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瘋過後的是無儘沉默,陳潮生麵容死寂的躺在宿舍冰涼的床板上。
手機裡的人還在不停發著消息。
【AC:你昨天晚上很勇敢哦,】
【AC:下次可以直接親臉。】
【AC:我很喜歡。】
草草草草草!
寢室長看著自己的泡麵隨著桌麵一抖一抖的樣子終於發出了聲音。
“我說,沒必要那麼恨,發酒瘋誰都有過啊是吧,看開點。”
陳潮生問:“你有過?”
宿舍長搖搖頭:“沒有,我是個很理智的人。”
“……”
陳潮生拉起被子蓋好,他的心歸於平靜,人生哪有過不去的坎,死了算了。
一切太平。
這場麵沒維持多久,畢竟寢室門差點被人敲裂。
寢室長回頭對藏在被子裡的人毫不掩飾的表達了惡意,怒吼:“禽獸!”
他拉開了門。
他被請了出去。
走廊隻剩下沒收拾完的些衣服褲子鍋碗瓢盆,寢室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棕色大褲衩,朝著緊閉的綠色鐵門吐了口口水。
頭也不回離開。
應登昭沒有找陳潮生,而是安安靜靜的將寢室收拾了一遍,他用手指觸碰了塑料外殼的溫度。
這才慢慢開口:“您的外賣到達,請當麵簽收。”
陳潮生蹭的從被子裡探出頭,過高的溫度蒸的整個人都是燙的,用應登昭的話來講,就是個桃子。
陳潮生沒有動,隻是用種可以說嫉惡如仇的目光死死向下看著。
“彆看了寶寶,我害羞。”
去你妹的害羞。
“你昨天晚上明明可以阻止一場悲劇。”
陳潮生伸出手,那份溫度適中的外賣盒子就到了他手裡。
應登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往前又走進了點,雙臂撐在床欄杆上。
他笑吟吟的,摸出手機點開了昨晚的錄音。
——“你最喜歡誰?”
“應登昭……他跟我私定終身了。”
陳潮生猛嗆一聲,他怕動作幅度大而讓湯汁灑落,隻得用眼神去威脅。
應登昭熟視無睹。
錄音還在繼續。
——“陳潮生遇到最好的人是誰啊?”
“嗯…是右任。”
“嗯?”
“不過他比不上應登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