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不見了 啟源縣的縣……(2 / 2)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你之前找過他?”虞歡立刻警惕道。

小麻雀愣了一下,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像是、是吧。”

沈意問他:“那塊被搶的玉佩呢?”

說起玉佩,小麻雀頓時泄了氣,將頭深深埋入胸口,一副自責不已的模樣道:“玉佩不見了。”

說完撲通一下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歪歪扭扭的雙手抱拳請罪道:是小麻雀辦事不力,還請捕頭責罰!”

“我罰你做什麼!”沈意擺了擺手道:“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你是不知道,方才百奇看到我們不聲不響就把案子給破了,還把他耍得團團轉,那臉色臭的都快趕上陳年老鍋底了,不就是一個玉佩嘛,不妨事。”

沈意雖然是快班捕頭,但是手裡的人大多都是百奇的心腹,平時並不聽他指揮,隻有一個小麻雀,是他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的,無父無母,在沈府裡好生養了一個月才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誰知康複之後死活賴著他,要做他的跟班,正好他手下無人可用,便對老父親軟磨硬泡,將小麻雀給收入衙門裡,成了一名帶刀小捕快。

沈意原本還想把虞歡也收到衙門裡,到時候他們二人一同攜手探案,夫妻雙雙把案破,一個仵作驗屍,一個追蹤查案,便是天下無敵了,想想都是美事。

隻可惜衙門裡不能有女捕快,他爹又是個老頑固,死活不同意,此事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沈意正兀自幻想了個飛花漫天,心頭一陣血熱,悄悄朝虞歡瞥了過去,卻見心上人眉頭緊鎖,一臉沉思。

春日和煦的陽光斜照在她桃花般的麵容上,將她周身籠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極黑的頭發,極白的肌膚,如朝露般清透明淨的眼眸中星光點點,芳華灼眼,讓人不敢直視。

沈意不自覺被那眸中星光所吸引,一時竟移不開目光,隻覺目眩神迷,心跳一下就加快了。

見二人都陷入了沉默,小麻雀心下有些惴惴,越發不安起來。

沈意回過神後,臉頰一熱,見到小麻雀一副要磕頭請罪的模樣,直接拽著他的衣領將他一把給提了起來:“好好的跪什麼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做什麼,小爺我還沒死呢!”

小麻雀心中滿懷歉意,又覺得沈意的話格外熨帖,心頭暖融融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低聲道:“捕頭,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說這樣的話呢,我們乞丐命賤,討飯時若是不小心遇上一個脾氣壞的,平白無故便是一頓好打,身上的皮子沒一塊是好的,如今跟了捕頭您,吃喝不愁不說,還有了正經身份,捕頭的大恩大德,小麻雀此生定以命相報,在所不辭!”

眼看著小麻雀又要跪下去,沈意一把攔住他,二人又說了一番話,沈意便將他給打發了。

待小麻雀揣著二兩銀子跟揣著十萬兩銀票似的一蹦三尺高,興高采烈的走了之後,沈意回頭,便瞧見虞歡還在凝眉深思,不由問道:“阿歡,你在想什麼?”

虞歡遲疑道:“你說那塊玉佩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竟引得這麼多人爭相來搶?”

沈意想得很開:“不管那玉佩背後有什麼乾係,那都不是我們這個層麵該管的事情,我們隻需要把案子給破了,還阿婆一個公道便是。”

二人在茶鋪裡一坐便是一個時辰,漸漸地夕陽穿雲破空灑落遍地金霞,家家戶戶升起炊煙嫋嫋,再過不久便是宵禁,周邊商販小攤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收拾攤子回家了。

二人喝飽吃足正要離開,便見一輛華貴的馬車馳騁在順天大街上,馬車金漆雕飾,車身特意做了鏤空浮雕,線條流暢漂亮,車頂采用八角攢尖設計,簷角掛了環形玉墜,下垂寶藍色流蘇,隨著馬車的走動輕輕搖晃。

馬車轆轆行來,掠過一家家商販店鋪,迎著無儘的夕陽餘暉,徑直往城外去。

馬車越過茶鋪時,有風襲來,石青色的簾子被微風卷起,露出馬車上的些微光景,如玉一般溫潤高華的側顏一閃而過。

驚鴻一瞥,卻看得並不仔細,虞歡奇道:“這是誰家的公子,好大的排場,以前怎麼從未見過?”

“不知道啊,也許是路過吧。”沈意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