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想著我直到夜不能寐吧。”
目黑蓮的話語回蕩在耳邊,中島健人看著碩大兩個黑眼圈的雲讀荷花,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臉頰。
“中島老師...”
坐在大巴上的雲讀荷花看著他欲言又止,轉過頭歎了口氣。
“怎麼了?”
“我有個朋友...”雲讀荷花雙手杵著下巴麵色苦惱。
“哦?”中島健人挑眉,經典我的朋友就是我自己係列。
“他親了我...朋友,說了些奇怪的話,但又沒有彆的後續,這是怎麼回事?”
!?
坐在前排兩邊的佐藤勝利和朝倉芽衣耳朵一豎,刷的轉過頭就看到中島健人笑意凝固在嘴角。
“戀愛煩惱啊。”朝倉芽衣看著表情僵硬的少女笑嘻嘻的捂嘴調侃道。
“戀愛?”
雲讀荷花無精打采的趴在扶手上嘟囔道:“才不是呢...”
“誒?為什麼你覺得不是?”朝倉芽衣疑惑她的反駁。
“我查過相關資料,戀愛需要有占有欲,需要有身體上的衝動,需要有強烈的思念。”
雲讀荷花掰著手指數到:“我除了偶爾會有思念,其他都沒有呢。”
“...”
半天沒人回應,雲讀荷花抬頭看著三雙眼睛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猛地想起補充道:“我朋友是那麼說的!”
“那你..朋友,覺得對方有什麼不一樣呢?”
朝倉芽衣繼續詢問道:“和以前比起來。”
“他變得...很有侵略性。”
雲讀荷花眯著眼評價道:“各方麵。”
“唔咦~”朝倉芽衣雙手捧著臉:“戀愛真好啊!”
“才不好呢,如果這就是戀愛的話。”雲讀荷花嘀咕著。
窒息和緊張的刺激緊緊鎖住每一塊骨骼,無法控製的自己和身體。
“真可怕啊...”
Kiss。
不明所以的感歎了一句,雲讀荷花又杵著下巴眺望起遠方,一副讓我靜靜地模樣。
“被捷足先登了哦。”
佐藤勝利幸災樂禍,中島健人學著雲讀荷花的姿勢看向另一邊,鼓起腮幫子沒有說話。
幾人從酒店統一乘坐開向片場的大巴,2019年12月28日,北海道劄幌片場正式開機。
“好大的雪啊。”
佐藤勝利看著窗外白乎乎的一片,還好大多數外景都拍了,剩下的大都是內場戲,這種天氣頂著雪拍攝,應該得躺個三天吧。
雲讀荷花看著大雪飄落,脖子上還圍著目黑蓮送的圍巾。
難道他也有吻戲?需要找自己練習?
起霧的玻璃被她伸手擦乾淨,倒映出的少女眼神清明,依舊冷靜。
是啊。
逃不過的。
雲讀荷花垂眸,自己已經和道枝駿佑發過誓,以後發生什麼,再也不會逃避。
今天的戲沒雲讀荷花什麼事,主要戲份是女二死後,兩個哥哥的衝突,還有女主的拉架。
雲讀荷花蹲在鬆山導演身邊跟著盯監視器,畫麵中佐藤勝利正在“暴打”劇中一夜白頭的中島健人,像隻發飆撓人的小狐狸。
“導演啊。”
雲讀荷花啃著中島健人帶來的點心問到:“心理扭曲成什麼樣才能寫出這種悲劇?”
“這是根據真人故事改編的。”
鬆山導演盯著屏幕,沒有抬眼:“有些故事真相往往比你想象的殘酷。”
捏著點心果子的手一頓,雲讀荷花看著前方,沒有轉頭:“是嗎。”
“給作者道歉喂!”見她這麼沒良心,鬆山導演忍不住轉頭。
“才不要。”
雲讀荷花隻是保持著蹲下的姿勢,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有些人在愛裡身不由己,他們祈求上天,怪罪命運。
“明明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