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意料之外,應登昭確實看到他了,隻是藏了鬼似的撇過頭又整理了衣裳。
陳潮生知道,這次應登昭絕對給自己準備了什麼超大驚喜。
“抱歉,我想請你們幾位也過來做個筆錄,不要撒謊。”
應登昭仍然不動。
於是陳潮生冷著張臉,快步走過他的身邊,右任和老範緊跟其後。
右任故意慢了幾步朝應登昭使眼色,似要探尋發生了什麼,可應登昭跟開了隔絕罩般不動。
這件事說大不算大,說小絕對不小。
做筆錄也要不了好多時間,重要的是那個偷拍犯一直叫嚷著要的證據。
陳潮生手機剛摸出來,一個黑色手機已經擺在了桌子上,幾人這時候才注意到還有個跟來的人。
碎蓋短發,純黑的上衣搭配一條純白的圍巾,嗓音淡漠的像冬天從樹葉上落下的雪:“這是證據。”
不過她也沒有想跟其他人交流的表現。
證據在此,板上釘釘。
偷窺犯最後還瀕死反駁句:“我這是拍下來發到網上,給其他女生做提醒。”
氣的右任想要給他一個右勾拳。
“謝謝你們,我秦梓正式向你們感謝。”秦梓笑著自然的挽起另個女生的胳膊,“好啦,我有你保護,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怕的。”
陳潮生的氣消了三分之二,他禮貌感謝了老範,也跟右任說讓他先回去,之後再補償右任受的傷。
目送走兩人之後,他才施舍了目光。
應登昭坐在凳子上,這個時候還在玩垂在自己耳側的一縷頭發。
他靜候發落。
隻有一句。
“先去吃點東西吧。”
他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手裡各捧著一碗泡麵。
陳潮生呼出一口熱氣,他的目光落在綠化草坪上,那裡的草叢修剪成了小貓模樣,吸引著各種人去拍照。
他問:“疼不疼?”
無疑是句廢話,但應登昭眼裡總不是這麼想的。
陳潮生的煩不煩就是多靠近一點,陳潮生的冷漠是在收斂自己過盛的熱情。
應登昭隨手將泡麵放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溫柔的抱住了陳潮生,然後越來越用力。
“所以現在可以跟我講講發生了什麼嗎?”
陳潮生軟了聲音,不管怎麼樣,對應登昭用冷戰方式絕對是殘酷的。
他也隨手放下了泡麵,轉而去回抱應登昭。
冬天的落日來的快,而今天又恰好沒有雲層,餘暉就這麼自然的散出。
應登昭還是不肯放手,卻也終於願意開口,他深呼吸了幾口像是在麵對極大挑戰。
“陳潮生,你認識我是在多久。”
這個問題是有標準答案的。
陳潮生雖疑惑也是回答:“今年九月份,十三號。”
應登昭眸中神情酸澀一瞬,他鬆開了對愛人的桎梏,兩人隔了段距離。
他就這麼盯著對方的眼眸,都在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應登昭敗下陣來,他扯起一抹笑,也扯著包紮的地方疼。
“可我認識你,是十一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