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了最後一口點心,拍了拍手,在鬆山導演的大衣上來回擦了兩下,無視了他的怒罵,轉身離去。
人都是有目的性的,隻要不隱瞞,不撒謊。
或許什麼都能夠在坦誠後被原諒。
幾乎兩個月沒有聯係。
道枝駿佑第四次看向黑暗的手機屏幕,還是沒有消息。
從那天起,雲讀荷花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他,是自己說得太重了?還是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怎麼了?Micchi?”
大西流星看他天天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你和荷花還沒和好?”
像是被戳了脊梁骨,道枝駿佑愣了一下,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
“...怪不得,你聊她的次數也太多了。”
大西流星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孩子這段時間話裡話外無意間都會帶上雲讀荷花,明明手裡都有聯係方式,死活不肯主動聯係。
“荷花醬?”
路過的大橋和也插了句:“她也在劄幌哦!”
“你怎麼知道?”大西流星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重岡大毅君說的呢,他和中島桑關係很好。”大橋和也聳了聳肩,小跑著離開。
“中島桑和荷花啊...”
大西流星可愛的歪起頭:“很難想象呢。”
“...”
道枝駿佑努努嘴,戴起了雲讀荷花送的耳機。
12月30日這天傍晚,鬆山導演終於排了第一場吻戲,四人擠在一間屋子裡大眼瞪小眼。
本來隻有中島健人和雲讀荷花的戲,佐藤勝利和朝倉芽衣居然都跑來了,聲稱不想錯過這精彩一幕。
鬆山導演給兩人製定了流程,角度,每一步都精確到點。
“不用伸舌頭吧!”雲讀荷花麵色驚恐的問到。
“...”
“...”
“?”
回應她的是三張一言難儘的臉。
“我儘量。”
中島健人聳聳肩,被鬆山導演卷著劇本拍了下頭。
雲讀荷花就那麼扭扭捏捏直到拍攝,在開著暖氣的屋子裡,杏子使勁給她噴著水,營造出剛淋過雨的模樣,在導演喊開始的瞬間進入狀態,中島健人拉著她的手從門口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木門被大力撞開,兩人按照劇本裡跌落在木頭地板上,帶出一片水漬,雲讀荷花表情麻木的抬頭看著手慌腳亂爬起來的中島健人,對方隻是胡亂扯住她的手腕,身體瞬間被束縛進溫暖有利的懷抱裡。
“蒼..”
話語淹沒在暴風般席卷而來的吻中,臉色蒼白的少女眼裡閃過錯愕,房間裡明亮的白熾燈突然變成了暖黃色,氤氳著曖昧的瘋狂。
空氣止不住的被席卷而去,對方毫不憐惜的索取著每個角落。
這個吻和中島健人本人一樣,內斂又瘋狂。
“cut!”
沒想到這個關頭鬆山導演居然喊了停,雲讀荷花迷茫驚慌的眼神瞬間清醒,一個打挺從中島健人懷裡坐了起來,卻聽他低聲說道:“...彆動。”
遠處悄悄圍觀的其他兩個人捂著嘴,朝倉芽衣捏著鼻子小聲說道:“救命,好...欲。”
“他可是sexyzone啊...”佐藤勝利耳朵紅紅的,有些不敢看場中央。
鬆山導演播完回放,又看到席地而坐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看著中島健人說道:“讓人物主導你,彆加入主觀情緒。”
“...好的。”
中島健人杵著身子坐了會兒才開口應道。
“啥啊,我們出鏡了嗎?”
雲讀荷花爬起來沒頭沒腦的問了句,被鬆山導演翻了個白眼。
所有人都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又看看地上的中島健人,雲讀荷花順著眾人的視線看向中島健人,笑嘻嘻的說了句:“你現在的樣子好滑稽。”
“你也是。”
中島健人朝她伸出手,雲讀荷花歪了歪腦袋,沒有猶豫的將他拉了起來。
“討厭嗎?”他拍拍屁股,自然而然的問道:“和我。”
雲讀荷花愣了一下,回答:“不討厭。”
“是嗎。”
隨著悶聲輕笑,雲讀荷花又看到他笑起來的兩顆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