寢不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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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兩人出門散步,路過花店看玫瑰開得正好,不禁駐足。

紅玫太豔,白玫太素,兩人挑了束名為流沙的玫瑰。流沙有著複古粉色的花心,卷曲素白的珠光外瓣,與淡淡的玫瑰花香。

係黎昕接了個電話,麵色凝重一閃而過。年夏擔憂地去拉他衣角,卻透過他的肩膀看見後麵的電視。電視裡正在放當日的新聞,剛好講到文老爺子身體抱恙。

係黎昕故作輕鬆地聳肩,語氣聽起來如常:“過幾日我得回趟老宅。去吃個午飯。”

年夏的唇色立刻變得煞白。她攥他衣角的手不可抑製地在抖,爾後她用另一隻手去平息。“我也去。”

在《聖經》中,逾越節前,耶穌預感到自己即將被出賣,他把十二門徒召集到一起,共享最後的晚餐。而隔天,耶穌便被統治者們釘上十字架。

係黎昕去捏她的臉,安撫她:“放心,我不是耶穌。他們也沒有猶大的勇氣。”

年夏確信他不是在逞強,臉色回暖,但仍是有些堅持:“我知道。但不能讓你一個人。”

她是做不了什麼,但她再也不要放他一個人去受傷。

係黎昕點頭,終是鬆口,也有了個新的提議:“老宅附近倒是挺值得逛逛的。你請幾天假,我帶你去玩。”

他這算是同意她和他一起回去了。

年夏稍微寬了心,長舒一口氣。她不確定地又問他:“當真沒什麼事?”

她剛看見了,他的臉色變了,哪怕隻有那一瞬間。

係黎昕伸手去抱她,笑她小題大做:“放心,你男朋友誰啊。不會有什麼事。”厭惡在他眼裡一閃而過,爾後恢複如常:“我隻是不擅長麵對文家的長輩。所以不太喜歡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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