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威脅,男人自然會放低了攻擊力,柔弱的美女誰不心軟呢。
他目光逼視著麵前的少女,目光是赤裸裸的欲/望,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在他的眼裡倏然已被剝的一乾二淨,成了待宰的羊羔。
“要不要和我交往?”
這人的言語隨性,大膽至極,完全沒有絲毫考慮聽者的感受,直接又乾脆。
付瞭星看向麵前的男人,受到美女目光的他腰杆子更是挺直,都說錢能帶來底氣,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用錢解決不了過。
“我們才認識一天……”她輕言細語,江南水鄉小姑娘一樣水滴滴的聲音騷動的他心肝都軟了。
“不太好吧?”
……
黑色車窗“唰”的一聲緩緩滑下,車窗徹底打開,男人精致的半張臉露了出來。
池南舟目光落向教學樓,他腦海裡還記得付瞭星上午和老爺子說的那句話,那時他觀察著少女的神情,麵上雖是溫溫柔柔,言語間卻好像帶了小貓的爪子。
一不注意,就會把人抓傷。
他坐在車內,用紙巾擦了擦手,老爺子態度堅決,不肯鬆口,他這個‘好妹妹’顯然並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少女柔弱的聲音隱約從前方傳來,他看了一眼司機,吩咐道,“往前開。”
黑色的保時捷卡宴以一種極慢的速度行駛在樹香鬆鬱的林枝大道上,路上若有路過的學生均紛紛側目。
直到聲音漸漸近了,他醞著涼意的眼神便落到車窗外,聒噪惹人嫌的聲音徹底明晰。
“有什麼不好?都進藝術院校了,還裝什麼純。”
王可顏笑了,這種表麵裝的不要不要的女的他見多了,裝什麼清高,給點錢就是爺,到時候還不是在他床上時化為欲女求他,要他給她?
欲情故做的把戲他見多了,為了不讓她難堪,他還特地挑了人少的時間堵她,談攏了,什麼事都沒有,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倆之間的事。
要是沒談攏嘛……
他露出陰蟄的目光,他倒是不介意就直接在這裡辦了她。
“我看你還在雜誌兼職,你不是想火嗎?隻要你同意,火算什麼事,哥哥我給你全部辦妥。”
車窗內的池南舟眉頭一皺,王可顏這個人麵孔他熟悉,紈絝子弟一個,去年聽說qj了人今年被放出來了,竟然還能在校園裡繼續讀書?
他眉頭越皺越緊。
“進藝術院校不提前找個金主你以為你畢業後能找到工作?”
“你不是缺錢嗎?好好跟我,工作我替你找,包給你買,錢給你花。”
王可顏越說越帶勁,他要是女的他都動心了,他還就不信她不動心。
從他遇到的那麼多個上了他賊船的女的,基本上每個大多都或多或少帶有虛榮心,而他則是利用了這一點,頻頻下手,事後再拍個視頻,不怕她們來告他。
“既然你在A大讀書,肯定也知道我,你應該知道我想聽到什麼回答。”
他輕蔑的看向麵前對他好似有畏懼之意的少女,以權欺人的事他做多了,這些小姑娘但凡遇到了像他這樣的人,哪一個不怕?威逼利誘的話說起來自然是信手拈來。
“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家人……”
付瞭星看著麵前男人的表演,麵上仍然是一派溫溫柔柔的作風,她一委屈,麵前的男人就好像意識道自己話說狠了,正準備收嘴。
“不能保證什麼?”
兩人均是一愣。
滲人的聲音從教學樓旁邊的大道上傳來,一陣風刮過,池南舟打開車門,金黃的葉子幾片落到池南舟那身黑色西裝肩上。
他用手彈開那幾片枯葉,身上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目光冷冽的看向王可顏。
付瞭星一愣,注意到男人高大的身軀依靠在車內,看她看向他,微池南舟眯起眼睛,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
“倒是不知道我的‘妹妹’,在學校也是迷倒眾生。”
王可顏正準備回罵這人不長眼打攪自己,目光觸及,看向那人開的車,明顯是今年最新專人定製款,而這款車——他隻買的起普通款,更彆說車牌上是刻著四個1的數字。
他突的心裡閃過一絲慌張,他媽怎麼那女的和自己說的時候,隻說付瞭星空有美貌沒有背景?哪來的憑空冒出來一個哥哥!
就和打牌一樣,王可顏料定了她隻是一個空有美貌單出就是死的花瓶,捏準了這一點才敢出言不遜。
男人斜靠在後座上,雙腿交叉俯視著前方,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那目光像蜇人的獅子,見他望過來,口中又是吐出一口慵懶的煙氣,笑意盈盈的看向他。
付瞭星小心翼翼,“哥哥……”
煙掉落在地上,池南舟看著還直直站在原地的付瞭星,他可沒這功夫在這費時間。
那人都不配他流露任何一絲的表情,池南舟不屑的笑了一聲,食指微勾,桃花眼卻是更彎。
少女纖細的身姿如柳葉般輕不可碰,消瘦的肩輕薄如羽翼,一如眼前正飄飄零零落下的銀杏葉。
他按滅煙頭,露出另外淹沒在暗色裡的側臉,沉浸在冰河下的冰川緩緩露出了背後的真麵目。
黑色的保時捷就這樣沉沉的停留在少女的麵前,連帶著坐在車裡的人,像一頭潛伏在暗處的黑獅,是渾天而成的貴氣。
他喉間一澀,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上來。”
少女並沒有動,沉靜的目光緩緩看向他和這輛車。
池南舟突的有一種感覺,仿佛他坐在裡麵就是那尊不受歡迎的凶神惡煞,而他則是方才和她談‘交易’的那個人。
他臉一黑,眉毛微微上挑,那一雙泛著春水的桃花眼,一張一合,勝似海棠,聲音又低了些。
“還要哥哥抬你上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