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野生花(2 / 2)

雲讀荷花回想著劇本,後麵新加的劇情,和佐藤勝利這場是衝突之中發生的。

鬆山導演把所有親密戲都排在了最後這次集中拍戲裡。

“...小狐狸?”

目黑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雲讀荷花一愣,解釋道:“不是狐狸,是佐藤勝利。”

“還有shori!?”這次大驚失色的是佐久間大介。

“第一次拍攝就那麼刺激的嗎?”向井康二感歎道:“荷花...真厲害。”

“這有什麼嗎?”

雲讀荷花歪著腦袋:“對演員來說這些不都是必經之路,放輕鬆就好了。”

沒想到自己這方人還被安慰了,幾人內心五味陳雜,明明是前輩,還一驚一乍。

“三場都拍了?”

幾人看向問出這個問題的目黑蓮,眼神複雜。

“沒有呢。”

雲讀荷花和對麵場地激動的學生揮手,引得對方更高的歡呼,她漫不經心的說道:“所有親密戲都排在一月份,和床戲一起。”

“床...床床床床戲!——”

Raul和佐久間大介一起發出怪叫,又同時捂住了嘴。

目黑蓮隻是看著雲讀荷花雲淡風輕的臉,眼色幽深,什麼都沒說,反而看起來最冷靜的岩本照顫抖著掏出手機,打開了中島健人的聊天框。

【yiwamoto:你小子!!】

【nakajima:??】

他們正在錄什麼舞蹈特輯,名字比較專業,雲讀荷花聽不懂,staff還來問過雲讀荷花要不要一起跳一段,到時候可以剪進交雪裡,幫她宣傳KKD的同時雲讀荷花的流量可以帶一波節目的收視率,一舉兩得。

雲讀荷花想了想應了下來,跟著學了二十分鐘,看著雲讀荷花僵硬無比但表情自信的四肢,在眾人的一致建議下,乾乾淨淨的剪掉了這段。

“荷花,以後彆在彆人麵前跳舞。”

很少說話的宮館涼太語重心長的把她叫到一邊。

“...?”雲讀荷花隻是撓頭。

最後什麼鏡頭都沒拍成,雲讀荷花精疲力儘的與眾人告彆。

“我送她。”目黑蓮說道。

本來想跟著一起去的幾人被他橫了眼,默默地停住腳步,向井康二拉住了臉上開花想跟著去的raul說道:“那我們就繼續排練了。”

“?”被阻止的raul不解。

Raul看不懂目黑蓮那要吃人的眼神。

“那我走了,見到你們我很開心。”

雲讀荷花回頭衝眾人淺笑,眸中無儘笑意蔓延在這繁星皓月之下,光彩動人,如冰花般清麗,又攝人心魄。

體育場的眾人看直了眼。

怎麼幾個月不見,她好像不再是那個大家眼中的“小女孩”,這一笑,隱隱有了禍國殃民的架勢。

“走了。”

目黑蓮眼波閃了閃,一把糊上她的臉,手臂順溜的滑下去勾起她的脖子,往後拉著就走。

你太惹眼了。

就像那燦爛的葉片,潮濕的土壤。

就在我缺失的這段時間裡,你正旁若無人的悄然綻放。

雲讀荷花腳步不穩的被拉扯著走到了進門時的入口,被兩米多高的鐵製儲物櫃擋住了與球場內的視線。

目黑蓮動作有些隱忍,徹底走入櫃子之後,拉著她腳步一停,雲讀荷花後背被抵在鐵櫃上,冷意侵蝕過大衣,陣陣冰涼,骨節分明的手掌撐在臉側。

被壁咚了。

突然被禁錮在這小小的空間中,雲讀荷花抬頭疑惑的抬頭看著麵前表情陌生的目黑蓮,開口時聲音疑惑,尾調一如既往的上翹:“目黑...君?”

他原來比自己高那麼多。

耳旁還能聽到僅隔一櫃外,眾人談笑以及raul在疑問剛才場景的聲音,連不遠處學生跳舞時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音也如此清晰。

目黑蓮雙手撐在少女兩側,隻是這麼看著她的眼睛,低頭湊近。

雲讀荷花一驚!不由自主的抬手擋住了他近在咫尺的唇,他彎下腰的姿勢堪堪停住,撲在手心的呼吸滾燙。

目黑蓮眸底隻像有百隻螞蟻撕扯啃咬,他被捂住的聲音帶著哀求:“彆推開我。”

瞪大了眼,雲讀荷花手腕被拉住,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人對著自己吻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親吻如晴天暴雨般讓人措手不及。

目黑蓮身上淡淡的白麝香此刻混雜進雲讀荷花的味道,在唇齒間纏繞廝磨,雲讀荷花腦中一片空白,她試圖推開目黑蓮壓上來的寬厚肩膀。

耳邊還能聽到佐久間大介和raul被深澤辰哉逗趣的笑聲。

很近。

察覺到她的動作,雲讀荷花後頸被有力的手掌扣住,指腹輕撫耳後,滾燙將所有的嗚咽都堵了回去。

純粹的接觸已經不足以填充無儘的空洞,隻想渴求更多。

手中的觸感如此纖細,仿佛梅花鹿被噙在口中,輕輕咬下,就能將對方的血肉與自己融為一體。

手中的人不再掙紮,他便換了個姿勢,雙手捂住了雲讀荷花的耳朵,那雙唇瓣紅潤而甜膩,令人上癮。

被捂住的聽覺反饋讓雲讀荷花瞬間瞪大了眼睛,呼吸交纏狠狠搔刮著耳膜。

這個吻熱切又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目黑蓮終於放過快要斷氣的雲讀荷花,她兩頰粉紅,那雙一向平靜的淺色眸子此刻混亂不已,濕漉漉的像是要沁出水。

“呼…哈…”

少女的唇齒微張,重重的喘著氣,目黑蓮垂眼看著懷中表情懵懂呆滯的雲讀荷花,捧起她的臉,又輕輕落下一個吻,吻她的額頭,吻她的鼻尖,吻她紅腫的嘴唇。

細碎又虔誠。

不知是不是錯覺,雲讀荷花在這之中體會到了遺憾和憐惜。

目黑蓮的薄唇輕蹭著,反反複複,深情又溫柔,無師自通。

“荷花。”

他抱住她的脖頸,摩挲著通紅的耳尖,語氣急躁的不停重複著:

“你可不可以快點長大。”

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花。

不屬於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