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 恬不廉恥的引誘他(1 / 2)

公主的小狼奴 祝流水 4495 字 9個月前

時至八月末伏,季夏暑氣不減,熱氣蒸騰於上,淮北大旱,於摘星樓開祭祀台,請願於天,賜下靈澤。

孟攸接過象征勝利的七彩絲綢,她俯身行禮,規矩未曾出現分毫差錯,她仰麵看向坐於首位的父皇母後,聲音鄭重:

“兒臣明曉。”

父皇大悅,一拍龍椅,渾厚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笑意盎然:“我兒福澤深厚,朕甚是愉悅。”

皇帝此話一出。

大殿響起震耳欲聾的恭維聲音: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永安殿下福澤深厚,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是孟攸第三次祈福。

準確的說,這是孟攸第二次祈福。

第一次祈福時,她剛誕生,淮北降下甘露。

第二次祈福時,她尚且忐忑,可是不到一月,淮北再次降下甘露。

這是她第三次祈福。

孟攸的眼簾顫了顫,她忽而睜開眼睛,在這一片恭維祝賀聲音中抬頭望向自己的母後,可離得遠,她並沒有看到母後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耐和煩躁。

她隻看到了母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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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寺位於京城郊區以東,背靠長白山,山中有三千台階,彎彎繞繞,許是高度問題,常年煙霧籠罩。

馬車看著雖小,但內裡卻是一應俱全。

車夫行得穩,孟攸今早又起了個大早,頭也被重重的首飾壓得有些沉重,她趴在黃梨木的桌上,聞著熏香,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她好像又做了個夢。

她同樣坐在馬車上,身子卻是無力,視線隨著被風吹來的簾子,望向幾乎沒有人的街巷。

坐在她對麵的男子斜椅在榻上,似乎發現她注視的方向,伸手將簾子掀開。

視野便越發清晰起來。

秋高氣爽,街巷無人,冷清又寂寥。

永安移開視線,望向倚在榻上的周鳩,神色不變,聲音平淡開口:“你帶我來這裡作什麼?”

周鳩此人倒是時間充沛。

永安明白,她若是再不說話。

周鳩能耗上她一天。

她雖無所事事,但完全不想同周鳩呆在一起。

周鳩嗤笑一聲,伸手將簾子合上,眼睛微彎,懶散又風流,他的聲音微挑,似在笑道:“看不出來嗎?”

“北夏的青雀街。”

他唇角彎著,眉眼也彎著,瞳孔卻是片嗤笑般的冷漠:“聽聞永安公主年少時常偷溜出宮,遊玩青雀街。”

永安公主教養好,

此時她的視線依舊落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認知讓周鳩笑出聲來,他似乎很愉悅的眯了眯眼睛,伸手便扣住永安的脖頸,將她攬到自己的懷裡。

永安並沒有掙紮,她的眼型狹長,睫毛微顫時,往日的清冷感夾雜了些下意識的驚恐,她自上而下的看著周鳩,並沒有說話。

他的手很冷。

從她的脖頸摩挲到她的下頜。

他感受著身下人的顫意,眉眼幾乎是愉悅的彎了彎,像是得到了心愛玩具的稚子,笑得渾身都在發顫。

那雙發著藍光的瞳孔一錯不錯的盯著永安看,他似乎商量著說,笑得很是愉悅:“鳩帶嫂嫂故地重遊一番。”

他歪了歪頭,

“嫂嫂不喜歡嗎?”

永安難以忍受眼前人的觸碰,但她被下了軟筋散,幾乎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

他似乎在摩挲著自己心愛的玩具。

細致又用力。

但他的手太冰。

凡過之地,都讓永安的皮膚產生些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渾身都在戰栗。

可他眼底卻滿是惡劣的愉悅。

周鳩突然鬆手,他站起身來。

沒有支撐力的緣故,永安倒在了榻上,她金枝玉葉,腰部都是感到陣疼意,她咬了咬牙,掙紮著想要從榻上起來。

但她渾身沒有力氣,剛支起的手再一次的歪了下,整個人重新倒在榻上。

周鳩掀起簾子,視線不冷不淡的掃了過來。

似乎永安這樣麵頰羞紅的樣子,讓他很是高興,他隻是呆怔瞬,眉眼便勾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視線在她的麵上打著圈似的轉了一圈。

就在永安羞憤欲死的間隙。

周鳩踩著台階,一步步又重新走了上來。

周鳩身量高大,身影劈頭蓋臉的向永安砸了過來,永安甚至感受到被掐住脖頸的窒息感,這窒息感隻是持續一瞬。

因為周鳩突然抬手,將她扛到了肩膀上。

永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周鳩就這樣如同扛麻袋一樣,踩著台階,將永安帶進了室內。

天下誰不知道新上任的大楚皇帝是個陰晴不定的主兒,哪怕他這樣公然扛著個少女,也沒人敢看他一眼。

但永安很難受。

她的胃部被周鳩抵著,又上下搖晃著,這樣的動作讓永安一陣惡心,生理上的惡心,惡心得幾乎想吐。

但周鳩不覺得。

他大步流星的往裡麵走,似乎打開了什麼暗格,光線徹底被門擋住,漆黑的小路上隻有兩排燭火,發出微弱的光芒。

周鳩身邊什麼護衛都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