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為震撼。日本原來這麼危險的?
到了警視廳,大廳裡燈火通明,看來這裡是不存在下班一說的。
搜查一課的警官將我和鄰居帶去做筆錄,炸彈則交給了爆炸處理班的成員處理。雖然我再三保證炸彈已經被我拆除了,不然我不會抱著它亂跑,但他們出於流程規範的問題還是需要專業人士過來檢查一下。
這就是我第一次見到萩原研二的情形。
做完筆錄,將我手中的錄像交給警察後,一出審訊室就碰到了他,他走過來往我手裡塞了一罐熱檸檬茶,彎著好看的眼睛笑著對我說:“本來好奇是誰完美拆除了炸彈,沒想到會碰見您這樣美麗的小姐。”
萩原研二給我的第一印象是輕浮,很像是那種遊戲人間的情場老手。那時我已經空窗很長一段時間,無心再開啟一段正經的戀愛,但找個男人玩玩倒是不錯的消遣。
我以為萩原和我心照不宣,維持著身體上關係,用曖昧的短信保持這段脆弱的連結,但我沒想到他是來真的。
被他求婚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傻了。雖然並非我主觀意願,但我貌似還是成為了一個玩弄他人感情的壞女人。看到萩原大受打擊的樣子,我真的很抱歉。
為他好,也為我好,我快刀斬亂麻切斷了這段關係,消失在了萩原麵前。
就是可惜了我那套公寓,我是真的蠻喜歡的。
現在想起來,這都是三年多前的事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喝完了公寓裡最後一罐啤酒,我把垃圾收拾好下樓。
東方既白,青灰色的天空和大地相交的界限閃出一道白光,太陽徐徐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將垃圾和夜晚的愁緒統統打包丟進垃圾桶,我上樓補覺。
那天之後波本又在我麵前消失了一段時間。偶爾我會比較好奇他都在乾什麼,可是想到為了滿足我些微的好奇要付出的精力和時間,又覺得還是算了。
再說了,無緣無故去查他,沒被發現還好,要是引起波本的警惕和懷疑,恐怕我們這對固定搭檔就要拆夥了。彆的不說,波本的能力確實很強,和他一起出任務能省我不少心,我暫且還沒有要換搭檔的打算。
基安蒂之前跟著琴酒去了趟德國,在歐洲轉悠了小半年,現在才回來。回來後她聽說我和波本成為了搭檔,一大早就打來奪命連環call,生生把我從睡夢中吵醒,我還沒發脾氣呢,她就氣勢洶洶地大聲質問我:“你居然和安室透搞到一塊去了?!”
我差點犯了和琴酒一樣的錯誤,愣了一秒才想起來波本的真名叫做安室透,情緒一劈叉,還在醞釀的怒意就喪失了生長的土壤,我強忍著困倦說:“有什麼好驚訝的,你不是知道我想睡他嗎?”
基安蒂神經兮兮地小聲道:“你真把他綁了強上啦?”
“……沒有。”我有些遺憾,“他身手不錯,我強上不了。”
電話那端傳來基安蒂大聲的嘲笑。我翻了個白眼,“笑夠了沒有。沒彆的事兒我掛電話了啊,我要困死了。”
基安蒂還算是朋友,笑完之後給我透露了一個有用的信息:“金三角那邊出了亂子,那位先生可能會把你派過去。”
“……謝了。”我掛了電話,卻再也睡不著了。
正如基安蒂所說,沒過多久那位先生就通過郵件下達了命令。
國際刑警聯合緬甸軍方搗毀了一條從金三角地區向東南亞的走私線路,觸動到了組織在日本的利益。因此我和波本的任務,就是到金三角找到新任負責人,將這條走私線路重新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