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過我給出的信息,從品牌商和設計師入手,一點點抽絲剝繭,發現了那個男人擺不上台麵的小愛好,並成功地利用這個把柄,讓那個男人為組織做事。
我驚歎不已,看來還是小看安室透這個男人了。
既然成為代號成員,我便沒辦法隨意擺布他。組織內部等級森嚴,嚴令禁止代號成員之間相互戕害。他深知這一點,算準了三天後一定能通過考驗拿到代號,所以才敢出言哄騙我。
要說生氣也沒有太生氣,就是有點鬱悶。
我好歹也是一個追求者眾多的大美女,至於讓他這麼避之不及嗎?
再次和基安蒂出去喝酒時,我摸著臉憂鬱地問她:“親愛的,我變醜了嗎?”
“是啊是啊。”她沒好氣地對我翻白眼,“快要三十歲的人不要再裝可愛了,我都要吐了。”
真過分,我今年才二十七歲,風華正茂的年紀,距離三十歲還很遙遠呢。
我沒理她,餘光瞥見斜對角的男人正盯著我們看,於是將目光轉過去,對那個男人笑笑。
沒一會兒,那男人走過來,自以為帥氣地對我說:“女士,我有這個榮幸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看,我就說我的魅力還是很大的,絕對是安室透的眼睛有問題。
拒絕了男人的邀請,我繼續憂傷地喝酒。
大概是我的沉默讓基安蒂不習慣,她受不了地一拍桌,口出狂言:“你要是真的特彆喜歡那個安室透,直接把他綁了不就行了!”
雖然早知道基安蒂的腦子不好使,但她的餿主意還是讓我差點被酒嗆到。我搖搖頭,歎了口氣,“基安蒂,閉嘴,喝你的酒。”
她的情緒又暴躁起來,看起來很想拿把槍崩了我。她衝我罵罵咧咧的,“要不你就把安室透綁來睡了;要不你就趕緊把他忘了,在酒吧裡隨便挑個男人睡了。速度點,我不想再看你這張欲求不滿的怨婦臉了!”
誒……我在酒吧環視一圈,覺得要是隻能二選其一,我還是去把安室透綁來睡了吧。都怪他那張臉,拉高了我的審美閾值,現在普通的男人已經入不了我的眼了。
我拎起包,對基安蒂說:“如果Boss之後怪罪下來,我就說是你慫恿我的。”
“趕緊給我滾。”她惡狠狠地說。
於是我麻溜地滾了。
然而擺在眼前的一個問題是,我不知道安室透在哪裡。
坐在駕駛座裡沉思了幾秒,我撥通了琴酒的電話。遇事不決找琴酒,這是我在組織裡的生存信條。
嘟嘟兩聲後,電話接通了。
“什麼事?”手機裡傳來琴酒非常有辨識度的聲音。
我開門見山地說:“琴酒,你知道安室透住在哪裡嗎?”
那頭安靜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然後琴酒說:“安室透是誰?”
我:啊這。
接著我聽到伏特加說:“大哥,波本的真名就叫安室透。”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然後琴酒若無其事地質問我:“你找波本乾什麼?”
我說:“有事。”
琴酒繼續問:“什麼事?”
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
我說:“我想睡他。”
空氣突然又安靜下來。
琴酒用冰冷的聲音殺氣騰騰地說:“以後再拿這種無聊的事來浪費我的時間,我就殺了你。”然後毫不留情地掛了我的電話。
不是你非要問的?
雖然琴酒並沒有隔著電波視物的功能,我還是衝著手機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我又給貝爾摩得打電話,她是我認識的組織成員裡消息最靈通的人了。
結果安室透的情報沒問到,反而被她套去了不少八卦,還被嘲笑了一通。
我狠狠地掛了電話,在心裡發誓:貝爾摩得你等著,彆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
問了一圈,關於新任代號成員波本酒的情報極少,正如基安蒂所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秘主義者。
這就糟糕了,不會真的要去拜托朗姆那個老頭子才能找到安室透吧?
我忍不住歎口氣。我真的很不想和朗姆打交道,要知道關係戶不可怕,腦筋不清楚還愛瞎指揮的關係戶才可怕。自從和朗姆合作過一次之後,我現在聽到這個酒名就生理性頭痛。
要不算了吧。我安慰自己:安室透再辣,也不值得讓我湊到朗姆麵前給他糟蹋。
但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沒兩天,安室透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他臉上掛著笑,但怎麼看怎麼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他說:“我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對你始亂終棄?”
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