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第一場集合戲告一段落,雲讀荷花被創二接回澀穀的公寓。
有一個多星期的休整期,雲讀荷花又回到日夜不分的工作中。
“荷花,你可以不用那麼拚的。”
第三次半夜看到雲讀荷花還泡在轉移到地下的工作室中,鈴蘭有些不忍心。
“沒事的,我需要忙起來才不會總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雲讀荷花抬頭,站在旋轉樓梯處的鈴蘭也將進入三十歲,她的青春幾乎都奉獻給了事業。
“鈴蘭,好き(suki。”她笑著說道。
“喲,天塌了?還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嘴上嫌棄,鈴蘭麵上十分受用:“還會撒嬌了?”
她連珠炮彈的問道:“還是說你終於開竅了?”
雲讀荷花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隻是我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我似乎早該這樣做。”
鈴蘭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她狐疑:“早該怎麼做?”
“對喜歡的人要認真說出來!”
雲讀荷花舉起勾線筆:“至今為止對喜歡我的朋友們都太敷衍了呢,我會努力回應他們的!”
“誒!誒!哦——!”
看著給自己加油的雲讀荷花,鈴蘭轉身捏住山根,頭疼的在內心為接下來受苦的人們默默祈禱。
畢竟。
雲讀荷花的喜歡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她可以喜歡你,喜歡晴天,喜歡一張卡片又或是喜歡像風吹麥浪的音樂。
沒有人能成為她的前提,她是自私的。
流量給雲讀荷花帶來了許多工作邀請,創二隻是勸她先不要接,挑挑揀揀,最後選了個時尚類的雜誌拍攝。
看著網絡上逐漸出現的惡評,自以為理中客的揣測中毫不掩飾主人的惡意。
雲讀荷花聽到工作人員的提醒放下手機,心裡毫無波瀾,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中規中矩的接受采訪,拍攝了一組動作不太時尚的時尚大片,雲讀荷花隻恨不得把中國阿姨們的絲巾拍照法發揚光大。
“需不需要培訓一下?”創二跟在她身邊問道,荷花小姐隻要不擺pose,不跳舞不唱歌,就永遠是精致的洋娃娃。
“嘛...”
雲讀荷花努了努嘴:“行吧。”
於是形體課也被見縫插針的安上行程表。
很快休息日結束,第二場取景安排在伊豆這個沿海的城市,恰逢陰雨天,翻騰的海浪砸碎在礁石之上,孤零零的燈塔矗立在海裡。
雲讀荷花腰間綁著個假肚子,看上去像有六個月左右的大小,她扶著腰不情願的看著飄雨的峭崖,光是從縫隙吹進棚裡的風就足夠刺骨。
“你這樣子...”
跑來觀摩的佐藤勝利看著十六七歲的少女挺個大肚子,哪看哪怪:“現實應該是要報警的程度吧。”
“誰知道鬆山導演在想什麼...”
雲讀荷花放下擋風簾,轉過身對著棚內的兩人吐槽道:“這種天氣。”
本來今天首場要拍的是在發現對方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後男主在懸崖上表白心意的場景,因為突然地陰雨,臨時改成了女二懷孕跳崖為第一幕。
雖然不會真的跳,隻是站在那裡就行。
“好冷...”
雲讀荷花緊了緊開衫,時間進入十二月,最冷的天氣馬上到來,劇組也儘量提前了拍攝時間。
“過來這裡。”
拍拍大腿,中島健人向她張開了雙手。
“喂喂...”
佐藤勝利汗顏隊友的輕浮,卻見少女投去的眼神隻稍稍停頓兩秒,居然真的抬步走了過去。
像無尾熊似的窩進中島健人懷裡,雲讀荷花舒服的眯起眼睛,溫暖裹住了全身心,兩個人像小動物一樣依偎在一起。
“你..你們...”
沒見過這種離奇的場麵,佐藤勝利雙手捂住臉,從指縫中露出的臉都紅了起來。
事到如今sexyzone結成九年,他也知道中島健人平日就是個喜歡肢體接觸的人,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異性非節目效果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而雲讀荷花不懂什麼叫避嫌,她隻知道她不抗拒這個溫暖的懷抱。
“你也要來嗎?”
雲讀荷花朝他張開手問道。
“我...就算了。”
佐藤勝利支支吾吾拒絕了邀請,他發現這孩子除了是個問題兒童,腦袋裡似乎還少了根筋。
他無語的看了眼中島健人,對方隻是抿著嘴對他聳聳肩。
“荷花啊!”
簾子被猛地掀開,中島健人和佐藤勝利齊齊轉過頭,看著準備找雲讀荷花講戲的鬆山導演風中呆滯的表情,訕笑兩聲。
“你們關係那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