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預感 花景掛斷通話,接著將……(2 / 2)

“其實,並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秋晟垂下眼眸,濃密纖長的睫毛在陽光下投出一片陰影。

陳柔柔迷惑不解的看著他。

“花景是不是把聯係方式給你了?”

秋晟抬起眼睛,陳柔柔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還未來得及褪去的不甘心,心中了然的點點頭。

看來秋晟對花景似乎沒想象中那麼絕情……至少秋晟這次目的居然是要花景的聯係方式,這她是沒想到的……

“怎麼,不給?”秋晟眯起眼睛,仍舊是那副笑嘻嘻欠揍的表情。

陳柔柔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當場翹起嘴角,大聲對他說:你求我啊!

可惜事實是她也有把柄拉在秋晟手上。

“我有是有,但我也太虧了。”陳柔柔眼珠轉了一圈,這才想到一個好辦法“除非你把[花重錦]的聯係方式給我。”

她說完,也笑嘻嘻的,眉眼間和秋晟有兩分相似:“你應該有吧?”

秋晟點點頭,以他對[花重錦]的了解,估計不久就會弄個公會微信群出來,所以給不給聯係方式都一樣。

點頭之間,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瞬間成交。

秋晟心裡一邊想著要怎麼讓花景通過好友申請,一邊找到[花重錦]的聯係方式將人推了過去。

沒過幾秒鐘,對麵推過來一個昵稱一樣,頭像一樣,個人信息完全一模一樣的微信號。

秋晟抬頭看向陳柔柔,這時陳柔柔也疑惑不解的看向秋晟。

“你給我推過來的是誰?”秋晟問。

“花景啊。”陳柔柔大大的眼睛裡全是疑問“你給我推過來的是花重錦?你確定不是推錯了?”

“……”秋晟垂眸看著那宛若複製的微信號,沉默不語。

“有沒有一種可能……”陳柔柔眨了眨眼睛,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她忍不住說道:“[花重錦]就是花景哥?”

陳柔柔的話說出來的一瞬間,宛如一顆炸彈炸向了兩個人。

“那我豈不是虧大,我居然把花景哥的情侶號送給了你!”

陳柔柔瞬間抓狂,又忽然想起什麼,她翹起嘴角:“不過,如果小錦和花景哥是一個人的話,豈不是更好,我就可以把人追到底嘍。”

“你敢!”秋晟終於從事實中走了出來,他冷冷的看了陳柔柔一眼,直把陳柔柔凍的如墜冰窟,也不敢高興了。

陳柔柔反應過來,又覺得不太甘心,忍不住嘟囔道:“憑什麼不讓我追啊,難道你喜歡他?”

秋晟靠著沙發,姿態十分放鬆,沒有正麵回答陳柔柔的問題:“他現在是我遊戲裡的老婆,是你嫂子,你當然不能追。”

陳柔柔:“……”

我靠,剛剛誰聯係方式給的那麼痛快的?

她看出來了,秋晟這個狗比絕對對花景哥有那意思,可是為什麼花景哥那天看上去和秋晟那麼不熟啊?

“因為……一些事情。”

秋晟低沉的聲音傳到耳邊,陳柔柔才驚覺她不知不覺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

秋晟坐起身,歎了一口氣,陳柔柔驚訝的發現秋晟穿著的白T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汗浸濕了。

她坐在秋晟側邊,隻看到秋晟深邃立體的側臉,讓人莫名看不清情緒,卻又能感覺得到秋晟很難受。

她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果不其然,秋晟的下一句話就仿若驚雷拋下,讓陳柔柔不禁坐直了身體。

“花景七歲的時候,遇到過一次綁架。”

“那次綁架很惡劣,後來還上了社會新聞。”

陳柔柔愣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雖然出生較晚一點,但也對那個社會新聞有印象。

“我記得新聞裡說,綁匪撕票了,他們……他們把花景哥賣到了山裡……但是對外說是撕票了。”

陳柔柔記得,當時她媽在她旁邊,聽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她媽還說,隻要沒見到小孩屍體,就算綁匪說已經撕票了,家長也都會不顧一切的找孩子的。

而花景哥,被搜救了整整三個月。

陳柔柔記得這個數字還是因為那天剛好是她生日,那時候已經懂事的她聽到這個轟動全城的事還被嚇哭了。

當時的拍攝手段並不清晰,隻能依稀看到小孩已經被虐待的不成樣子。

旁邊傳來吸氣的聲音,陳柔柔從回憶中醒來,便看到秋晟抬頭看著窗外。

窗外陽光和熙,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而陽光籠罩的另一頭,卻是連綿不絕的大山。

大山的山道上是縱橫交錯、蜿蜒崎嶇的山路,在最深的山坳處,又住著零星幾戶人家,塵土飛揚中,有一片草棚搭建的房屋,裡麵是豬狗不如的環境。

架空的床板之下,是飼養雞鴨的房舍,惡臭的味道常常能在睡覺的時候聞到。

七歲的花景努力的想在這種環境下睡著,但是惡劣的天氣卻並不想給他安穩的睡覺環境,炎熱伴著聒噪蟬鳴的夏天總是很容易便大雨傾盆了。

他稚嫩的白色肌膚藏在破爛的麻袋下,眼睛盯著上方蔚藍的天空,沒過一會,大雨便劈裡啪啦流進他的眼睛裡。

這時候,他能聽到把自己買進來的女主人的吵鬨。

“俺家已經夠難了,恁還買個孩子過來!是不是存心不想和俺過了?!”

男主人粗聲粗氣的安慰她“一頭牛就換過來了嘛,恁瞅那孩子長得多白淨。”

“白淨有撒子用!又不能放牛喂豬的,管吃管住的,還得養著他。”女主人尖酸刻薄的將什麼東西吐在地上,語氣嫌棄。

“沒事,沒事,既然俺拿牛換的他,肯定給他調教好嘍,好歹是個男娃,保準讓他一天就能好好乾活,再不濟,看他那模樣,還能給咱大丫當個童養夫嘞。”

“那恁可說好了……交給恁了”

後來還聽到什麼,花景在後來的日子裡忘記了,或許他並沒有忘記,但他已經不想再想起那夜冰冷的雨水了。

“綁匪綁架他以後,為了威脅花雲濤叔叔一家,三天隻給他喝水,喝完水就錄視頻讓他對著叔叔求救,後來綁匪把他賣給彆人,那家已經有一個女孩了,他們全家上下都把他當牲畜一樣對待。”

秋晟緊皺著眉,眼中閃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