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她的心跳好像也有些快。……(1 / 2)

公主的小狼奴 祝流水 3978 字 9個月前

孟攸正在伏案抄寫著佛經。

孟攸的字體娟秀,雖對崇尚自然隨意的夫子批為太過規矩,但她寫得認真,又熟識佛經字句的緣故,寫得倒是極快。

亥時二刻時,已然抄寫完整。

她仔細環抱著抄好的佛經,放於正殿廳堂中,這才返回到寢殿。

按說依照白日的繁忙,她現今應如平日裡一樣癱在床榻上酣睡,可她此時卻有些無法入睡,腦中回想起黃昏時雲空的話語。

他說,

想要一幅畫。

孟攸雖也算是學了多年的琴棋書畫,但依舊像是差了點似的,於畫工上並不精通,隻是平平。

更何況,她隻在學堂上畫過花草動物,並未畫過人像,便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她看到了雲空的那雙眼睛。

他的眼簾下垂,紅痣裸露,漂亮得驚人,但孟攸卻平白在這睜眼閉眼中參出點彆的意味。

她總是感覺,

雲空在委屈。

心軟的小公主便硬生生的咽下去了拒絕,硬著頭皮的點頭答應下來,在深夜無人時,她盯著墨筆,倒是徒然生出些悔意來,可視線一轉,落到桌麵上的木娃娃上,那些悔意讓她感到愧疚,又生出些反思。

雲空隻是想要一幅畫。

他沒被人畫過畫像,這很正常。

孟攸坐在原處,胡思亂想了半天,無意識的出聲喊了句:“雲空。”

她允了守夜宮娥回家探親。

寢殿便尤顯安靜,孟攸這句堪稱自言自語的話卻因為回音而蕩在她的耳邊,她愣了片刻,倏然紅了耳尖。

可簷角上卻傳來道聲音,

“主人,奴在。”

孟攸怔在原地,她反應過來時,氣鼓鼓的嘟了嘟唇,伸手便打開窗戶,如剛帶他回長春宮那般,仰麵望著黑漆漆的暗夜,氣洶洶道:“雲空!”

孟攸剛打開雕窗,便被突如其來的冷風灌得一脖子冷意,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下身子,看著突然出現在窗邊的雲空,氣勢卻低了幾分:“雲空,你怎麼不回去睡覺。”

她小聲嘟囔道,

“這兒多冷啊。”

雲空掀開眼簾看她,低聲應道:“是,殿下。”

孟攸被他這反應氣住了,她提高音量道:“雲空。”

雲空抬眸看向孟攸,似乎在陳述事實:“主人剛才在叫奴。”

孟攸被他說得麵頰通紅,又聽到他問,似乎有些疑惑:“主人為何突然叫奴?”

他好似隻是平常詢問。

孟攸卻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她紅了麵頰,音調卻高:“我沒有……”

她看著雲空似乎又張了張唇,腦子轟隆直響,下意識的瞪了他一眼:“本殿下是想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雲空歪了歪頭:“主人這兒沒人。”

他那雙烏黑的瞳孔一錯不錯的盯著孟攸看,似乎在詢問一件事情。

主人這兒沒人,

為什麼他不能來?

聽了這話,孟攸那種熟悉的被氣倒的感覺又回來了,她本還在因雲空出任務半月,竟同她生分起來而感到難過,但現今又氣鼓鼓的希望,他還是跟黃昏時一樣最好。

雲空盯著她看,感覺她心情好了些。

明明是主人心情在變好,可他的心底竟也生出些,似是捕獵到食物抑或者是將食物吞吃入腹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讓他也不自覺的彎了下眼睛。

他生得好。

但不常笑,也不常生氣,總是睜著雙漆黑的瞳孔一錯不錯的緊盯著她看。

孟攸忽而有些呆怔,她似乎剛找到自己的聲音似的:“雲空,你笑得真好看。”

她這話說得直白。

雲空頓住,偷偷紅了耳尖。

他伸手按在窗簷上,便要進來。

孟攸察覺到他的意圖,伸手便要阻攔他,她紅著耳尖,擋在窗前,聲音低低:“不準進來。”

雲空聽了她的話,倒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依舊有些不解,疑惑的歪頭看向她,他的眼簾微垂,委屈又可憐:

“奴冷,讓奴進去,好不好?”

孟攸聞言更是耳尖通紅,這紅意順著她的耳垂、顴骨上方蔓延,乃至她整張麵容都紅得如同塗了胭脂般,她低聲道:“不…不可以。”

她不能讓雲空進屋,不然就成偷男人了。

也不能白日讓雲空早早起來,掩耳盜鈴,不然就成負心漢了。

她是個好人。

才沒騙人,也沒有偷男人,更沒有當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