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的,萊斯特小姐。但是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的手。
——--[美]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於是我現在才明白確切的懂得,他變的是什麼,因為獨自承擔了那場悲劇,他變成了一個開朗的悲觀主義者,一個矛盾綜合體。
所以他小心的藏起那些悲傷,隻敢伸出爪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那樣小心的熱烈的愛著我。
我不習慣描繪彆人的容貌和情緒,但他此時看著太脆弱了,像個小狗似的,那樣無助。我看著他,我便什麼都說不出口。我知道我錯了錯的離譜。
沈嘉陽這個人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把愛看的太透了,他太清楚了,占有的愛不會長久,悲劇發生了就得有人承擔結果。所以在事情發生,一夕之間跌落神壇,變得一無所有以後,也一直在膽怯的尋找兩個人之間的平衡。
偏偏這樣的年紀最是無能為力,少年時的愛情脆弱的連風輕輕的吹佛都承受不住,又何談天長地久,他太能讀懂我的心思,從黑暗走進光裡的人,一定不會再想走入黑暗。那是一種巨大的,殘酷的犧牲。
也許我仍然會堅持,等到海枯石爛,等到春花不再爛漫。那更可能的是,在某個承受不住的一天,我會決定放棄,放棄我們的感情,放棄沉淪到黑暗裡的人,然後這段感情疾疾無終。
也許他懂得,因為我對他的喜歡沒有多到能夠鼓起勇氣麵對衝突,我也沒有愛他愛到無論遭遇什麼待遇都能忍受。