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婼……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班昭予還想繼續問下去,突然聽到背後好像有人叫她的名字。
班昭予回頭,發現徐然站在不遠處,她激動地要跑過來,又突然想起什麼,尷尬地停在原地,隻打了聲招呼。
“昭予,你沒事我好高興。”徐然越說聲音越弱,見班昭予沒什麼反應,難堪地咬了咬下唇,看起來就快要哭了。
“無論你信不信,在艾青找我之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騙過你……”
說完,徐然退後兩步,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打算離開,看起來特彆傷心。
班昭予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其實班昭予很能理解徐然她們的選擇,哪怕換作是自己也會那麼做的。
在認識不久的朋友和性命之間,誰會拋棄後者去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呢?
隻不過班昭予不是聖母,她剛剛因為眼前的人差點失去性命,此刻讓她毫無芥蒂地去接受一個剛剛背叛過自己的“朋友”,她做不到,哪怕這個朋友也隻不過是被命運推著走的。
班昭予歎了口氣,叫住了徐然。向王雨寧簡單示意後,追上了她。
雖然沒辦法做真正的朋友,但班昭予還是不願意看著一個心思簡單的女孩傷心。
徐然回頭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她看著班昭予向自己跑來,呆愣了片刻,隨後眼睛裡迸發出巨大的驚喜。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班昭予來到徐然身邊說。
徐然受寵若驚地回了句好,乖乖地呆在班昭予的旁邊。班昭予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徐然,除了我,你看到我們副本裡麵的其他人了嗎?”
徐然指向班昭予的左邊,說道:“在那邊我看到死在轎子裡的女孩了,她捂著脖子哭得很傷心,我沒好意思打擾她。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其他人呢?”
徐然搖頭,接著她又說道:“一共才一百零一個人,我們遲早能看見她們。不如先去問問彆人的副本是什麼樣的?”
班昭予和徐然逛了一圈,大多數人都在互相交流自己在副本中的經曆,有的人笑嘻嘻的,把副本當成了極其逼真的密室逃脫遊戲。
有的女孩被嚇得夠嗆,一回到這裡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總體精神狀態還算可以。
極少數的人由於靈魂被留在副本中,或者直接被死亡嚇傻了,導致整個人都有點瘋瘋癲癲。
每個人在副本中的經曆都不相同,在女孩們的口中,班昭予得知,最簡單的是失落的亞特蘭蒂斯,選手們主要難題是克服深海中高壓帶來的身體不適,以及躲避各種海怪的攻擊,其他時候基本都在欣賞風景以及在海底城的各個房間逛來逛去尋找通關的寶藏。
據說副本中的亞特蘭蒂斯很美,一顆會發光的巨大寶珠照亮了整個城市,所有宮殿偏向於希臘和羅馬的建築風格,青碧色的海水中連已經破損的雕像,都有彆樣的異域之美。
最恐怖的是青樓冤魂和七月半怪談,前者選手們化身嫖客,要在青樓中躲避無數受害女子化作的冤魂的追殺,並想辦法超度那些女孩們。
後者發生在大學女寢中,整個寢室樓除了選手們所在的404寢室,都熱愛如筆仙等各種靈異類遊戲,選手們需要在與NPC同學們的交流中始終保持清醒,避免被遊戲奪取心智。
青樓冤魂物理上被女鬼追殺,七月半怪談則側重精神攻擊,一時間說不上哪個更恐怖。
總之參加這兩個副本的女孩們出來後的狀態都不是特彆好,特彆是七月半怪談,有兩個女生直接鬼收了魂,離開副本後一個瘋瘋傻傻,一個呆愣在原地不與任何人交流。
相比之下,僵屍茶館和不要看鏡子中規中矩,沒青樓冤魂和七月半怪談那麼嚇人,但與亞特蘭蒂斯相比危險係數更高。
前者開局所有人都是為皇帝殉葬的宮女,她們從棺材裡逃出來後進入茶館,協助道士重新封印失控的二十四個僵屍。
雖然也很危險,但僵屍相對笨拙,加上有法力高強的道士保護,不怎麼危險。
不要看鏡子是簡單的貓抓老鼠遊戲,選手們在無邊無際的鏡子迷宮裡逃脫鏡子鬼的追殺,隻要在一天之內沒死,就算遊戲勝利。
而被詛咒的白色麵具、逃離水族館以及金字塔的哀歌規則有些特彆,前兩個是怪談類遊戲,選手需要自行探索出副本內容,以及她們應該遵循的任務,成功摘下白色麵具或成功離開水族館,就能通關。
後一個是角色扮演遊戲,與班昭予她們經曆過的陰婚副本很像,她們需要化身法老的戰士,陪同法老經過他複活的全過程。
包括穿過由惡魔和毒舌看守的門、渡過殺死罪孽靈魂的火湖、圍觀冥界之神奧利西斯的審判、以及被阿努比斯取出心臟同羽毛稱重,最後與巨蛇阿波菲斯決鬥,見證法老化身為太陽神。
隻要在副本中隻要成功保住自己的靈魂,就算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