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 殿下,您能不能彆不理奴(1 / 2)

公主的小狼奴 祝流水 4550 字 9個月前

孟攸從摘星樓下來後,她褪去祭祀衣袍,在浴桶內泡了一個時辰,這才慢悠悠的瀝乾發梢上的水,穿上寢衣,又拖拉著寢鞋,回了木屋內。

屋內有些悶,孟攸便支開了些窗,渾身酸痛的趴在桌麵上,她看著外麵的雨霧,心中的不安散去大半,雙眼也不自覺彎了下。

“殿下。”

是雲空的聲音。

孟攸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雨霧,她應了聲,很快便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沉穩的腳步聲落在她的身邊,再次喚了她一聲:

“殿下,薑湯。”

孟攸渾身酸痛不想動,她繼續趴在桌麵上,鼓了鼓麵頰,尾音上揚,不自覺的帶了些嬌意:“一會兒再喝,雲空。”

雲空盯著孟攸看,他難得違背孟攸的話,低聲道:“薑湯需要趁熱喝,再發一發汗,才能驅除身上的寒意。”

孟攸聞言仰麵看他,不自覺的拉長聲音:“雲空,我手腕有點累,端不起碗。”

她的頭發未紮,鬆散的垂在腰間,隨著她歪頭的動作,有些許的落在她的肩頭位置,似乎和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一樣。

也似乎和屋內的燭火一般。

一顫一顫的。

雲空猛然垂下了眼睛,他無意識的後退半天,下意識的拿起了碗,恭恭敬敬的遞在孟攸的麵前,低聲道:“殿下,奴喂你。”

他的動作規矩。

說話卻太逾越。

但又說不上來哪裡逾越。

就是很奇怪。

薑湯上浮的熱氣如同水霧般的凝在孟攸的麵頰上,她隔著層霧氣看著雲空,雖覺奇怪但依舊順著雲空的動作,慢慢的喝著薑湯。

她並不討厭薑味。

也並不討厭雲空。

但是很奇怪。

燭火恍惚。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孟攸也垂下了眼簾,隻是喝了幾勺,她忽而彆開了麵頰,聲音凝在霧裡,似乎有些恍惚:“雲空,碗給我。”

雲空的睫毛顫了顫,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便將老實的將碗放在孟攸的麵前,低頭喊她:“殿下。”

孟攸喝著薑湯,她抽空似的應了聲。

屋外有敲門聲響起,寄春試探的喊道:“殿下,您睡了嗎?”

雲空又後退兩步。

許是雲空的身材高大,隨著他後退的這兩步,原本被擠壓的空氣似乎都開始流動起來。

孟攸不自覺的咬著勺子。

窗外的雷聲褪去。

她慢半拍又恍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的心臟,一直在胡亂跳動。

孟攸瞪大眼睛,她一鼓作氣的喝完薑湯,匆忙般的站了起來,睫毛慌張般的亂顫,衝門口道:“寄春,我還沒睡呢。”

孟攸正準備小跑過去,袖子卻被人拉了下,她慢半拍的扭頭看向雲空,瞧見雲空朝她手心遞了顆酥糖。

孟攸有些想吃,但她看著雲空的掌麵,卻不知為何的搖了搖頭,回道:“雲空,我不嫌薑湯苦。”

孟攸說完,便掀開簾子,下了台階,慌張的開了門。

寄春俯身行禮:“殿下。”

“不用多禮。”

寄春應了聲,她兩手交疊放於腹部,規矩的跟在孟攸的身後,低聲道:“殿下,奴婢現在為您按摩,可好?”

孟攸應了聲,她走了幾步,掀開簾子,這才發現雲空不見了身影,她慌張的看了看四周,觸見了靠近窗戶的桌角沾了雨水。

雲空翻窗走了。

他有沒有拿傘?

他也不同自己說上一聲?

混亂的思緒擠得孟攸有些頭脹,她晃了晃腦袋,俯躺在床上,臉蛋埋進枕頭裡麵,悶聲悶氣道:“可以了,寄春。”

寄春靠得她很近。

但她心臟沒有在跳。

孟攸垂了垂頭,她慌張般的掀開眼睫,偷偷的朝窗戶邊上看了一眼。

但也隻能觸及那濕了一角的桌麵。

她的心臟似乎也因為這偷看的一眼而變得濕漉漉的,似吸滿雨水的青苔,正在瘋長,甚至纏繞住了她的心臟,讓她產生似窒息的錯覺。

她變得,好生奇怪。

.

雲空站在廊間,許是這個姿勢站得太久,他的身形微微僵硬。酥糖在他的掌心中慢慢融化,黏得他的掌心燥熱。

主人在躲他。

雲空掀開眼簾,他盯著雨霧看了半響,忽而伸出了掌心,雨珠砸在上麵,劈裡啪啦的響,可是依舊融不化酥糖。

雨珠刺得骨頭都發著涼意。

雲空盯著掌心看了半響,忽而邁步進了雨中,熟練的尋到後山的河流,一個猛子便紮進河裡,他閉氣般的浸在河裡。

但他身體一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