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明這個人,在蘇哲認識中屬於典型的表裡不一人格分裂患者。對著外人的時候,總是一副雲淡風輕溫文爾雅的完美表象,可是一旦到了蘇哲家裡,就立刻跟智商退化似的,變得任性而且無理取鬨,思維模式也呈現跳躍裝發展,好像在外麵就把自己的邏輯思維全部用光了似的。
最起碼,在蘇哲的印象中,從來沒見過這家夥笑成這種白癡樣。
蘇哲試探性的走近,還沒等他開口,秦昭明突然直接伸手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直挺挺的壓著他朝床上倒了下去?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狀況?秦昭明你這家夥有這麼饑不擇食麼?
蘇哲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把秦昭明從自己身上推開,這才注意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而秦昭明卻又立刻不棄不離的壓了上來,將蘇哲的四肢都緊緊壓製住。蘇哲的力氣畢竟比不上他一個成年人,因此掙紮了幾下之後,就隻能喘著氣放棄了。
這家夥,喝醉了之後還是這個德行啊。蘇哲感歎著,轉過頭打量著他的眉眼。在燃墨居的大半年的時光中,他並沒有怎麼思念他,但是現在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沒有忘記他的長相。
對於秦昭明,蘇哲的感覺一直都是很複雜的。剛開始對於他的強勢介入,是帶著一種抵抗無能之後的無奈感。後來漸漸熟悉並且習慣他的存在,抵觸感也漸漸淡了下去。但是心裡的疙瘩卻是一直存在的。但是現在,他們這麼安靜的同躺在一張床上,蘇哲盯著天花板,也漸漸的開始覺得,那些堅持都沒什麼必要了。
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同秦昭明沒有半點關係的夜闌。
他費力的把兩隻胳膊從秦昭明懷裡掙紮出來,撈起了剛才掙紮中掉到床上的密碼箱。然後靜靜的盯著自己腕上的手表,不再多做什麼。
四個小時的時間,就快到了。
而與另外一邊的蘇宅,吳嵐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好像睡著了一般。但是林默和夜茹都視而不見,好像在等待什麼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兒,夜茹伸出手,在林默的注視下,一朵素色百合突然從半空中就這麼憑空落下,掉在了夜茹手裡。她看著那朵花,好像隻是靜靜的發了一會呆,然後就轉過頭看著林默。淡淡的問道:“蘇哲,是誰?”
林默皺了皺眉頭,他記得,他們三人在下位界麵用的名字,全部都是蘇姓。難道跟那個蘇哲有什麼關係?
“是死掉的人了。”夜茹繼續說著,“雖然明明已經死掉了,可是就連老師都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她看看林默:“要我讓師父把他的照片拿過來麼?”
林默搖搖頭,看向躺在沙發上的吳嵐,話題卻突然轉向了另外一邊。
話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披著人類外表實際上內裡是怪蜀黍的以可愛小孩子為食的怪物存在,所以平時一定要注意不能跟這類人獨處,也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或者提供的食物之類的。
林默小朋友如此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夜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捏著那朵素色百合,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喂喂,且不多這段話怎麼這麼耳熟,人家吳嵐明明隻是誇了一下夜茹可愛,連摸她頭的意思都沒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