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我也想去三樓看看咱們公司的作品。”
柊司坐在辦公室的桌子前,羨慕的說到:“聽鈴蘭姐說那些東西都超漂亮還超貴的。”
“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和雲讀桑一樣呢…”清水光接過了他的話茬。
鈴蘭也沒說她是老板,隻是介紹了一下叫她雲讀就行。
“助理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上三樓呀…看雲讀桑的年紀也不大…應該也沒乾多久吧…?”
“光,彆這樣說話。”
柊司打斷了他:“你這樣說話聽著有歧義,說的好像雲讀桑做了什麼似的。”
清水光可憐兮兮的縮了縮肩膀:“我才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柊司張了張嘴,看著他楚楚可憐的眼眸,糾結再三最終還是把話咽回肚子裡。
“沒有就好。”他說道。
滴——
隨著驗證音工作室大門被推開,雲讀荷花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走進來,跟新人打了個招呼:“早。”
柊司唰的站起,聲音洪亮的叫到:“早上好雲讀桑!!”
“唔哇。”
被他的精神氣感染,雲讀荷花也立正大聲喊道:“おす——!”(男性用語)
目送雲讀荷花同手同腳的上樓,柊司揚起眉毛:“沒想到雲讀桑意外的好像有點天然呢。”
“…是嗎。”
清水光杵著臉,興致缺缺。
剛坐下兩分鐘,雲讀荷花收到了目黑蓮時隔一周的聯絡。
【meguro:要不要來看瀧澤歌舞伎?】
【kaka:你出演的?】
【meguro:是的哦,每天排練的很辛苦呢。】
【kaka:送我票。】
【meguro:OK手勢.jpg,演出地點在銀座哦。】
【meguro:[位置信息]】
【kaka:ok】
放下手機,屏保是五年前做的第一幅作品,初星。
看著它純真閃耀的模樣,雲讀荷花的臉上又帶上了惆悵。
趴在工作桌上盯著未完成的項鏈,造型越來越離奇怪誕,雲讀荷花眼底複雜。
狀況又開始失控。
自己的風格明顯是被情緒帶著走的,最近的成品能看出來,這顆好不容易拚湊完整的心又開始支離破碎。
眼前的一切變成了無法翻越的大山,自己本該強壯有力的內部開始被逐漸剝離,留下了完整的皮囊。
我的光啊,再拉我一把吧。
無神的看著窗外,再多的照片,圖像都已經滿足不了自己逐漸空虛的內心。
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到道枝駿佑了。
想麵對麵說話,想摸摸他的腦袋,再不濟,遠遠的看他一眼就行。
“你好像比想象中對我更重要啊。”
雲讀荷花看著手心沉吟。
我現在才出現的話,他會不會已經忘了我呢。
心底另一個聲音化成惡魔小荷花跳出來指責自己:
明明消失了那麼久,現在又來打擾彆人做什麼?
你這個才出現了幾個月的人,他說不定還記不記得你!
五年過去,你早就成路人甲了!
當初也是自己選擇的逃避,那就當一輩子縮頭烏龜不好?
雲讀荷花煩躁的揉著腦袋,狠狠站起來,雙手猛拍了一下桌!
震飛了惡魔小荷花!
“不好!才不要當縮頭烏龜!等我好好計劃怎麼久彆重逢!!哼哼哼...”
頭頂砰的一聲,一樓的兩個新人猛的坐直了身子,柊司驚到:“爆炸了!?”
“我不知道...”
清水光水汪汪的眼睛蒙上了霧氣。
“咚咚咚——”
隨著急躁的步伐,兩人隻見雲讀荷花頭發毛躁淩亂,大步流星的朝外麵衝了出去。
“...她要去乾嘛?”
清水光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問到,柊司推了推眼鏡一時訥訥:“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