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梅洛。”他走進來,像是尋常朋友問好般打了個招呼。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麵包,“來得太匆忙,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招待你,先湊合用麵包對付一下吧。你這麼久沒吃東西,應該也餓了吧。”
如他所說,我確實感到饑餓,但這種饑餓感可以忍耐。
我沒有接他遞過來的麵包,而是不耐煩地質問他:“你們把我帶到這裡關起來有什麼目的。”
蘇格蘭見我不接他的麵包,還用惡劣的態度對待他,不僅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勸我,“我們並不想傷害你,你也沒必要為了置氣和你的身體過不去。退一步說,就算你有什麼彆的打算,也得先吃飽飯了才能有力氣不是嗎?”
他意有所指。
我渾身的血液凍結了一瞬。
什麼意思?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蘇格蘭以柔和的口吻微笑著說:“手銬的方向。你剛才可能是太著急,扣反了。”
我遲鈍了一秒,轉過頭去看銬在手腕上的手銬,仔細看了將近一分鐘,才發現手銬的兩麵竟然以一個非常不明顯的凹下去的小圓點來區分。
“……”
這超強可怕的觀察力。我的後背冒起一股冷汗。
“麵包。”他再次將麵包遞過來,好聲好氣地說,“不管怎麼樣還是吃點東西吧。”
他的笑容仍舊溫和,我卻覺得這個人太可怕了。怪不得能在短短兩年內就一躍成為組織內頗受重視的代號成員,我先前還是過於輕視他了。
我沒再說話,接過他手中的麵包默默吃起來。
等到我吃完,蘇格蘭丟了一把鑰匙過來,我接過,垂眸端詳了兩眼,“……什麼意思?”
“這是手銬的鑰匙。”蘇格蘭語氣輕鬆地說,“總是這麼銬著也挺不舒服的,而且你既然有辦法打開它,那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我眯起眼盯了蘇格蘭幾秒,“你不怕我對你不利?”
蘇格蘭笑眯眯地,“啊對了,忘記告訴你,組織關於你的追殺令已經發送到所有代號成員手裡了。目前你的身份是為了就暴露臥底而被迫暴露了公安探員。”
他給我看了轉發自波本的郵件。這個命令還是“那位先生”親自下達的,我可真有排麵。
“隻要你踏出這個房間,有無數人都在等著殺了你。”蘇格蘭收回手機。他保持微笑,藍色的眼睛卻閃著冰冷的光芒。
“所以和我們公安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