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帶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林默和夜茹跟吳嵐打了照麵。夜茹有著一雙淺灰色的眼睛,微微有點卷曲的栗色長發。雖然五官是典型的東方人長相,但是皮膚偏向白皙,看起來很有混血兒的範兒。加上一身蘇哲千挑萬選出來的米色小風衣,白色兔皮靴子和天使翅膀頭飾,愣是把她身上有點陰森的氣質給調成了冰冷的聖潔感。
吳嵐當場就有點呆了,林默仰起頭,開始研究天花板上的紋路。
蘇哲稍微替他們做了介紹,吩咐了林默幾句,就出門做自己很久之前就計劃要做的事情——掃墓。
這倒不是他矯情,想玩一把文藝青年四十五度憂傷的癮。隻是有些事情如果不親眼確定的話,總是還會存著其他的想法。況且,他還想去自己的墓地裡,拿一樣東西。
夜茹看著他離開,伸出右手用五指在桌麵了輪著敲了一回。林默看了她一眼,皺皺眉頭,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從若海市到自己的墓地,隻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因為好歹是去祭拜的,雖然祭拜的對象是自己有點詭異,蘇哲還是去花店買了一捧自己最喜歡的素色百合。帶著稍微有點複雜的心思找到了自己的墓地。
地方是自己選的,在陵園的最南邊的一個角落,正靠著一棵蒼翠欲滴的香樟樹。蘇哲打量了一下墓碑上自己的照片,與現在夜闌精致脆弱的少年形象完全相反。照片上的蘇哲,眼神中帶著一種溫和的笑意,原本平凡的五官也因為這抹溫和而顯得生動起來。
蘇哲靜靜的看了一會,放下手中的花,從墓碑旁邊的一株月季花的花根下麵,挖出了一個小盒子。
他打開盒子,一把鑰匙安靜的躺在裡麵。還算那家夥有點良心,儘管當初毫不留情的嘲笑自己,可還是按照自己老家的風俗,把自己的鑰匙埋在了這兒。
蘇哲沒有在這兒多待,而是直接去了自己原來的住所。他這一趟的重點本來就不是緬懷那些可有可無的過去,而是拿到鑰匙去自己家拿一些東西。
以後,就再也不會跟過去的蘇哲又任何牽扯。
蘇哲站在房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與自己想象中布滿灰塵情景不同,房間像是有人打掃一般,家具擺設也沒有變動,完全保留著他居住時的樣子。
感覺,就像是自己才剛剛下班回家一樣,中間沒有任何奇異的轉換。
但是,很明顯那隻是錯覺罷了。他不再多想,走進自己的臥室,從床下麵拖出一個小小的密碼箱。
那裡麵,除了存折之類的貴重物品外,便是蘇哲一直放在心上的,父母留給自己的遺物。隻有這個,是蘇哲不能失去的。
幸好東西還在,蘇哲摸著密碼箱想,卻聽見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他一驚,回過頭就看見倚著門正對著他微笑的男人。
秦昭明!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裡?
蘇哲幾乎全身都僵硬了,剛剛決定不再跟之前有任何牽扯,就遇見了自己最不願意遇見的人。他可沒把握自己能夠瞞過這個已經成了精的人,況且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沒辦法合理的解釋!
要怎麼說?自己時蘇哲生前的好友?可那家夥根本就是把自己的交際圈摸得一清二楚,這麼蹩腳的借口根本就混不過去!影迷?這個也太牽強了,哪個明星會把自家的事情這麼詳細的告訴自己的影迷的!
蘇哲腦子飛速的轉著,但還是沒能想出一個糊弄的過去的理由。正在忐忑不安著,他突然發現秦昭明有點不對勁,好像他現在笑的,分外的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