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黑沼莓花能坐起來和她的姨姨抱頭痛哭時,雲讀荷花悄悄的關上門離開了醫院。
天色已晚,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鬆山導演的電話。
“雲讀荷花?”
“是的,是我。”雲讀荷花沒聽出對麵人的聲音,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我,鬆山尾。”對麵似乎是噎了一下,沒好氣的自我介紹。
“哦哦,鬆山導演啊?什麼事?”
“還能什麼事?收到通知了沒有?2號來拍定妝照。”
沒想到對方那麼冷漠,鬆山導演有些疑惑。
“啥通知?沒收到啊。”
雲讀荷花如實回答。
“什麼!?他們還沒通知你!?”
鬆山導演一口老血梗在喉中,那自己現在主動打電話會不會顯得太迫不及待了。
“意思是我過了?”雲讀荷花聽出了他的意思:“好耶!”
“好個屁啊!”
鬆山導演錘了下胸口,把臟話按了下去:“那記得,11月2號來開會,順便拍照,之後我會讓人發給你地點。”
“好耶!”雲讀荷花歡快的聲音傳來。
“...”
肯定了內心的猜測,這孩子脫線的氣質,十有八九就是雲讀霧的女兒。
掛了電話,雲讀荷花喜滋滋的放棄回公寓的路線,轉向了UD大樓。
小跑著來到頂樓,雲讀霧正在大熒幕上和老公雲讀律開著視頻。
“媽媽!無法掌控我通過了哦!”
她興奮的擋在雲讀霧麵前,急需認同。
“好好,你真厲害。”
雲讀霧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誇獎道:“我相信你,畢竟媽媽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哦...哦。”
一被示愛,雲讀荷花就扭捏了起來。
“寶貝,你讓開點,爸爸看不到媽媽的臉了。”
低沉的聲音穿過音響更為磁性,雲讀律推了推無框眼鏡。
一絲不苟的發型顯得屏幕中的男人清冷禁欲,嘴裡說出的話卻是滿級戀愛腦宣言:“媽媽再不回來,爸爸就要因為沒有愛的滋潤乾枯而死了。”
“老公~”
雲讀霧超牆上的大屏幕飛了個吻:“我明天就回來,再等等我哦!”
“嗯嗯,親親。”
“...”
聽著兩人膩歪了那麼多年,雲讀荷花還是會起一身雞皮疙瘩,她摸了摸脖子嘀咕道:“愛情真可怕。”
讓家財萬貫的父親放棄家業,讓理智清醒的母親沉淪,以及無法掌握這個故事中的女孩,抽筋扒皮的痛。
“愛會讓人變得瘋狂又不理智呢,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雲讀荷花說道。
“不是哦,寶貝。”
雲讀霧摟過雲讀荷花的脖子,抱著她的腦袋說道:“愛不止是感覺,它也是責任。”
“...責任?”
雲讀荷花歪著腦袋,屏幕對麵的雲讀律薄唇一抿,輕笑著接過了話頭:“也許它會給你帶來沉重,但也有真實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